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間,四道身影穿行而過。
「隊長,我覺得有些不對勁。」琥珀皺著眉頭突然說道。
「哪里不對了?」犬冢毛奇怪的問道。
「按理說這時候,井上隊長要麼已經和我們匯合,要麼我們已經收到蟲子傳來的信號了,可現在毫無動靜。」琥珀說道。
犬冢毛突然停了下來,站在樹干上想了想。
「對啊!我怎麼把他們給忘了!」犬冢毛一拍腦袋。
汗!琥珀已無力吐槽,難道犬冢家族的人都是這麼呆萌的嗎?
犬冢毛在身上模了模,從腰間取下一個類似鈴鐺的透明小圓球,里面竟然關著一只黃豆大小的蟲子。
「這是什麼?」琥珀好奇的問道。
「這是覓蹤蟲,它長期食用油女麻衣的查克拉,對他的查克拉波動極其敏感,油女麻衣只要出現在一百公里以內,它的頭就會對準油女麻衣的方向。」犬冢毛解釋道。
「這麼厲害?」琥珀接過小球,靠近看了看,覓蹤蟲有點像甲殼蟲,只不過頭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絨毛,看起來有點猙獰,小球里墊著三分之一的樹葉碎片,大概是維持覓蹤蟲的生機的,不過……
「隊長。」琥珀輕輕搖了搖小球,抬起頭來說道︰「它為什麼一動不動?是不是死了?」
「嗯?不會吧?」犬冢毛臉色一變,趕緊接過小球檢查了一下,果然,覓蹤蟲已經死了。
看著臉色難堪的犬冢毛,琥珀小心的說道︰「不會是……被隊長你弄死了吧?」
「不是。」犬冢毛神情嚴肅的說道︰「自然死亡和被弄死是不同的,我能分辨出來。」
「自然死亡?好好的為什麼突然會死了?」輝太疑惑的問道。
深吸了一口氣,犬冢毛說道︰「這種蟲子和蟲使是心靈想通的,蟲子死了那就代表……」
「不……不會吧?!」琥珀、輝太和茜茜大驚,難道上忍油女麻衣死了?!
「那,井上老師……」茜茜滿臉擔憂的問道。
犬冢毛看了茜茜一眼,黯然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們肯定是中了埋伏,你們的老師神月井上離精英上忍不遠,比麻衣要強不少,也許能活下來吧。」
「不可能!井上老師不會有事的!我們趕緊去支援井上老師吧!」輝太激動的叫道。
想了想,犬冢毛點了點頭,埋伏他們的有可能就是自己等人的任務目標,必須去確認一下。
大半天的全速行進,傍晚時分琥珀四人回到了當初路過的河邊。
「這是……」四人眼神一縮,只見河灘上散亂著不少損壞的苦無和手里劍,幾個明顯是起爆符炸開的坑還留在河灘上,一具無頭尸體正躺在血水中。
四人趕緊走到尸體邊,灰色的大衣,很明顯這是麻衣的尸體,頭顱讓敵人帶走了。
茜茜捂著嘴,眼淚淌了下來,昨天麻衣前輩還在和茜茜聊天,今天就變成了無頭尸體,戰爭真是讓人悲痛。
沉默了一會兒,琥珀拿出一張空白卷軸,將油女麻衣的尸體封印在里面,能帶回尸體也算是對他的家人有個交代。
犬冢毛經歷過多次同伴的死亡,悲傷的情緒已經少了很多,起身帶著銀牙丸四處搜索起來,很快就找到了線索,通過井上的氣味,銀牙丸在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下面發現了一張用暗號書寫的紙條。
翻譯過來後,四人長出了一口氣,井上老師沒事,他們遇到了另外一隊的精英沙忍,這一隊沙忍應該跟眾人的任務目標有過接觸,所以井上老師他們遭到埋伏,井上老師逃出來後留下了紙條,自己去追蹤那隊沙忍了,同時命令琥珀等人任務繼續。
輝太咧嘴笑著說道︰「我就說嘛,井上老師可是很強的。」
「好了,既然確認了對方的蹤跡,我們也該出發了。」犬冢毛說完,咬破大拇指,迅速結了五個印,單掌按在地上。
「通靈之術!」一陣白霧飄過,一只聯絡鷹出現在地上。
輝太和茜茜從沒見過通靈之術,都驚奇的圍著老鷹。
犬冢毛寫好情報,將卷軸塞進老鷹背部的卷軸夾中,手臂輕輕一托老鷹展開翅膀向遠處飛去。
「好了,我們繼續追蹤。」
「是。」
~~~~~~~
另一邊,九道身影悄悄的越過了火川邊界,潛入了火之國內,向著火之國都城的方向進發。
「嘿嘿,隊長,後面似乎跟著一條尾巴,好像是之前逃跑的那家伙。」沙啞的聲音從一名沙忍嘴中傳出。
沉默的前進了一會兒,背著一把機括連弩的隊長說道︰「留著他,可以利用他傳遞我們的假情報,快到火之國都城時再干掉他。」
「嘿嘿,明白。」
~~~~~~~
這里一邊是開闊的森林,一邊是懸崖峭壁,流動的河流將兩者分開,涇渭分明。
