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國東部,一座普通的小鎮內。
「自來也,我們跑了這麼遠,你到底想要查什麼啊。」琥珀喝了口茶,身子泡在溫泉里,舒服的渾身酥軟。
「大蛇丸的秘密基地。」自來也閉上眼楮,一口一口的抿著清酒。
「是嘛,你知道大蛇丸的秘密基地在哪兒?」琥珀心中一動,問道。
「應該就在這座小鎮附近。」自來也說道︰「我的蛤蟆前段時間跟蹤過大蛇丸,他來過這里。」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拉上我干什麼?」琥珀奇怪的問道。
「只是想和你聊一聊,你我都是不會將眼光局限于村子里的人,和你聊天不用顧慮什麼。」自來也說道。
「那倒是。」琥珀皺著眉頭想了想,問道︰「你找我是想聊大蛇丸的事嗎?」。
「不全是。」自來也一口喝光杯中的酒,惆悵的說道︰「我和大蛇丸、綱手是最親密的同伴,雖然綱手不喜歡我,大蛇丸又冷酷無情,可他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們三個互相扶持著走到了今天,想想真是不容易,可惜過去的時光一去不復返啊。」
又喝了一杯酒,自來也嘆了口氣說道︰「最近村子里頻繁出現資料室被盜和忍者失蹤的事,三代老頭子已經開始懷疑是大蛇丸搞的鬼,所以派我來調查這件事情,可我……」
「看來你很矛盾啊?怪不得要找我,和其他人說這些話絕對會惹來非議。」琥珀看了自來也一眼。
「確實。」自來也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我大概是三忍中最天真的一個,我相信大蛇丸不會做這種玩弄生命的事,但理智告訴我這很可能就是他做的,我已經看出來了,三代老頭子鐵了心要維護水門,大蛇丸的下場……」
「被干掉,或者他被迫叛逃。」琥珀沉聲道,盜竊資料已經是非常嚴重的罪行了,再加上殘害木葉忍者進行人體試驗,只有這兩種結果,不過以大蛇丸的地位而言,規定對他的約束很有限,如果不是三代老頭子下狠心,想幫水門的上位清理障礙,村子的高層是不會對大蛇丸如何的。
「是啊。」自來也有些疲憊的往水里縮了縮,說道︰「我背負著尋找命運之子的使命,可我卻連同伴都幫不上,眼睜睜的看著綱手變成了那樣,大蛇丸又越陷越深……真是的,我這樣的人真能改變世界嗎。」
「過去無法改變,你能做的就是改變未來。」琥珀說道。
「你說的沒錯,可我現在就仿佛站在岔路口,一邊是有可能為世界帶來和平的四代火影水門,一邊是我生死與共的同伴大蛇丸。」自來也頓了一下,說道︰「你呢,琥珀,你站在哪一邊?」
「這和我有什麼關系?我只是個小小的中忍而已。」琥珀聳了聳肩說道。
「當然有關系,我了解三代老頭子,他既然看好你,就一定會試探你的立場,你躲不掉的。」自來也搖搖頭說道。
「如果躲不掉的話,那就堅定的站在水門這邊咯。」琥珀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哦?你覺得水門是預言之子?」自來也眼楮一亮問道。
「我覺得不是,只不過水門當火影要比大蛇丸更符合我的利益而已。」琥珀搖了搖頭說道︰「水門如今不管是地位還是實力都滿足改變世界的條件了,但他缺少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和你一樣的天真。」
自來也想了想,嘆了口氣說道︰「或許你說的對,也只有像我這樣天真的笨蛋才會真的相信和平的存在。」
「是天真的老笨蛋,你都快四十歲了。」
「哈哈,雖然我沒有綱手那永遠年輕的外表,但我有一顆永遠年輕的心。」
「是的心吧。」
「差不多啦。」
自來也大概是真的心累了,聊著聊著就睡著了,琥珀知道這種感覺,猛然間開始懷疑自己的一切,剪不斷理還亂的瑣事紛紛涌向心頭,迷茫痛苦的感覺如果得不到發泄,很容易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琥珀和自來也不同,沒有什麼痛苦,卻多了很多迷惘,有些事情琥珀明明是可以避免的,比如說卡卡西的悲劇,但琥珀不敢動,他現在還沒有資格和背後的敵人對弈,今天琥珀或許能救琳,但明天呢?明天所面對的就是未知,琳還是會死,或許卡卡西也會死,沒有卡卡西的存在,又會牽扯出更多的未知,甚至可能連琥珀都會被牽扯進來,這就好比下棋,兩邊的主帥是絕對不能隨便動的,如果只考慮個人得失,最終只會被敵人牽著鼻子走。
可是,琥珀也是人,想到未來還會有無數的悲劇發生,自己卻只能在一邊看著,悄悄地積累著反擊的資本,心中的憤怒和迷茫實在是讓人寢食難安。
一覺醒來,自來也似乎想通了很多,臉上那猥瑣的笑容又恢復了。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鎮子附近的一座山上,半山腰上有一個很大的山洞,是廢棄了很久的礦洞。
「就是這里了。」自來也說道︰「大蛇丸曾來過這里,逗留了很多天,里面一定有他的基地。」
「會不會有什麼陷阱之類的?」琥珀問道。
「肯定會有的,你注意保護自己。」
兩人魚貫而入,謹慎的朝山洞的深處走去。
很意外,這個山洞並不是很深,只走了十幾米就到了盡頭,更深的地方已經坍塌了。
兩人四下里找了找,沒有任何隱藏的入口。
「這些坍塌的碎石都比較新,看來大蛇丸已經將這里給毀了。」自來也沮喪的說道。
「那可不一定。」琥珀踢了踢腳下的泥土,說道︰「你見過哪個礦洞里會有這麼厚的泥土嗎?況且這些土還是新的,很松軟。」
自來也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了琥珀的意思,礦洞四面都是岩石,唯獨地面上覆蓋著泥土,那這些泥土是哪里來的呢?這個礦洞的洞口是略微朝下的,山洪不可能倒灌進來,只可能是最近被人搬進來的。
「你站到我後面來。」自來也將琥珀擋在身後,雙手極速結印,一掌按在了地上。
「土遁•裂土轉掌!」
下一刻,地面裂開,大量的泥土朝兩邊翻動,露出了地下黝黑的岩石,突兀的,離兩人不遠處的地下,一個直徑一米左,填滿了泥土的圓形洞口顯露了出來。
「看來帶上你果然有點用處嘛。」自來也笑了笑說道。
「當然。」
「你在這里等一會兒,我下去看看情況。」自來也說完,站在洞口的泥土上,雙手結了一個寅印,身體慢慢的沉入了泥土之中。
十分鐘後,洞中的泥土突然松動了一下,接著迅速塌了下去。
「下來吧,沒什麼危險。」洞中傳出了自來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