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但是在這樣的崖底,黑夜中,尋找不知名的兩個人,還有難以防備的黑衣人不時的出現,偶爾雙方對上,就是一起惡戰,然後孟凡和凌風這邊的人會且戰且退,到達一個安全的地點,甩掉後面的人之後繼續向前走。
沒人知道還要找多久才能找到他們想找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的找。
「鐺鐺」刀劍相接的聲音響起,其他人都知道,這是又有弟兄遇見了黑衣人了,于是所有人都朝著那個方向奔去,但是等大家到了之後,發現戰役早已結束,而那個把黑衣人砍倒的人,看起來怎麼如此臉生,分明這人不是他們隊伍中的!
「景公公!」一聲女人的尖叫聲響起,靈瑤像是一只射出去的箭一般沖了出去。
「咳咳,公主。」他撐著疲憊的身子要下跪。
靈瑤不知道背後的那兩群人是怎樣的表情,伸手把景公公從半跪的狀態直起了身子。
「皇兄呢?皇兄怎麼樣?皇兄在哪?」在景公公的臉上找不到自己要的答案,靈瑤向四周看去,希望可以看到自己日思夜盼的那個身影。
「公主,老奴無能,皇上,皇上從懸崖上掉了下來,老奴還在尋找。」景公公抹了臉上一把血淚說道。
凌風凌厲的目光掃過景公公,靈瑤,再看向孟凡。
孟凡當做沒看到,和木恆上去扶住了景公公︰「景公公,我們先給你療傷。」景公公一向是最得皇上信任的人之一,既然遇到了,就得好好照顧著。
「景公公,別來無恙。」凌風走了過來,看著滿身狼狽的人輕輕地說道。
然後對著孟凡冷哼一聲,轉身就走,逐漸走遠的背影上是揮斬不去的被欺騙的落寞。
「慢,慢著,凌風……將軍。」景公公斷斷續續的喊著凌風。
凌風站住了腳步,並沒有轉身。
景公公攢了一下力氣,說了一句完整的話︰「剛才見到了秦王爺,就在……」
凌風听了話,磚頭看了景公公一眼,然後下定決心,領著手下的人往景公公說的那個方向帶人狂奔而去。
孟凡有些疑惑的看著景公公,似乎想要問他為什麼,景公公微閉了眼楮,表示不想回答,這樣,算是還了那個人情吧!
凌風找到沈淵的時候,沈淵正在一個山洞里調息,一群人進來,燈火通明,面對沈淵疑惑的眼神,凌風把讓沈凌去九峰城,自己和孟凡等人下來找主子,遇到景公公,得到沈淵消息的經過一說。
沈淵不喜反有些怒,讓凌風眾人都有些兢兢。
「主上,我們是現在在這里休息,還是?」等了一會,沈淵的臉色好看了一些,凌風探頭問道。
「你們可曾得到王妃的消息?」沈淵問。
「屬下無能。」凌風跪了下去。
沈淵擺擺手讓他起來,讓受傷重的人留下山洞里養傷,其余的人跟著他一起出去,繼續找輕歌的下落。
這堆人真是趕巧了,轉身就看見景公公和孟凡他們和黑衣人廝殺在一起。
因為剛才受過景公公的恩惠,還和孟凡他們有同行之誼,凌風認為沈淵不會拒絕的就想要上前幫忙。
沈淵卻伸手把他攔了下來,模了模懷里的一卷破布條,歪起嘴角笑了笑,轉身朝另一個方向離開。
凌風不明白主子為什麼這麼做,但是明白主子的意思,所以帶著人一聲不吭的跟在了後面。
220章
留下孟凡等人吸引了黑衣人的注意力,沈淵帶著人從不顯眼處饒了過去,這山崖下的林子再沒人會打擾到他們尋人。
坐在一樹高枝上,在樹葉的掩映下觀賞著這難得的好戲的男子看到這一幕,低低的哧了一聲,似是不滿意這就結束了。
凌風頓時渾身一凜,想要拔劍出鞘,沈淵頭也不回伸手按住他腰間按在劍上的手,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紅姑的這個小院子里,輕歌似乎是找到了好玩的玩意一般,在好生照料秦昭的傷勢之余,把他當成了一個洋女圭女圭來玩,今天輕歌搬著小凳子坐在了他身後,拿著一把小叔子,和一只木簪,饒有興致的幫秦昭束發。
