葉青青有些失控的對著伊凡說,伊凡內心掙扎著低頭不說話,過了好大一會才說︰「青青,這個我真的不能答應你。」
「為什麼?難道你也覺得那個女人是個好人?是她把我害成這個樣子的!」
「不是,你听我說。」伊凡解釋,「秦王妃是南靖來的和親公主,即使她刺殺了秦王,和睿王爺也有曖昧,但是朝廷始終沒有處置她,如今也只是還呆在王府做一名丫鬟,你可知道這是為什麼?」
「這……」听了伊凡的話葉青青也想到了這一點,有些疑問。
「因為秦王妃代表的不是她一個人,表示的是兩國的和平邦交,如果處置了她,就意味著兩國的關系徹底破裂,你懂嗎?如果我真的去把她殺了,後果是我們兩個不能承受的。」看到葉青青愣愣的听著,伊凡又加了一把火,「如果兩國起了戰事,一定還是驍勇善戰的秦王出征!」
「不!」听到最後葉青青突然想到了自己父親就是死在了戰場上,那慘烈的景象絕對不能再發生在表哥身上!
伊凡心放了下來。葉青青又接著說︰「可是,可是就這麼放過那個賤女人了嗎?我不甘心!怎麼辦,怎麼辦……」葉青青口中念念有詞,抓著頭發想辦法。
「對了,這樣!你不殺她,你殺別人,嫁禍給她!這樣行了吧?」葉青青為自己想出這樣的辦法沾沾自喜,就是不能殺了她,也不能讓她好過!
「什麼?」伊凡心頭一震,他還以為葉青青就會這麼放棄了,沒想到她竟然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非得要給那個人制造一點麻煩。
「你想殺誰?」算了,既然自己是她救回來的,這條命就是她的了。要殺那個人他辦不到,要殺其他人他就答應了吧,反正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
「你要我殺了秦王的側妃,當今藍丞相的嫡幼女藍蓮花?」這又是一個不一般的人。
「對,就是她,你放心,這個人你很好得手的。她的膽子很小,軟弱怕事,以往最是喜歡跟在我的後面走,後來又喜歡討好那個賤女人。就算是長了那麼一張柔弱的臉和身骨,這樣的性子,難怪王爺不喜歡她。」
「整個王府沒人在意她的,她就和自己的丞相爹關系好,不過既然已經嫁了出去,和藍丞相的聯系必然是極少的,她住的朝夕院當時是我親自給她挑選的,十分偏僻,你小心一點不會被人發現的。」
「哼,我看到時候愛女如命的藍丞相發現自己的女兒死了,會怎麼對那個殺人凶手。」
葉青青越分析越覺得自己做得正確。
伊凡听到了,總算比起來,殺了藍蓮花總比殺了那個人的後果要好一些。
「伊凡,你那麼厲害,你一定可以殺了她然後成功嫁禍給那個賤女人的對不對?」葉青青突然趴到了伊凡的懷里,看著他的眼楮,媚眼如絲的說,如玉的修長手指有意無意的在伊凡的衣服里畫著圈圈。
粗喘了幾口氣,終于忍不住伊凡把葉青青壓在了身下……`
秦王府的書房中,寬敞明亮,陳設雅致精巧,一張靠窗戶的古木長幾上,筆墨紙硯齊全,機上一個青花底琉璃香爐擺放在一側,有青煙從其中緩緩流出,一室中暗香浮動,沁人心脾。
輕歌自從被貶到了這書房做個侍書丫鬟,不對,也不能說是侍書。因為不只是要在沈淵寫字看奏折信件的時候伺候在一旁,甚至是在吃飯的時候也要站著給他布菜,更可恨的是給她的房間根本和其他的丫鬟不一樣,就在沈淵的寢房的外間的小榻上。
不知道她還在長個子嗎?那麼小的地方腿都伸不開,但是服務倒是很好的,因為她雖然是丫鬟,但是綠依照樣還是她的丫鬟,伺候她起居,然後她每天都要起的很早伺候沈淵的起居,給他穿衣服什麼的。還好在她的強烈抗議下沈淵同意了不讓她幫忙穿里衣,只讓她幫忙穿外衣。
但是這也是夠她受的,這樣的生活不禁讓她想起了前幾次「被放逐」的不愉快經歷,不過這次比上兩次都要好很多,至少不缺吃穿,工作量也不是很大,只用伺候一下沈淵的身邊活計就可以了,在他不在的時候還可以有一屋子的書看,不要太爽哦!
