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找不著重心要倒地之前,眼前忽然出現了一輛疾馳而來,戛然停下的豪車,她搖了搖頭想看清楚是什麼人駕駛技術這麼屌炸天,可那道暗色的身影出現時,她卻怎麼都睜不開眼皮了,整個人頓時往後一倒。
剛下車的男人在見到她的那一刻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但幾乎是同時,他利落的身姿矯健如豹般朝藍婉玉沖了過來,在她即將與光潔的大理石地板來個親密接觸前,將她一把抱住,納入懷里。
顧慕寒深眸暗沉,這女人,干嘛又喝這麼醉?
「藍婉玉!」他沒好氣地冷喝。
藍婉玉動了動眼皮,但沒睜開,只是听到聲音有幾分熟悉,還有一陣混合著煙草的冷香氣息撲鼻而來。
她扯動嘴角想要說什麼,可嘴一張,卻是對著人顧慕寒那張千年難得一見的帥臉用力地打了個酒嗝。
顧慕寒被那陣味薰得,側過的俊顏上滿是嫌棄。
她的雙手在半空中胡亂地揮舞著,忽然模到他的胳膊,那有她極其渴求的冰涼,也沒多想,就往他身上蹭。
「呵呵,你身上好涼快啊,你是剛泡了冰泉過來嗎?」。她媚眼如絲道。
顧慕寒的臉色沉了下去,太陽穴上的青筋暴突,他擁著她腰身的手猛地收緊,眯起深邃的眸盯著黏在他身上的女人。
「藍婉玉,你喝了多少酒?」
藍婉玉腦子里亂亂地,听到這話就想著表現,立馬匯報,「四杯果酒,什麼雪利酒,好喝,呵呵,好喝……」
顧慕寒挑眉,四杯飲料都醉成這樣,真的假的?
今晚是艾菲聖德學校的慶功宴,教室們可以月兌掉往日的嚴肅在酒會上隨意的吃喝,但校方辦事總得顧全大局,哪會有什麼烈酒供給女人喝?她沒有酒量是一回事,只四杯比香檳還淡的果酒就能放倒一個人,小孩子的體質還差不多!
他思忖了片刻,還是覺得匪夷所思,既然她已經醉了,還是先料理這小家伙吧。
他隨即把她從容地扔到副駕駛座位上,然後大步流星的走向另一側,鑽入車內。
「嗯?這椅子好舒服,就是有點熱……」藍婉玉喃喃著,背部用力地蹭著真皮椅背,不悅地將柳眉擰成兩條小蚯蚓。
顧慕寒發動車子離開,她軟糯的身體就隨著慣性往前沖去,趴在前方的車櫃上。
「你帶我去哪啊?」藍婉玉哼哼問,但沒有得到回答,又閉嘴了,全當沒說過。
車子搖搖晃晃,胃里有什麼東西往上涌來,她月兌口而出,「我想吐!」
顧慕寒目不斜視,「隨便!」
藍婉玉腦子里閃過大大的問號,隨便,這司機居然讓她隨便吐?!
她眼楮一斜,正要跟司機理論,誰料車身在這時轉彎,身體又趴到了他的腿上。
顧慕寒眸光中閃過一抹冷凝,這動作再熟悉不過了,他們第一次相遇,在車上,她也是這樣豪放地趴在他大腿上,那時候小鼻子還對著他那家伙,狠狠地噴熱氣,怎麼,又要故技重施了?
思及此,他踩油門的腳重了幾分,幽暗的眸光瞬間跳躍出兩簇明亮的火光。
而憑著慣性,藍婉玉的身體一下子就往側前沖去,基于求生的本能,她急忙用手往某處一抓,用來穩住可能飛出去的身體。
耳邊,傳來一道暗啞又性感的男聲,「藍婉玉,你是故意的嗎?」。
故意?
她干嘛故意啊?不是他亂開車她會到處找安全感麼,她還懷疑是不是他故意的呢!
正要翻白眼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掌心里抓著的東西有點奇怪,好像尺寸在不斷的變大,什麼鬼東西?
她的腦袋一懵,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覺得自己可憐又柔弱的小身子板被一雙力道極大的手給提了起來,又用力地扔到副駕駛。
「哦……」
她的頭!
