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戰爭還有發生的可能,夜晚的木葉村仍然處于宵禁中,冷清的大街上不時的有一隊巡邏忍者走過。
這里是一片很偏僻的住宅區,狹窄的巷道里漆黑一片,有幾只貓追逐著老鼠穿過,發出幾聲滲人的叫聲。
一棟三層的破舊屋子里,一個人影緩緩的踩著樓梯走上三樓,手中拿出鑰匙準備開門。
忽然,人影的手頓住了,下一刻,右手突然一揮,一支苦無瞬間射向他背後漆黑的走廊里。
「誰!出來!」人影冷冷的盯著走廊之中,沉聲喝到。
「是我,輝太。」黑暗中,一抹銀色出現。
輝太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不過很快就掩飾住了,轉過身打開房門,平淡的說道︰「是琥珀啊,進來吧。」
燈打開了,照亮了屋內,四方的房間還算整潔,家具也很全。
琥珀走進房門,右手顛了顛剛剛接住的苦無,好笑的說道︰「輝太,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敏感了?動不動就露出殺氣。」
「這和你沒關系。」輝太放下忍具包,給琥珀倒了杯水,說道︰「你還是第一次來我家,找我有什麼事?」
「呵,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嗎?畢竟我們好幾個月沒見了。」琥珀坐下來說道。
兩人坐在桌前,都沉默了,似乎有一道無形的牆壁將兩人隔開,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思考,沒什麼共同的話語。
晃動了一下手中的杯子,琥珀突然問道︰「大蛇丸和你說了什麼?」
輝太眼神一縮,抬起頭來盯著琥珀,昏黃的燈光照在他臉上,顯得有些滲人。
「沒什麼。」輝太看著琥珀盯著他的雙眼,撇過頭去說道︰「都是關于我家族的事。」
「家族的事……是你父母的事吧。」琥珀眯著眼楮想了想,問道。
輝太沉默了一會兒,轉過頭來說道︰「不是,你不用再猜了,這一切都和你沒關系。」
「是嘛。」琥珀冷笑一聲,看一個人有沒有撒謊,不是看他說了什麼,有什麼表情,而是看他什麼時候不說,如果琥珀猜錯了,輝太肯定會立刻回答不是,而不是沉默了一下才否認。
「不早了,你該回去了,這段時間村子里人手不足,說不定明天就有任務。」輝太有些煩躁的下了逐客令。
「好吧。」琥珀嘆了口氣,起身準備離開。
打開房門,琥珀腳下頓了頓,背對著輝太說道︰「不管你知道了什麼,想做什麼,我都希望你想想未來,想想茜茜,還有……小心大蛇丸。」說完,琥珀走出了屋子,悄悄的離開了。
屋內,輝太站在原地出神的看著房門,臉色在憤怒和溫柔間變換著。
~~~~~~
第二天清晨,琥珀在後院繼續修煉封印術的控制力和爆發力,雖然那塊石頭仍然紋絲不動,但從其上密密麻麻的白色勒痕上看,力量方面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
「喝!」琥珀右手按在地上,黑色的鏈條緊緊的捆住岩石,極力的想要抬起它,巨大的力量下,岩石略微晃動了兩下,然而還是沒有離開地面。
琥珀臉色憋得通紅,附著在地面上的法陣顫抖著,極力的想在保持著穩定的同時爆發出更多的查克拉。
就在這時,法陣突然發出 聲,下一刻,法陣崩碎,岩石上的鏈條也斷成了數截,緩緩的消散了。
「可惡,就差一點了!」琥珀揉了揉手,經脈有些隱隱作痛,似乎是傷到經脈了。
回到屋檐下,琥珀坐在椅子上,左手覆蓋在右手上,翠綠的醫療查克拉緩緩的修復著受傷的經脈。
邊給自己治療著,琥珀又想起了輝太的事,涉及到輝太的父母,琥珀也不好去插手管人家的家事,看起來輝太和宇智波家族的矛盾被大蛇丸激化了。
「大蛇丸……玩兒來玩兒去手段都差不多啊。」琥珀嘆了口氣,動漫中的大蛇丸想得到佐助,于是想辦法引出佐助的仇恨,將其激化、擴大,然後玩弄佐助,讓他感到自己的渺小、不甘,最後又毫不忌諱的開出一個賭局,佐助贏了就能得到力量,大蛇丸贏了就能得到佐助的身體,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就看你敢不敢賭命了,這對于急于需要力量的人來說,簡直是一種極大的誘惑。
現在從輝太的情況來看,大蛇丸似乎玩兒的就是這種陽謀,只是不知道輝太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大蛇丸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麼?
「看來我也要抓緊時間計劃了。」琥珀心里暗道,過不了多久岩忍和沙忍的戰爭就要因為木葉的插手而結束了,到時候就是三代火影退位,四代火影選舉的時間了,接下來的一年多都不會很太平,不管是大蛇丸的叛逃還是九尾的襲村,不好好計劃一下實在不符合琥珀的性格。
斷斷續續的修煉到下午,琥珀出了門,來到19號訓練場,確認周圍沒人後鑽進了小洞,進入了密室里。
如今的密室里已經被琥珀收拾了一遍,沒用的東西清理掉,發電設備也安裝上了,可惜醫療設備屬于違禁品,琥珀也搞不來,只能用這些二十多年前的過時設備湊合。
最里面的房間內,一個一人高,一米直徑的圓柱形玻璃槽中充滿了綠色的營養液,一團白色的肉球正懸浮在其中,兩條氧氣管道插入肉球,不時地冒出幾個氣泡,一旁的實驗台上,一個小一些的玻璃容器中,一顆鮮紅的小心髒正一下一下有力的跳動著。
白色肉球是琥珀昨晚才安放好的,實際上它是用那具白絕尸體的細胞培養的,這具白絕的尸體應該是斑用柱間細胞和外道魔像培養出的第一代人造人,細胞活性非常強,即使靈魂被抽走了,也完全沒有腐爛的跡象,最重要的是,琥珀通過研究發現,白絕的細胞相當奇特,不存在排異反應這種事,而且能非常容易的吞噬其他細胞的基因,簡直就是最好的培養基。
至于那顆小心髒,琥珀一直不知道怎麼辦,經過四年多的培養,小心髒倒是恢復了活力,但如何處理就麻煩了,琥珀曾經也嘗試過將其植入動物體內,可結果就像當年一樣,動物被瞬間吸成了肉干。
「但願這次能管用吧。」琥珀盯著那團白絕肉,最終喃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