秦昭拿著一本小院子里僅有的某本《xx毒經》看的入味,似乎對身後女孩的動作毫不在意,在輕歌把秦昭的頭發全部分成兩股辮成了兩根粗黑發亮的麻花辮的時候,秦昭慢吞吞的回頭看了眼自己肩上的頭發,定定的看著輕歌不說話。
輕歌訕笑著把他的頭發解開了重新玩弄。
她看不見轉回去的秦昭臉上的一抹寵溺的微笑,聲音里卻听不太出︰「還和以前一樣頑皮。」
這句具有殺傷力的話成功的讓輕歌小手一抖。
沈淵帶著凌風等人在林子里忽左忽右,忽快忽慢的走著,不成路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他們前面的那個人左右找路,找不到就亂走,可就是甩不掉跟著的這個跟屁蟲,心里直撓癢癢,這幾天是倒了八輩子霉了,本來以為是好玩的玩意結果都變成了甩不掉的麻煩。
「你這小子,不要再跟著老夫了!」最後,易珩被追的不得不跳下樹,一手提著自己的背簍對著沈淵吼道。
「是晚輩無理了,只是晚輩被困在了這林子里,不知可否在前輩處留宿一晚?」沈淵長揖下去,很是有禮貌。
「不行!」似乎是覺得自己說的太快了,易珩忙又補充道,「我也沒地方住,在這里迷路了,我還想找個地方留宿一晚呢!」
沈淵只看著易珩身上那明顯是自己編織出來的衣服和手中在山地里就地取材制作的打獵工具不說話。
易珩轉身就走,沈淵提步去追。
易珩轉身,無奈的說道︰「我的院子小,可住不下你們這麼多人。」
沈徹勾唇一笑︰「無妨,他們可以自己在附近找地方住。」
「哼!」易珩邊走邊小聲嘟囔,「真是流年不利,」這段時間還是不要再出門了。顧忌著沈淵那姣好的听力,他把後面一句話默默的咽進了嘴里。
輕歌對那些毒經不感興趣,小木屋的四周都走遍了,無聊的想要去在外圍一些的時候,看到了可愛無害白白的野兔子,但是也被一直小蛇咬了一口,還差點迷路,原來紅姑和易叔把房子建在這密林深處這麼久也不會出什麼事是有所依仗的。
四周半圈養了一堆有毒的小蛇,有外來者過來的時候就會上去攻擊,幫忙守門,還布置了什麼陣法,就是像桃花島黃藥師的那樣,讓人輕易找不到這個地方,找到了輕易也進不來,自然,里面的輕歌,也不好出去。
于是輕歌終于不遲鈍了,覺得紅姑和易叔兩個人應該不是一般的山村野夫,普通的隱居人,應該以前也是什麼大人物。
于是一邊打扮著秦昭一邊問著紅姑二人的情況,秦昭微微一笑,說以前的歌兒捏肩捏的很舒服,輕歌為了八卦之心,上手生疏的揉了起來,在秦昭「輕一點,重一點」的吩咐中,終于讓秦昭忍不住說了一句︰「不過才多久,歌兒就把以前的事情都忘光了。」
總是提起以前怎麼怎麼,誰也是受不了的。她也有脾氣,站了起來,說道︰「既然您這麼懷念從前,時光是不能倒流的,是回不去的,但是您可以睡一覺,夢一覺也是好的,喜歡的話就待在夢里面永遠別出來了!」
秦昭從手中毒經上抬眼,對著輕歌說︰「小脾氣倒是一點沒變,還有見長的趨勢,罷了,不逗你了。」
翻了翻手中的書頁,他對用毒一道也略知一二,手中隨便拿出的這本毒經確實比他見過的任何都要精妙,上面簡單的批解注釋詳盡易懂。有些的他卻難以看懂,但是不難看出,這紅姑夫妻二人在毒道上一定是非常精通的。
「你可知道,多年前,在江湖上有一個毒仙,後來隱居不問世事,無數人想要上門拜訪卻找不到人,至今已經有十數年了。」秦昭慢慢的說。
有八卦!輕歌默默的把腦袋湊了過去,手也輕輕的放在了秦昭的腿上,幫他按摩不能下地的腿,防止肌肉萎縮,那就真的完蛋了。
沈淵敏感的听到了屋子里有熟悉的說話聲,推開易珩走進來時就看見了這樣一幕。
二話不說,上去一把把輕歌撈了起來,伸手一掌打向秦昭,這個姿勢,明明就是秦昭用武力脅迫他的王妃給他做貼身丫鬟服侍的!或許以前是這樣,但是現在輕歌是他的妻,再也不是以前在南靖皇宮的一個跟著皇上後面跑的小宮女了!