「就是這里嗎?隊長。」琥珀悄悄的從樹梢間探出頭,遠遠的望著懸崖,懸崖上長著一顆頑強的樹,相當顯眼。
犬冢毛也探出頭仔細看了看,又翻看地圖對照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是這個據點,那顆樹的岩石後面已經被掏空了,里面最少駐扎著六十名忍者。」
「好像沒什麼特別的啊?會不會搞錯了?」輝太疑惑的問道。
砰!茜茜一拳按在輝太的腦袋上,無奈的說道︰「這可是隱蔽的據點,要是你都能看出來那還了得?」
「茜茜,你感知一下據點那里,看看有沒有人。」犬冢毛說道。
茜茜點點頭,閉上眼楮仔細感知起來,過了一會兒茜茜睜開眼說道︰「能感知到查克拉,雖然隔著岩石沒法清晰感知到人數,但應該有不少人在。」
「那據點周圍呢?有沒有隱藏的敵人?」
「沒有感知到敵人的存在。」
「這樣,那我們原地觀察,琥珀和茜茜你們去在周圍設置些預警陷阱然後搭好帳篷,輝太你不是有寫輪眼嗎,眼神應該不錯,給我仔細盯著據點的動靜,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來。」犬冢毛命令到。
「明白。」
琥珀和茜茜都是陷阱高手,很快就搞定了陷阱,四米寬的墨綠色帳篷綁在幾棵樹之間,遮住了一片空地。
沒過一會兒,犬冢毛隊長拎著兩只野兔回來,再看滿嘴是血的銀牙丸,這廝估計已經吃飽了。
「這幾天都在吃干糧,今天就吃點肉吧,不過為了隱蔽就只能水煮了,我听井上說琥珀你帶著鍋和酒精爐吧?」犬冢毛扔下兔子說道。
茜茜撅著嘴抱怨道︰「啊?好想吃烤肉唉。」
「哼哼。」琥珀笑了兩聲,從背包里取出一只黑色的卷軸說道︰「茜茜你應該慶幸是和我組隊的。」說完,打開卷軸招出了里面的東西。鍋碗瓢盆油鹽醬醋樣樣俱全,甚至還有一個奇怪的圓筒形爐子。
「這是什麼東西?」兩人驚奇的問道。
「這是無煙無味燒烤爐。」琥珀得意的說道︰「這可是我發明的,用它做烤肉不會泄露出絲毫氣味,保證比水煮還隱蔽。」
「真的假的?我可從來沒听說過有這種東西。」犬冢毛驚訝的說道。
「當然了,全世界僅此一個。」琥珀拿過兔子,麻利的處理好兔子,內髒毛皮埋入地下,取出案板將兔肉切成片,涂上調料穿在鐵 上塞進爐內,兩只兔子幾乎塞滿了爐子。
取出水壺朝爐子上端的水槽里灌滿水,撒了一些藥粉進去,這才點燃了酒精爐,蓋上爐口後整個爐子就密封了,所有的煙氣都會經過水槽的過濾,氣味也會被特制藥粉消除,絕對不會出現飄香十里的情況。
犬冢毛湊上去聞了聞,飄出來的空氣有一股淡淡的青草味,憑他的鼻子也很難分辨出那一絲烤肉的味道。
「好東西啊!琥珀你也給我弄一個吧?」犬冢毛兩眼發光的說道。
「可以啊,等回木葉了我送你一個。」
一旁的茜茜忍不住說道︰「琥珀你的卷軸這麼方便,早知道就讓你幫我帶些零食了。」
「我寧願多帶些忍具。」
「哼!」
烤肉很快就烤好了,可惜為了掩蓋氣味,只能將烤肉放涼了再吃,雖然口感稍微差了點,但是也相當不錯了,幾天的疲勞似乎都減輕了不少。
半夜,一輪彎月掛在夜空之中,琥珀一個人靜靜的靠坐在,有些出神的望著遠處的懸崖,思考著自己的未來。
「琥珀,該換班了。」輝太忽然跳了上來,揉著眼楮說道。
「啊,我不困,要不你再睡一會兒?」琥珀一動不動的說道。
輝太愣了一下,奇怪的看著出神的琥珀,問道︰「為什麼不困?想什麼呢?」
琥珀嘆了口氣說道︰「沒辦法,智商太高,睡不著。」
「嘁!」輝太撇過頭去,一**坐在樹干上不爽的說道︰「是不是怕我超過你了?所以心煩意亂?」
琥珀輕笑了一聲︰「對于贏過你這種事,我可是絲毫提不起興趣。」
「混蛋!你想打架嗎?!」輝太听著琥珀的話滿眼冒火。
「呵呵」琥珀笑了笑,突然說道︰「你知道我的理想嗎?」。
「當然知道。」輝太不屑的說道︰「不就是什麼世界和平之類的,無聊。」
「嘛,沒想到你還挺了解我的。」琥珀有些意外,自己似乎沒有對他說過這些。
「我才懶得了解你呢。」輝太躺倒在樹干上,望著彎月說道︰「只要能讓爸爸媽媽過得開心,然後我在乎的伙伴,還有我喜歡的人能平平安安我就滿足了,世界和不和平和我有什麼關系。」
琥珀靜靜的看著輝太,黑色的眸子倒映著月亮,然然生輝,這讓琥珀想起了前世,當初的自己不也是這麼想的嗎?然而當危機的命運擺在眼前時,自己又該何去何從呢?
「喂,輝太。」琥珀開口叫道。
「怎麼了?」
「好好鍛煉你的那雙寫輪眼吧,沒有足夠的力量,到最後什麼都守護不了。」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