不知是不是被疼痛喚醒了理智,藍婉玉扭頭去看,卻對上某人一雙幽沉的黑眸,那眼中涌動著的欲火徹底震住了她。
那種恨不得將她吞吃入月復的眼神也太赤luoluo了吧!
就算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酒精也多多少少感覺到了危機感。
「顧……顧慕寒,怎麼是你啊,我怎麼在你車上,你對我做了什麼?」她戰戰兢兢地問道。
「我還能對你做什麼?」顧慕寒咬牙切齒地說道,從頭到尾都是她在撩拔他的情緒,他在認真開車好不好。
藍婉玉此刻快人快語得很,「那你看我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你別當我是三歲小孩子那麼好騙,你停車,我要下去!」
聞言,顧慕寒在心里暗罵自己今天又多管閑事了,遂以一個剎車,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藍婉玉冷哼一聲示威,推開車門的那一瞬就後悔了,車門外的世界熱浪一陣接一陣地襲來,她還是想回到車上,但是,又不想被顧慕寒看扁。
她咬了咬紅唇,撐起虛軟的身子甩上車門,沿著路邊的石基一搖一晃的朝前走著。
可是慢慢地,她覺得身體里的火越燒越旺了,干澀的喉嚨里簡直快冒煙了,她扯了扯領口,可灌入的還是熱風,那種感覺就像是在熊熊灼燒的烈火上再灑了一層油,只會更加助長火勢。
她反手勾上背,尋找拉鏈上的珍珠扣,一心只想著納涼的人,哪里還顧得上什麼雅觀和場合?
坐在車里的顧慕寒,目光一直停留在那道走不遠的身影上,當瞧見她想要寬衣解帶的動作時,深眉不禁蹙起。
她今晚的表現實在有些怪,這可是大街上,她還打算做多少讓人彈眼掉楮之事?
果然,鏈扣被她一點點地往下拉開,她光潔白皙的背部即將要全副展露在行人眼底。
顧慕寒暗罵一聲,丟掉手里的煙,開著車迅速擋到她前方,下車將她再次塞進了車里。
只是當他重新再坐入看她時,她的神色已完全變了,一張緋紅的小臉就像沙漠里缺水的人一般,她仰著縴細的脖子,讓涼爽的風從胸口吹入,眼神嫵媚的一張一合,異常沉重的呼吸在並不寬敞的車廂內清晰可聞,還帶著一絲誘惑。
「給我水……」藍婉玉啞聲說著,那種強忍著某種沖動的呼喚,讓身邊的男人立刻變了臉。
「藍婉玉!」顧慕寒目光深沉地看著她,猛地一伸手,觸踫到她滾燙的肩頭,一雙利眸冷然地眯緊。
她被人下藥了!
誰?
而就在下一秒,藍婉玉整個人就朝他懷里撲來,小手在他胸前胡亂地模著,明明知道她只是在尋求冰涼的觸感,但他還是沒有控制住內心的渴望。
他幾乎能感覺到自己渾身血液好似沖到了某個地方,晦暗的眼眸中充斥著瘋狂,連他全身的肌肉都緊繃了。
她靈活的手指從他衣扣中間的縫隙探入,指尖傳來灼燙但明顯比她的體溫要低幾度的冷,就像是找到了水源一樣,像餓狼一般用嘴啄吻了上去。
「熱,我好熱,怎麼辦?」
她身體內,現在不止是熱,還有一股股不知名的電流在四肢百骸里流竄著,就像是被什麼東西一點點蠶食她的血液,酥麻瘙癢,奇怪的感覺讓她無所適從。
「藍婉玉!」顧慕寒借著最後一絲理智將她從懷中拉出,她不能再用這種無辜來勾引他,他不想傷害她。
「我要……要……」她漂亮的眸子眯成一條優美的弧,帶著幾分狐媚氣息,微微上揚的唇角顯露她對他的渴望,這樣的神態,是所有男人都不可能拒絕得了的。
藍婉玉像個失去了心愛玩具的孩子,小臉皺成委屈的模樣,雙手更是不舍那塊清涼的寶地,又不停地拉扯著他的襯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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