「阿淵不要!」輕歌慌得大叫,沈淵明顯是誤會了,來不及想為什麼他會突然出現在這里,秦昭可是一條腿廢了,身上的武功什麼都沒有了,沈淵這一掌下去,不就是要了秦昭的命嗎?
沈淵听了輕歌的求情,更是把五分的內力發揮了七成,秦昭和沈淵你來我往了一個回合的時候易珩進來了,跳到他們中間用了巧勁把兩個人分開。
好不容易把這個人救活了,可不能就這麼死了。
「我先說好啊!你們要打出去打,別壞了我的房子,也別在我這院子里死人!」看了一眼秦昭的腿,然後又狠狠地瞪了輕歌一眼,很有種你這個狐狸精!的味道。
秦昭捂著胸口吐了一口血出來,身上蓋得薄被子上血花點點。
「紅姑,紅姑!」輕歌忙大聲喊著紅姑,一手握著沈淵的手不放,不敢走開。
紅姑馬上就進來了,剛才正在和院子里其他的侍衛們閑聊,進來看到床上的俊小哥吐血要昏倒了,一下子撲了上去,抓住秦昭的手開始把脈,知道他是強行動用了內力,沖破了她給下的禁制,如今內傷,還要好好養上一陣子才能好。
不就是一掌,他在接觸到秦昭那軟綿綿無力的掌風的時候,就把七分力道減到了三分,秦昭可不像是這麼不堪打的人。
輕歌一手拽著愣住了的沈淵出了屋子,到院子里跟他好好解釋了一番秦昭如今的情況,沈淵本來一肚子火氣,听了解釋之後情緒穩了許多,同時沒有發表任何的評價,同情的話他從來不會說出口。
「所以……」
「所以以後我讓凌風安排人照顧他,你少見他。」輕歌最是愛心軟,尤其是對著這個青梅竹馬的男人,他不能不防。
「好吧,阿淵。」輕歌睜大了眼楮。
「想問什麼?」沈淵眯起了眼楮,突然有些身上無力的大半個身子靠在了輕歌的身上。
本來想說不要為難或者咋地秦昭,看到沈淵突然露出的虛弱感,輕歌一下子慌了,秦昭那個樣子就算了,要是沈淵出了什麼事……
「你沒事吧?你是怎麼找來的?你別是也從崖上掉下來的吧?你別嚇我啊,阿淵!」沈淵已經閉上了眼楮趴在了輕歌的肩膀上。
忙把他扶到了自己的屋里,喊來了紅姑幫忙診治。
221章
孟凡帶著人和黑衣人一路廝殺,一邊妄圖和沈淵他們似的甩了後面那些人,但是黑衣人好似吃了一塹長了一智一樣,緊緊地追在了後面,怎麼都甩不掉。
不知不覺中進入了一片更加茂盛,滿是半人高的荒草的地方,沒有路,只能用刀劍開路,走的特別慢,再這樣的環境中打斗十分不方便,邁不開腳步,雙腳站在地上,只靠雙手來打,因為腳動得話說不定下一刻就被看不見的東西給絆倒了。
所以不管是孟凡還是黑衣人,都急于擺月兌這種情況,希望快些走出這片雜草地,但是不知是不是這片雜草地佔地太廣了,過了快一個時辰了,兩方人馬都快筋疲力盡了,都沒能走出去。
「這是什麼地方?我們還要走多久?」木恆不耐煩的說,再這樣下去,他的劍不是因為殺人太多而卷刃,都要被這些雜草都毀了,一邊抱怨,一邊心疼的把手中的劍狠狠的揮出去,把雜草劈開好走一些。
「這個地方有些古怪,別心急。」孟凡皺緊了眉頭拍了拍木恆的肩膀說。
其他人也都有些不耐煩起來。
「不過後面的人跟咱們一樣,嘿!」離他們不遠處,可見那些黑衣人同樣被這些雜草阻擋了前進的腳步,一步步走的異常艱難。
「不對,怎麼還是這里?我們剛剛就來過,繞了一圈怎麼又來原地了?」其中一個侍衛叫到。
他上次路過這里的時候身上的衣服有個布條被掛掉了,如今只見那個布條正掛在一個到人腰間的一株雜草上。眾人看去都愣住了。
回頭看,後面已經沒有了黑衣人的影子,四周除了他們這群人,什麼聲音都沒有。
頓時平時就膽子小的,愛看鬼怪小說的那個侍衛雙腿就有些打顫︰「這……咱們不會是遇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了吧?」
「胡說什麼?」孟凡狠狠瞪了她一眼。
但是因此,明顯所有人都加強了警戒。
突然靈瑤捂著心口叫了一聲︰「我,我知道了,皇兄!」跌跌撞撞的丟掉了手中的劍,往一個方向跑去。