不爽的就是沈淵總是很忙,有時候還會讓人把文件直接拿到家里面辦公,這個時候輕歌就要一直站在一旁陪著他,偶爾去沏杯熱茶,端一盤糕點進來給他,還有就是要在墨水快用完的時候磨墨,其他還好說,磨墨這個……
剛開始只覺得很好奇很好玩的樣子,但是真的上手了發現根本不是想象中的那樣啊喂!
手腕真的又酸又累,但是墨水還沒有完全成型呢!哭!這是什麼墨啊?怎麼這麼硬,質量怎麼這麼差!
沈淵正要蘸點墨水寫字,因為這個動作太熟悉了,所以頭也沒有抬,蘸的時候感覺怎麼不太對,抬頭一看,那硯台中的墨根本就不是墨水了,十分濃稠,這個女人的表情好像很費力一樣在皺眉,左手搭在右手腕上繼續在磨墨,再磨下去,估計要成墨粉了……
在心里念叨了很久,這個人怎麼都不抬頭的說,不抬頭怎麼知道她為了磨墨這麼累啊?不過這個人一直在寫想必也是很累的,所以輕歌自己也不好意思去說什麼,這會終于看到沈淵抬頭看她了,連忙裝作很累很累的模樣,還抬手抹了抹沒有汗水的額頭。
目不斜視的看著墨水以顯示自己有多專心,只是眼楮的余光一直在看著沈淵。
這是沈淵第一次看到有人這樣磨墨,想要發火又想笑,看來他的王妃在南靖過得不錯,竟然連最簡單的磨墨都不會,看來很是得南皇寵愛,
「你這是再磨墨水嗎?實在磨墨粉吧!這點小事都不會,你都會些什麼?」
本來想著的是能得到個表揚或者這個人說自己已經很累了,可以歇歇,沒想到竟然被批評!她磨得怎麼了,磨得這麼累,驚嘆批評她?磨得不好……嗎?
眼楮聚焦道硯台里,乖乖,成了一團疙瘩了,怪不得自己那麼累啊,還以為是自己的手法不對,沒想到是這墨不對,真沒想到,這王府里也有過期的,質量不合格的墨。
「你看什麼?你不知道磨墨要加水嗎?平常自己沒磨過,在寫字的時候也該見過你的丫鬟磨過吧?第一次見你這麼蠢的人!」
加……水?輕歌的臉深深地低了下去,不是她不知道加水啊,剛開始她加了,只是後來心里一想別的,就忘記了自己在干啥,一直在想著……太累了也沒個表揚鼓勵。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很快輕歌就從「自責」的情緒里走了出來,拿了水加進去,然後仔細認真的磨了起來。
沈淵第一次教訓一個「丫鬟」,這個丫鬟竟然不回話,不過這也不是一個普通的丫鬟,既然知錯,還改了,就由她去吧。然後再次拿起了一本奏折看了起來。
用力的磨著,一圈,又一圈,差不多了吧?應該好了,就在輕歌放松的那一刻,最後要磨好的時候,用力不均之下,一滴墨水從她的手下橫濺出來,沾到了沈淵雪白的衣領上。
輕歌立馬傻了,馬上從自己的袖口里逃出來小手絹,往沈淵的衣領那里抹去,可是晚了,還是留下一個髒髒的痕跡在那里。
「王爺,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服侍你去換身衣服吧!」她發現了,在沈淵面前做錯事不要緊,只要知道補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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