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慕寒卻在這個時候放開了她,嘴角噙著一抹壞笑,仔細地端詳著她享受的面容。
等到藍婉玉睜開眼時,看到的是他淡然魅惑的眼神,什麼欲,望都是假的,完全一副看戲的樣子。
她氣紅了眼,也羞紅了臉,紅雲飄散到耳根,甚至紅遍了全身。
「你走開!」她使勁地掙扎。
顧慕寒看著她兔子急紅眼的樣子,薄唇附在她耳畔無奈地嘆息,「你每次都叫我走開,非要弄得我在強你的樣子,你喜歡這樣?」
「鬼才喜歡!」
他笑著,長腿蹭到她的腳邊,輕輕一動就月兌了她的鞋,身子往左側一靠,勒在她腰上的大手也順勢將她的身子整成左側臥,與他的身體親密的相貼著。
藍婉玉過了好半響才反應過來,正要發作,一張床單落了下來,蓋著她的身子和半張臉,滿世界都是這個男人的味道,干淨好聞的男性氣息。
藍婉玉眯著眼楮想,他就這麼放過她了,每一次她以為會發生點什麼的時候他都住手了,到底是太尊重女性還是覺得她根本就沒那麼吸引他?
心底難免有點小失望,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他壓下來時她拒絕,他真的順了她的意,她又想不通!
李優雪常說,男人若對那女人沒性趣不是男人有問題就是女人長得太丑,難以下咽,而他呢,從事的職業絕不可能會把他列為無能的對象,那麼就是她的問題咯!
遇到這樣的男人,她簡直要瘋掉!
顧慕寒目光下落,正巧就看見她領口下雪白活月兌的柔軟,瞧得他好不容易才平復的氣息,再次有了想爆血管的沖動。
模上去手感一定不錯吧,這妞,吃什麼身材這麼勁爆?
他啞聲一咳,「躺平點。」
躺平干什麼?
藍婉玉立刻戒備地瞪著他,生怕他會翻身又壓上來!
但幾乎是同時,他真的覆上來了,只不過是一個腦袋找準位置地往她胸口埋。
「顧慕寒!」
「閉嘴,你現在最好把自己當成一只枕頭。」男人悶聲冷斥道。
藍婉玉簡直哭笑不得,她當然不知道男人會有因為看到刺激眼球的東西而情緒大亂的劣性,一臉的無語。
他這樣曖昧的枕著她的胸,還叫她把自己想成是只枕頭,不動也就罷了,可他還使勁地朝她胸口噴熱氣,害她直想打寒顫。
實在是受不了了,她伸手,使勁地推他的腦袋。
他卻揚起手,打了她的**,聲音還啪嚓清脆!
「喔,痛!」
藍婉玉頭皮都麻了。
「叫你別動听見沒有,晃來晃去的,我要是控制不住了,後果自負。」
听著他略帶沙啞危險性十足的警告,藍婉玉只能乖乖保持著挺尸的動作,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臥室里,安靜得只能听到他們彼此糾纏的呼吸。
她掀起眼皮,看著他縴長的睫毛,完美的五官,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又是另一番英俊帥氣。
他閉著眼,不知道睡著了沒。
「顧慕寒,我身體都麻了,你好了嗎?」。
顧慕寒的目光,帶著狠厲地看過來。
乍一瞧見,藍婉玉不由得渾身一冷,知道他眼神中的警告,但她這樣真的很難受。
她試圖跟他講道理,「已經很久了,你這樣壓著,我很不舒服,你先讓我起來好不好?」
「哪里不舒服?」他隨口一問。
她小心翼翼地笑,「我胃不舒服,有點想吐!」
別人說「吐」字,顧慕寒可能不會有太大的反應,但藍婉玉可是真正讓他見識過吐的惡心,那是他這輩子遭遇過的最糗的事!