「公主!」孟凡想上前攔著,被木恆制止了,一群人跟著靈瑤的身後走去。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他們跟著靈瑤的步子走,不過一會,就走出了這一片詭異的地方,當所有人都站在了只到腳踝的野草上,看著身後一大片茂密不知里面究竟是什麼東西的草,都是一陣後怕。
靈瑤還在繼續往前走,不管是誰上去和她說話都充耳不聞。
不知道她是從從哪里找來的路線,初看不顯眼,仔細一看這路是很隱蔽的有人經常走的。
所以,當他們走到最後看見一戶農家小院和小院子外面圍了一圈的「舊相識」後也不是很驚訝。
孟凡眼楮一眯,轉身就進去把情況報告給了沈淵。
沒有攔著的道理,很快,靈瑤打頭,帶著眾人徑直朝著秦昭的屋子里走去。
幾乎所有人都是驚訝,也不用人領路,竟然這麼準確就找到了地方,一個個疑惑不已。
輕歌想要去屋子里看一看兄妹相認的感人場面,沈淵拉住了她的手,別人家的事,你湊個什麼熱鬧?
他們還正準備商議,下一步該怎麼做,這里都是他們的人,秦昭要如何安置還有待商議。
這個時候他的人照過來了也算是好事,他們也算不上太笨,沈淵陰測測的想到。
秦昭還疑惑著自己的人就這麼無能?讓沈淵的人先找了來?就看見自己的寶貝妹妹一身狼狽的闖了進來。
靈瑤都感覺到了最壞的打算,看到自己哥哥衣衫完整,形容還算齊整的坐在床榻上在看書,這短時間,一路上的委屈是再也忍不住,一頭扎進了秦昭的懷里嚎啕大哭︰「皇兄!皇兄!」哭的是泣不成聲。
秦昭愣了一下輕輕的把手搭在了靈瑤的背上,一下下的安撫著。
後面的孟凡還有木恆等人滿滿站了一整個屋子,默默地看著這一幕。
過了一會,靈瑤哭累了,就停了下來,看著一屋子人的都看著她,有點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站在秦昭旁邊低著頭。
秦昭拿起旁邊的手帕遞了過去,就不再管,看著前面的人。
孟凡和木恆等人跪了一地︰「屬下救駕來遲,請皇上責罰!」
「該罰的不是救駕來遲,公主不是在九峰山好好待著,你們竟然讓公主一路艱辛跟了過來,這才該罰!」
孟凡等人垂頭不語。
「都起來吧,要罰要賞回去再說。」秦昭說道。
孟凡等人站了起來,秦昭坐在床上,靠著後面的引囊淡淡的問道︰「你們是如何找到這里的?」
孟凡上前一步,看了靈瑤一眼,說道︰「是公主殿下帶的路。」
答案似乎是出乎秦昭意料之外,他愣了一下,看向站在身邊的靈瑤,靈瑤有些緊張的看了秦昭一眼就又垂下了頭,知曉這其中有異,秦昭也沒當場就問,又問了幾句朝中的事情,就讓他們退下去先歇息了。
等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兄妹二人,秦昭拍了拍跟前的床鋪,說道︰「瑤兒,過來。」
靈瑤像是個犯錯的孩子似的,一點點的挪了過去。
待她坐好之後,秦昭看著靈瑤的眼楮說道︰「瑤兒,你是如何得知我在這里的?你是如何找到皇兄的?」
「我…瑤兒…」竟是語不成句。
「皇兄你身上的傷沒事吧?」便想換個話題糊弄過去。
但卻是弄巧成拙。
「你是如何得知身上有傷?」秦昭凌厲的問道。
「我身上的蠱蟲,是你種下的?」似是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知道瞞不住了,靈瑤身子一抖,眼淚就落了下來,強自說道︰「皇兄,我是太擔心你了,我……我都是為了皇兄好。」說著又撲到了秦昭的身上。
「你!」秦昭有心想要說幾句狠話,但這是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妹妹,如今又只有他一個親人了,最後所有的情緒都化為了一聲無奈的嘆息。
接著又問了這蠱蟲究竟是什麼品種的,知道了之後罵了一句糊涂,就問靈瑤要解藥。
222章
靈瑤把手伸進衣服里模了兩把,臉一片青白之色,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丟了!
