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很不喜歡她,從見她的第一眼開始,就很討厭她,她覺得歐陽靈兒就好像是一個披上了一層畫皮的妖怪,外面美,心卻是黑黑的。
長樂忽然想起有一次就因為她,自己被皇叔家的二堂哥推進了御花園的水里,還因此生了一場大病。
記得自己當時只是好奇的問她,為什麼這些男孩子都喜歡她,然後她就掉了幾滴眼淚,那些人紛紛的指責她,本來很疼她的二堂哥更是親自動了手。
「長樂!不許亂說!」顧芯語神色一凜,這屋子里還有其他人,她輕輕張口︰「李總管,勞您大駕,先帶靈兒去休息」
李總管上前給長樂禮別,長樂眼珠一瞪,頭就扭到了一邊,而歐陽靈兒面對長樂的辱罵,卻仿佛沒听見一般,臉上仍然掛著美好的笑容,微垂著頭站在那里。
然後,深施一禮,如風拂楊柳般的旖旎—無—錯—小說身姿慢慢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
半晌,顧芯語才轉頭看還在那撅嘴生氣的長樂,手撫了撫她的肩膀︰「長樂,不是姐姐對你嚴厲,有的時候呈口舌之快會害了你的。」看了看長樂的臉色,又好奇的問道︰「你們有過節嗎?」。
「嗯,我討厭她。」
「為什麼討厭她?因為她比你好看?」顧芯語慢條斯理的問道。
「才不是,她哪里好看?她就是一個披上了一層畫皮的妖怪,心卻是黑黑的。」長樂大聲的說道。憤憤的坐在貴妃榻上,就像每一個生氣的少女那樣,拿起抱枕狠狠的揉著︰「那些人的眼楮都是瞎的,哼!」
顧芯語嘴角抽動了幾下,很想說,放過我的抱枕好嗎?唉,中二少女最難纏了。
「其實我和她不怎麼熟,都是宮里有宴會的時候,才能見面,只不過有些好奇。因為只要她一出現。那些世家子弟就紛紛的圍上去,討好她,記得有一次是父皇的千秋宴會,我嫌里面悶。就獨自一人偷偷的溜了出來。然後走到御花園。看見那里有好多人的人,有男有女,原來是大家都在圍著歐陽靈兒說話。我很好奇,當時坐在她身邊,就隨口問了她一句」長樂低下頭,撅著嘴巴,顯然是極不情願去回想當時的情景。
顧芯語手托香腮,打量著長樂,心里猜測她說了什麼驚人之語呢。
「我問她,怎麼這些男孩子都喜歡你呢?,然後,她就低下頭,也不說話,眼楮就開始紅了起來我還沒听到答案呢,又問了一遍,她依然不說話,表情很奇怪,就好像被欺負了一樣,然後眼淚就掉了下來,其他人就開始紛紛指責我,說的話可難听了,都問我和她說了什麼,惹的歐陽靈兒這麼傷心,還說就算我是公主,但是也不能這麼欺負臣子之女,還說要去皇後娘娘那告我的狀」
說道這里長樂抬起頭看向顧芯語,委屈而又憤懣的說︰「顧姐姐,你知道我其實是很討厭皇後娘娘的,我也不想被告到那里,因為她很奇怪,有的時候我做了錯事,還夸我,所以我當時就推了她一下,問她,你別哭了,我也沒欺負你,不想回答就算了,然後就被突然沖上來的二堂兄給推進了水里,那時都已經是秋天了,水里也很冷」
長樂眼圈紅了,喃喃的說道︰「平常二堂兄對我也很好,可是那天卻因為這個壞女人推我進了水里,被救出來後,我生了一場大病,一個多月才好」
顧芯語走過來,坐在長樂的身邊,有些心疼的摟住她,這個單純的孩子,是怎麼在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里活了下來呢?難怪一說回京都就不高興,原來也是有原因的。
顧芯語輕輕的拍著她,柔聲的說︰「長樂啊,你總是要學會看什麼人說什麼話,有的時候呈口舌之快,只能讓自己吃虧,不過呢,你那時年齡小,問這些話也無可厚非,你放心,這個仇姐姐替你報!」
長樂親昵靠在她的肩膀上點了點頭,忽然手摟緊顧芯語的胳膊擔心的問道︰「顧姐姐,我父皇真是糊涂,怎麼讓這個壞女人給周大哥做妾呢,她最討厭了,不行,我給我父皇寫封信,讓他在來一道聖旨,將這個壞女人帶回去。」
一邊說著,一邊就站了起來,轉身就要朝書房走,顧芯語一把拉住她,頭疼的說︰「我的小公主,這是兒戲嗎?說帶回去就帶回去,亂寫什麼信」
「可是她欺負你怎麼辦,她惹你不開心怎麼辦呢?」長樂憂愁的問道。
「還能怎麼辦,涼拌唄,長樂啊,姐姐告訴你,你過得越開心,你的對手就越生氣,所以很簡單的,讓自己每天高高興興的不就得了」
「可是,萬一周大哥回來了,也喜歡她怎麼辦,你知道的,沒有男孩子不喜歡她的。」
長樂扔了一枚炸彈,炸的顧芯語眉頭微微蹙起,是啊,最重要的是周慕寒也喜歡她怎麼辦?
忽然心里就是一陣陣的酸楚和疼痛,她的手輕輕的放在心口上,如果周慕寒也喜歡她怎麼辦。
這樣的女人,有哪個男子能不動心呢。
只不過,她早干嘛了呢?既然喜歡周慕寒,為什麼不早點嫁過來,假如早點嫁過來,是不是這里也就沒她顧芯語什麼事了。
或者就算顧芯語依然穿越而來,但是她會守好自己的心的,保護好自己不讓自己受傷。
而這世上,哪里有假如呢?
「顧姐姐顧姐姐」長樂看她半晌沒有說話,擔心的晃著顧芯語的胳膊,不迭聲的問道。
顧芯語回過神來,淡笑著︰「到時我就將周慕寒閹了,然後帶上旺財和雙喜,雲游天下去!」
「啊?那桃源山莊怎麼辦?你還說三年後,那些桃樹都能結水蜜桃了呢」
「好了,這都是以後的事,你快去吃飯吧,好奇寶寶,就知道問問問,春離,帶長樂去吃飯」
打發走長樂之後,顧芯語歪靠在貴妃榻上,頭埋在軟軟的抱枕里,心里想著,難道真要走到那個地步?
自己的基業都在蓉城,這里也是自己的大本營,自己還想建個大客棧還有大超市,如果離開這里,那麼所有的心血都要付之東流,說重新開始談何容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