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回到了家中。
此時陳興朝和陳廷意還都在府衙中沒有回來。清風走入府中第一件事就是急著去三姨娘的蕪綠閣,查找一下遺物中有沒有師父的信息。當時三姨娘聯系到師父,定是有一些聯絡暗號或者信物什麼的,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
不知不覺中,清風已經在心中認定了是三姨娘當初聯系的師父來收徒,帶自己走。
蕪綠園在陳府中,以為當年三姨娘的不受寵,在比較偏僻的位置,算得上是後院的角落了。中間要穿過陳府的後花園,如今已經快到夏季,花園中花開的爛漫,五彩繽紛,但是清風卻沒有欣賞的念頭,只想快點走到蕪綠閣。
天不遂人願,中間硬是撞上了正好在花園中「賞花」的二姨娘,這是回府之後清風第一次見二姨娘,雖然清風如今是陳府正經的主子,二姨娘不過一個妾室,但是母憑子貴,她生下了一個寶貝兒子。
聯想到陳嬤嬤說的府中眾人的模樣打扮,看著眼前這個穿金戴銀和王氏有的一比的風韻猶存的女人,看到清風也很是客氣的上前說話,馬上就猜到是大哥的親娘二姨娘。
「這是清風吧?真是巧了,正想出來看看花園里的這多素方開的怎麼樣,正好見到清風了。」二姨娘對著清風挺是熱情的說道。
「二姨娘,太陽這麼大,小心曬著就不好了。」快些回屋去睡你的午覺吧!巧遇?大熱天的來賞花,你有病啊!不過二姨娘說話很是客氣,清風也不能太無禮,所以應付的說。
「清風真是孝順,知道關心長輩。可是可憐了三姨娘,自己的兒子長了這麼大,見都沒能見上一面。」說著拿起袖中的手帕抹了抹眼角,頭頂的紫檀發簪上垂著的瓔珞搖了搖。
您老到底想說什麼?!
看見清風站著無動于衷,二姨娘收起手帕。斜看了清風一眼,突然發現清風長相十分清秀,竟是和傳聞中一樣的肖母,和父兄卻是不大一樣,她不由得想到自己曾經也有個青梅竹馬……
走前兩步,拉著清風的手說道︰「清風,自三姨娘有了你開始,夫人便不停的找三姨娘麻煩。之後三姨娘生了你,夫人更是千方百計的想要從三姨娘那里抱你回去養。」她看到清風听得似乎很認真,接著說,「三姨娘的身子一直是很好的,當年生了你之後雖說身子虧損,但是也是堅持了好幾年,你可知道自你一離開之後不久,三姨娘就去世了,正好那個時候夫人……」
「二姨娘,請自重。」清風不想再听下去,甩開了二姨娘的手。明顯是她們後宅婦人之間的斗爭,偏要拉她來做炮灰,如果不是還記得幼年的一些事,是月子里三姨娘強要開窗通風所以才會落下毛病。听了二姨娘這番說辭倒是真要懷疑一下夫人了。
二姨娘沒有想到清風竟然是這個反應,剛剛被清風把手甩開她自己也是一愣。竟然想到了年輕時候的事沖動地拉起了清風的手說話,
雖然名義上她可以算是清風的庶母,但是若是被有心人看到,肯定會有不好听的話傳出來……
清風本來被拉著手也沒怎麼想,反正都是女人,只不過後來想要打斷她的話才這麼說。
就在這時,遠處一個人快步走了過來,身後跟著的嬤嬤懷里似乎還抱了一個小孩子。
待她走進之後清風看到是一個比自己大一點的端莊女子,身後嬤嬤懷里抱著的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孩,走進了看到二姨娘,伸手要抱。二姨娘看到了連忙走過去從那嬤嬤懷中接過了小女孩,嘴里說著︰「若水寶貝,想庶祖母了嗎?庶祖母抱。」
想必這就是自己的大嫂任飛儀了。
「上次見二弟還是一個抱在廷意懷里的小女圭女圭,如今都長這麼大了。」任飛卿看到清風很是有禮的說,「姨娘也真是的,怎麼就跟二弟在這太陽底下站了這麼久,有什麼話非得現在說。」
二姨娘听到兒媳婦的話沒有吭聲,在一邊逗弄著女兒。她只是覺得本來府中只有自己的廷意一個兒子,以後這個家有什麼還不都是她兒子的。本來以為這個小少爺被送走之後就不會再回來了,一回來意味著家產就要兩兄弟分了。
一直沒有機會看到回來的這個二少爺,今天听到丫鬟說二少爺突然回府了。反正府中也沒有其他人,夫君和兒子都在外邊沒回來,家中就她和夫人分別稱霸王了,所以想來瞧瞧。
這二少爺當年走的時候不過幾歲,肯定是什麼事都不記得的,如今自己如果能添油加醋讓他以為三姨娘的死和夫人有關,能把他拉到自己的陣營對付夫人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也是這些年她過得太安逸了,所以有寫妄為。哪里知道二少爺竟然絲毫不為所動,正好又讓兒媳婦看到了。
她只是一個商人的女兒嫁給了老爺,這個兒媳婦的娘家可是朝中的一品官。即使這個兒媳沒有生下兒子,她心中有些不滿也是不敢在媳婦面前擺婆婆威風的。
「大嫂。」清風躬身施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說來是清風的不是,回府這麼些日子,也沒有去拜訪過大嫂。」
任飛儀越看這個小叔子越是喜歡,相貌雖說少了一點男子氣概,但是周身自有一股文人的清華之氣,看起來,倒和那人差不多……飛卿十八了,馬上十九了,還沒有成親,她一直著急的不行。
清風被任飛儀看大熊貓的眼光看的心里發毛。
「二弟也不小了吧,你大哥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都和我成親好幾年了。」
清風心中一跳。
「我有個妹妹,不知你這幾天听說過沒有,叫任飛卿……」
「大嫂,小弟想起還有一些事未處理,有什麼話我們改日再敘!」說完不等任飛儀回答就快步原路返回。
一定要想個辦法,可不能總是這樣,誰見了自己都要過問一下「終身大事」。
任飛卿?那是安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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