「解藥呢?」秦昭問道。
「皇,皇兄…丟,丟了。」靈瑤顫著聲音說道,「不過不礙事的,只要我們離得不那麼遠,離得遠了皇兄不要動用內力就沒事。」
「這蠱蟲你是從哪里得來的,從哪里能配到解藥?」秦昭帶著一絲僥幸心理問道,紅姑不要說是解藥了,連這蠱蟲的品種都看不出來,誰知道那解藥,真的容易得到嗎?
「我,我以前隨父皇一起去戰場的時候,在一個小村子里,一個老嫗給的,其他地方,我沒見過這種品種的蠱蟲。」靈瑤小聲說道。
「靈瑤,你早晚要出嫁的,你是想要和我一輩子捆在一起嗎?皇兄再護你,也不能護你一輩子!以前都由著你,這次回去,你要開始選駙馬了。」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從古至今從來沒听說過有哪一位公主這樣膽大包天的!
「皇兄!」秦靈瑤其實早就該選駙馬了,但是她執意不要,秦昭也想要多留這個唯一的妹妹幾年,才放下不提的。
「好了,先不說這個,你先去把孟凡喊過來。」秦昭擺擺手現在他還有其他要緊事情要做。
孟凡在外面先是謝過了紅姑和易叔二人的照顧,然後又去謝輕歌和沈淵,輕歌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已經知道了的樣子,就小心的把秦昭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
孟凡和木恆當人是吃驚不小,驚嚇更多一些,那可是他們的君主啊!
怪不得剛才看到皇上一直是坐著的,也無精打采一些,孟凡和木恆都心中一痛,就算他們還沒有真正的臣服在秦昭的麾下,那也是他們的國君,也不得不承認,這一代的國君是很出色的,如今竟然不良于行,如果…以後真不知道會怎樣?
出來就被靈瑤喊過去,說秦昭傳召。
孟凡邁著沉重的步子走了進去。
看著與剛才迥然不同的孟凡,秦昭了然于心,只淡淡的說道︰「都知道了?」
「皇上,屬下一定會找到神醫治好皇上的腿傷!」孟凡跪了下去,悶悶的說道。
秦昭看著自己毫無知覺的腿心中苦笑,但是表面上分毫不露︰「我正要說件事,先不要把這個消息傳回去,就說我無事,還要在外一段時間,讓兩位丞相好好關心著朝政,找個時間,我們就起程去九峰山吧。」斷腸谷在九峰山。
「是。」孟凡抬起的眼紅紅的。
「剛才沒看見陳漠和景山,他們兩個呢?」秦昭問道。
「景公公受傷又疲累過度,昏睡了過去,至于陳將軍,屬下沒有找到陳將軍,但是現在應該無礙。」孟凡答道。
「恩,出去了,陳將軍繼續找,待會景山醒了讓他來見我。」
「是。」
景公公剛剛從昏睡中醒過來,一听說找到了皇上,高興地跟什麼似的,馬上就要拖著身子起來,听孟凡說了秦昭現在的情況,驚得差點又昏了過去。
進了秦昭的屋子就跪行到了秦昭的床前,跪在地上抽泣著說不出話,都是他無能,讓皇上受下這等苦楚。
「又不是以後都要瘸著了,景公你不必如此。」秦昭和景公公的主僕感情極好。
景公公是上一代先皇身邊的總管太監的徒弟,自小培養著,等到秦昭長大了,景公公的師父隨著先皇一起去了,他才正式到了秦昭的身邊伺候著。
「不過,奴才在這里偶然得一物,主子看看可有什麼功用?」說著把懷里的兩份布帛掏了出來,但是掏了半天,只掏出來一張。
看他神色慌張的在身上四處模索,秦昭露出笑意︰「行了,就這張吧!」
景山有些慚愧的雙手把布帛恭敬遞了上去︰「奴才從崖上攀著藤蔓下來時,突然被一群猴子們趕到了一個山洞旁,那旁邊的崖壁上就刻畫著這些東西。」
秦昭初時沒有把它放在心上,但是越看越是心驚,這上面的有些功夫招式,練習方法,一看後面的署名,「羅雲霄!」這個人是曾經的江湖傳奇,就連秦昭也只是在一些書籍里和在父皇的嘴里听說過,父皇說這人是個人才,可惜他一生自由放蕩不願出仕。不過這也是好事,因為這羅雲霄是明瑞的人。
「是,還有一把劍,放進了房間忘記拿了過來,奴才這就去取過來,也是一把好劍。」景山說道。