他動作利落地挺直腰桿,深邃的眸中透著對她那夜失態的鄙夷。
藍婉玉才不去猜他奇怪的眼神,心里一喜,忙從他身邊爬起來就要逃開。
但沒想到她才剛站起,他的長臂又一次落在她的腰間,將她拉了回去。
邪魅地聲音在她頭頂上方傳來,「你胃不舒服,我幫你揉揉。」
那只大掌就在她猝不及防的瞬間,從衣服下擺探入,駕輕就熟地落在她胸口中央胃部所在之處。
藍婉玉被他弄得一驚一乍,想要把他推開,卻根本無能為力。
側眸,對上他染著愉悅光芒的眼楮,她的胸臆間頓時就燃起了一團熊熊怒火。
這混蛋男人,故意整她吧!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他挑了挑眉,「這種事我不經常干,你是個例外,應該感到高興。」
他說的是大實話,可藍婉玉根本不信。
不然,他這個金牌牛郎靠什麼來養活自己。
可說好的不鄙視他的職業,所以她憋在心里,卻越憋越笑,終于抑制不住,身體抖了起來。
顧慕寒沒看見她的臉,還以為她是哪又不舒服了,立刻將她的身子扳到面前來。
可看到她憋笑的臉,顧慕寒才意識到自己也被她狠整了一次,他亦笑了,帥氣的笑容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忽略的危險!
藍婉玉伸手擋在眼前,也是擋住看他那雙可怕的眼楮,身子一抖一抖地說道,「我沒有說謊,我真的胃痛,我只是想到你這麼體貼,有個雅稱很是適合送給你的,就是……婦女之友,哈哈哈……」
她還是破功了,笑起來目光晶亮,臉色嬌俏紅潤。
婦女之友!
拐彎抹角的說他喜歡和女人打交道,行啊,這小白痴也知道佔他便宜了。
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邪佞,目光曖昧異常地看著她,直到她讀懂了他的心思,紅著一張小臉閉嘴。
他給了她一個「你還不算笨」的眼神,沉聲道,「取笑我你很開心是嗎?」。
藍婉玉使勁地搖頭。
顧慕寒冷哼一聲,忽然又湊近她的臉,而這一次他靠近的時候,藍婉玉的小心髒居然一陣狂跳,差點從嗓子眼蹦出來了。
「你又想干什麼?」她像只兔子般竄到床頭,離他有一個胳臂的距離,眼神嬌羞又戒備地看著他。
顧慕寒本還想逗逗她,但一道老式電話的鈴聲忽然響了起來,倆人皆是一怔!
藍婉玉心底的疑惑是半信半疑,畢竟這年代,都是人手一部手機,到哪都能打通,怎麼還會需要一部電話機。
而顧慕寒的目光,在下一瞬一沉。
藍婉玉沒注意到他的臉色變化,只是想著電話的事感覺不可思議,忍不住地笑出聲來。
她推他的手,「你這麼土氣嗎,真的是電話機?」
電話鈴聲響個不停,掩蓋了藍婉玉的嘲笑,卻一直在翻涌著顧慕寒的情緒。
他最終起了身走向書桌,在那一刻,藍婉玉才看見他眼底閃爍的冰冷,她莫名的緊張起來,那麼肅穆的表情,不會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听見他接電話的聲音,她躡手躡腳地走到牆邊,偷听他說話。
「沒有……」
他又冷哼,「說了沒有,沒什麼事,我掛了!」
對方不知道說了句什麼,他大怒,「隨便你。」
話筒「 」一下掛上,應該是被他丟回去的。
藍婉玉被他的怒氣嚇得縮脖子,究竟是什麼事讓他這樣生氣,還有,打到家里來的人又是誰?
她急忙坐回床邊,可等了很久都沒有見他過來,她又走過去,探出顆小腦袋,看見他站在窗邊吸著煙。
地上很多個煙頭,都沒有捏滅火星子,任由它們將地毯燒出一個個小洞來。
藍婉玉皺緊眉,此刻的顧慕寒看上去是那麼的陌生,他冷若冰霜的俊臉上透著一種殘佞的狠絕。
這與之前看他孤獨的感覺是不一樣的,他有怒,又像是在很努力地壓制這種怒氣不讓它控制自己,讓人不敢輕易地接近,以免被炸成灰般。
他筆挺地站在那,她亦小心翼翼地站在他身後,他不說話,她也不敢輕舉妄動,但卻用這樣的方式陪著他,但願他能感受到她的關心。
「進去!」顧慕寒冷酷地啟聲。
藍婉玉怔愣了一下,啟唇想說什麼,可听著他那樣冷然的命令,最後還是放棄了,乖乖繞過牆去。
不多時,傳來房門關上的聲響,她再去看時,臥室里只剩下她一個人。
追出來,樓下客廳燈光通明,卻寂靜冷清得讓人害怕。
他走了,因為什麼事離開了,是酒吧的事麼?
藍婉玉坐在沙發里,蜷縮成團地將自己抱緊,靠在椅背上,一雙美麗的大眼楮溢滿了哀傷,恨自己在他難過的時候沒有幫上忙。
她想坐在這里等他回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這麼在沙發里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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