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很納悶,不管怎麼查都查不到沈徹到底要這麼多錢是做什麼的,據說就連他姜凜自己都納悶。這也不怪沈淵查不到,畢竟如今後宮里邊最得寵的兩個女人,一個老牌寵妃倩貴妃,是沈徹的親生母親,還有一個就是新近的寵妃菁美人,菁美人雖然和他有著少年情誼,但是如今已經是父皇的女人了,他是一點心思都沒有的。
誰都不知道,菁美人竟然會和大皇子私通,所以宮里的所有動作,皇帝的一舉一動都可以說在沈徹的掌控之中,而沈淵的母妃,早就不在了,說起在宮里的消息,他就是一個聾子。
當然,沈淵也不會想到這事情竟然跟宮里邊有關系。
直到受到了一封信,菁美人寄來的密信,沈淵才恍然大悟。不過沈徹怎麼會和菁美人牽扯到一起呢?平日沒有傳聞把這兩個人扯到一起,要說有的話那也是很多年前了。在沈徹,沈淵都還小的時候,李菁華作為太醫院院長的女兒,是和他們一起長大的。
小時候的李菁華長得清秀可人,性格溫婉。最喜歡的就是追在沈淵的身後,沈淵因為母妃早逝的原因,很是喜歡這個玩伴,一直把李菁華當自己的妹妹看待,沈徹經常示好菁華,菁華就當沒看見。沈徹起伏沈淵,菁華就去幫她解圍。所以沈徹得不到,更想要,也更怨恨沈淵。
沈徹的花名可是聞名京城的,沈淵以為他早就把幼年時喜歡的女孩忘到腦後了,沒想到他對菁華還真是長情,願意幫她,也不顧忌宮中的倩貴妃最討厭的就是這個橫空出世分走了皇帝寵愛的年輕女人。
可是現在求到他的頭上來了,這讓沈淵很是為難。
關于李家的這件事,李太醫也是上門來求過的,只是關乎國家法度,她那個哥哥又實在是不爭氣,辦的事情太糊涂,別說是找到他了,就是鬧到父皇跟前去,也是沒法子的,說不準真鬧到父皇那里,後續處置會更嚴格。
因為父皇現在最重的就是面子,以前要和南靖打仗還好說些。如今天下太平,上了年紀,精力是大不如前,已經沒有了勵精圖治的心思,除了一些關乎皇位穩當的大事,其他的事情都分派給了幾個兒子去處理。
他自己每天就做一個高高在上的享樂皇帝,還暗示過史官要寫他和其他總是想一輩子把持朝政的先皇們不一樣,他勇于放權……其實父皇是真的老了。
到了這個時候最不喜歡的就是出事,喜歡各處平平定定的。這樣以後說起來昌平帝在位的時候不僅結束了多年的戰亂,而且在晚年依舊把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也算是青史留名的一代有所作為的好皇帝了。
如果這個時候爆出來,有臣子膽敢在剛剛戰勝了南靖迫使他們來送親求和的時候,就膽大妄為的走私南靖的商貨,不僅沒有長明瑞的威風,還欠下了南靖商行的大筆銀子!這中丟人丟到了對手那里去的行為,最好面子,和南靖斗了大半輩子的父皇是絕對接受不了的。
話說回來,他自己是不在乎這些的,但是這事情辦的確實是長了南靖的威風,三十萬兩銀子呢!也不知道李家那個大兒子是怎麼做的,欠下這麼一筆天債。兩國剛剛交好,在商量通商,貿易剛剛開始,很多對兩國的律法都不是很信服,正是立威的好時候。
反之,如果真的輕易就饒恕了他,那以後的邊關走私肯定會更瘋狂難管。所以,別說沈淵根本幫不了,就是可以幫,他也絕對不會插手的。
是和李菁華有著舊年情誼,但是私情不是這樣用的。
一大堆的事情還沒有處理玩,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祭祀時候了。
輕歌躲在棉被里圍著兔毛圍脖在烤火的時候听到了簡直要爆粗口,誰tmd定在了這麼冷的時候祭祖,簡直不要人活了啊啊啊!不是都應該在開春萬物復蘇天氣回暖的時候祭祖嗎?
「你干嘛這麼大反應,現在你不是王妃了,你又不用去!」綠依奇怪的問,說著緊了緊身上的毛皮披風,「這明瑞的冬天真不是人過的,要凍死了。「
听到綠依這麼說,輕歌愣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好像是自己太沖動了,是啊,不是王妃了,要受冷也是別人去,自己就好好待在房間里烤火吧!
不過心里莫名其妙的不妙感是怎麼回事?
果然,在要祭祖的前一天,輕歌穿得厚厚的在書房里看書,一旁的沈淵辦公。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沈淵有些累了,放下筆,揉了揉太陽穴,又是一貫的姿勢,靠在了椅子上,雙眼眯著看著不遠處坐著翻書的輕歌︰「你還是第一次過這麼冷的冬天吧,明天去祭祖,你記得穿的再厚實些。」
去祭祖?穿厚實?輕歌低頭看看自己已經臃腫的看不到腳的一身打扮。祭祖更冷,要更厚實……
沈淵也隨著輕歌的視線看過去,跟個熊似的打扮也瞬間讓他一樂,本來就是個蠢笨的,白長了一張機靈的臉,這樣的打扮真是太符合她本人了。
「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王妃了,你們皇家祭祖我不用跟著去的。」輕歌瞪大眼楮看著沈淵道。所以讓我待在家吧,你不能在家折磨我,去外面還要帶著折磨我!
沈淵面對著那樣渴望的小眼神差點把持不住,視線轉開,清了清嗓子,換成冷酷的聲音說︰「你確實不是王妃了,但是你別忘記了,你現在還是我的貼身丫鬟?自然是我到哪你要跟到哪。」
輕歌︰……我圈圈你個叉叉!
晚上回去和綠依說了之後,兩個人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詛咒起沈淵來,綠依是輕歌的貼身丫鬟,輕歌去就表示她也得去啊!
沈淵這一晚上打了好多個噴嚏,把侍候的興文給嚇得,明天就要祭祖了,這麼大的事,如果王爺病倒了可怎麼是好!怕是不小心著涼了,但是王爺的身體一向是鐵打的,又不是什麼要風里來雨里去的天氣,怎麼這麼容易就著涼了?
雖然心里納悶,但還是讓廚房給熬了一晚姜湯,沈淵喝了之後睡覺在床上,本來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喝了姜湯心里反而燥熱,半夜總是把杯子掀開,興文只能像個老媽子一般過一會就起來瞧瞧,給蓋回去。
他說呢?原來是晚上不好好睡覺,怎麼跟二狗家的兒子似的……怎麼能這麼想呢!興文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幫沈淵蓋好杯子去一側的隔間里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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