「不必了,那把劍你自己留著吧!這只有一份,還有幾份?」秦昭看著後面那抄了一半的功法很是眼熱,這樣通經活絡的功夫對于他左腿的康復應是十分有利的。
「還有一份,若是我沒想錯,該是秦王拿走了。」他一直小心存放,即使是和那些黑衣人打斗的時候都保證著胸口的東西不會落下來,其他松懈的時候只有和秦王一起躺在那個土坑里的夜晚了。
「他?」秦昭問道。
听了景山說了事情的原委,秦昭一愣,然後又是陰冷的哼了一聲︰「他倒是好算計,這樣就讓你欠下一個人情。」
「主子不必擔心這個,奴才已經還了。」景山告訴秦昭他遇到凌風等人給他們指路的事情。
秦昭听了臉上由陰轉晴︰「秦王他不是這種人,但是,你平時還是注意著些。」但是那人無意間撿到了可不是好心會還的。
景山應了退下去。
靈瑤得知秦昭不是兩條腿都不能走路,只是左腿不行,竟然和孟凡他們商量著一個晚上就做了一個簡易的拐杖出來,第二天征得了紅姑的意見後,靈瑤就堅持著扶著秦昭起來走動,這還是他被救回來第一次出房門,陽光烈得刺眼。
沈淵則根本不把懷里的那一卷圖文放在眼里,不過一套武功罷了,他自然不會做什麼偷雞模狗的事情,是在景山離開後從他身後的地上撿來了,面對已經走遠的身影,他也不會自降身份去還回去,本來等著再見面就給的,結果,呵呵,不給也罷。
「這是什麼東西?什麼東西,給我看看!」輕歌看著沈淵拿著一塊破布看著起勁,異想天開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她不懂武藝,搶過來之後看了兩眼便丟開了。
「我還以為你是從哪里撿到了一張藏寶圖呢!」
沈淵失笑︰「我平時沒你穿沒你吃了?」
「不過已經濕了,我擱陽台上曬一下吧!」
看了一下,他們的屋子陽台在右側,秦昭的房屋在他們左側,輕易瞧見不了,沈淵就應下了。
不過誰讓景山可是不著痕跡的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呢,那張圖文剛擺上去,過了一會兒景山就得到了消息。
信步走到了他們門口,大聲說道︰「沒想到堂堂的明瑞王爺,一國皇子,竟然也做這等不恥之事!」身形一轉,就要去拿那塊陽光下的布條。
凌風是在門口做護衛之責的,伸手就攔住了景山,沈淵輕輕的伸手一挑把那布條拿到身上,懶散的姿態似乎那就是一塊破布,你居然如此稀罕的味道。
「這是本王在山林間撿到的,不知道是哪位的,如今竟然有失主上門來尋,那就給你吧!」說罷就把那破布條一丟,景山伸手捉到了手里。
輕歌這時候走出了門口,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道︰「不知道景公公還是羅霄雲前輩的弟子,真是久仰久仰。」只是羅大俠怎麼會收一個內宮之人做弟子?他不是最煩俗物的嗎?
關于這片小破布條,在沈淵對輕歌講解了羅霄雲的平生之後,她再也生不起怠慢之心了,這可是一代大俠的遺物啊!可是中華民族未來的國粹啊!是絕對不可以失傳的!
倒叫沈淵說她太過于重視了。
景山看著輕歌玩味的表情臉色有些發白,雖然他是在山林間尋到的無主之物,但是……這秦王妃的小嘴也太尖利了些!
兩人對峙之間,秦昭在靈瑤的攙扶之下一拐一拐的把著拐杖走過來,一條腿已經出了問題,另一條腿不能再出事了。
比他更快的一紅一灰兩道身影在眾人沒晃過神的時候已經到了沈淵和景山之間。
「听到你們在替羅霄雲前輩,不知是什麼事情?這里有羅霄雲前輩新收的弟子?」易珩神色恭敬的虛虛朝空中一抱拳,問道。紅姑則是雙眼不停的往兩邊人的臉上看,似乎是想要知道哪位是羅霄雲前輩收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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