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同意,凱琳彈開了盒子,黑色的絲絨布上,是一顆重達五克拉的luo鑽,價值至少在一千萬以上。
鑽石在陽光下反射出亮眼的火彩,凱琳驚訝地看著這份昂貴的禮物,忍不住驚呼出聲。
聲響立刻吸引了周圍的女士先生,不少都上來欣賞這顆可遇不可求的鑽石。
「Anglo,這份禮物太貴重了!」伊蘭特目光落在鑽石上,很欣慰,也有點意外。
顧慕寒勾唇一笑,「我你生死之交,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談何貴重?」
凱琳收了盒子,往前一步,在顧慕寒臉上落下一吻。
「謝謝,這份禮物我很喜歡!」
顧慕寒很大方地接受了,沒有拒絕。
周圍都是起哄聲,甚至有人不明就里地叫著他們接吻一個,也難怪別人不做這般想,這麼貴重的禮物,不是那層關系怎麼舍得?
凱琳抱著顧慕寒,想著自己之前被他打斷的心事,低低一嘆。
「怎麼嘆氣?」顧慕寒在她耳邊問道。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送這麼貴重的禮物!」
和他認識這麼久,也不是沒見過他出手闊綽的時候,但她不是白跟他知己這些年,他這樣做,跟那個女人有關系嗎?
「我剛剛不是跟你哥哥說了,難道你沒听見?」顧慕寒淡笑道。
凱琳又是一嘆,「我知道她今天也來了,為什麼沒有把她帶過來,是怕我看見不高興嗎,你這是補償嗎?」。
顧慕寒的臉色一下冷漠不少,他輕輕拉開倆人距離,認真地看著凱琳,「跟他沒關系,也不是補償,這是你的生日,僅僅是因為你值得擁有它。」
凱琳露出一個會心的笑,轉頭看向伊蘭特,「我知道你們倆有話說,不打擾你們了。」
伊蘭特頷首,隨後帶著顧慕寒去了書房……
兩個大男人,一人一張真皮沙發相對而坐,一人手里夾著雪茄一人端著紅酒,恣意得很。
「讓你辦點事處理得怎麼樣了?」顧慕寒首先開口問。
「可以確定跟他會面的人是decor的高層約翰農,我找的人去約談,曉以利害,但那老家伙好像油鹽不進似的,不知道他私底下跟何先偉究竟有什麼厚交,這層估計沒辦法突破了。」伊蘭特一臉壞笑地回答他。
顧慕寒也不犯難,立馬找到了解決此事的人。
「這件事交給愛德華去查!」
他說著,從襯衫的另一邊口袋里拿出了一只小酒瓶丟給了伊蘭特,那是一只限量版的伏特加。
伊蘭特隨手準確接住酒瓶落下的方位,眸光迅速掃過上面的標簽,菲薄的唇角升起慣有的弧度,「你最近是學魔術了嗎?又是變伏特加又是變大鑽戒的。」
「魔術的東西都是假的,我這些都是貨真價實的。」
伊蘭特擰開瓶蓋抿了一口,烈酒燒喉,很久沒嘗到的刺激之味了。
他露出個贊許的表情,悠悠開口道,「听說她來巴黎了,是私事還是公事?」
顧慕寒隨手放下手里的酒杯,昂藏的身體優雅地靠在椅背上,薄唇一勾,「我怎麼知道,她是她,我是我,你想打听她什麼,找她經紀人。」
深沉而冷漠的聲音。
伊蘭特微微愕了一下,然後低笑著搖搖頭,「死要面子活受罪!」
顧慕寒幽深的眸子看著對面的男人,鬼斧神工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看不出任何信息。
「我在你面前何須裝面子這東西,只是她再沒有能牽動我情緒的本事,如此而已。」
「是嗎?因為你那小妻子?」伊蘭特試探地問道。
顧慕寒沒說話,倒是得意了伊蘭特,他長嘆一聲,嘖嘖搖頭,「一個說過不需要保鏢的人又來問我要人的那時候,我是真的很想問問他,讓不讓我踏足中國?」
顧慕寒勾唇,「你就是嘴皮子報仇厲害,我能有那本事嗎?」。
伊蘭特擺擺手,「別說我當時還真怕啊,不過你讓我這兩個花重金請來的老兵去保護你妻子,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顧慕寒哼出一聲嘲弄,長腿一伸站起來走到了落地窗前。
「不要打听我的事,我什麼也不會說,正如你明知道我已經結了婚還要把我扯來參加凱琳生日宴會一樣,你安的什麼心我還不知道嗎?」。
「我只是覺得閃婚不靠譜!」
顧慕寒看向窗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其實他現在就經歷著閃婚後衍生出的一系列矛盾,但他不屑與人交流這些煩惱,上次听了愛德華的勸告換了床,討了她的歡心又如何,還不是照樣三天一小吵,他就該堅定地做自己,用自己來方式來解決他和藍婉玉之間的問題。
當然,前提是他從未想過結束這段婚姻。
片刻,他轉過身來,邪魅的笑容掛在臉上,「閃婚這種事那要看是和誰,和你的話,多少女人都會閃離!」
伊蘭特頭大了,伸手捂著腦袋,夸張地哀嚎,「哎……我真是命苦啊,明明是幫了某些人,某些人明明該對我感恩戴德,掉頭來呢,我好像是那個求人辦事的,顧,沒有你這樣過河拆橋的,好歹也念念我的好,少跟我頂嘴行嗎?」。
顧慕寒眼底閃現笑意,但薄唇間飄出來的話語還是那麼冰冷刺骨,「我就是念了你的好才會花時間跟你坐在這扯淡,你身邊那麼多的手下,試問誰敢跟你這樣說話的,再沒有個人來刺激你幾下,恐怕你就要得老年痴呆了。」
伊蘭特甘拜下風地拱手抱拳朝顧慕寒掬了掬,「我說不過你,我也是認識你之後才知道說話還能這樣繞來繞去,漢語很強大,學生受教了!」
顧慕寒冷嗤,話鋒一轉,「何先偉要是來了法國,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伊蘭特打了個響指,「跟你們中國人掰扯我是沒有那本事,但請個人來家里做客幾天的方法還是懂的。」
顧慕寒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是彼此才能明白的默認。
生日聚會結束,開車回去的路上,方芷晴忍不住道,「今天新聞里看見說蔣小姐來了巴黎!」
「嗯?」一直靜坐閉目靠在椅背上的男人發出了一聲簡單的哼聲,像是被她的話吵醒了般。
方芷晴神情一凜,急忙辯解,「總裁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好巧而已。」
「你們都知道,」顧慕寒冷笑,「比我還關心她嘛!」
方芷晴腦子里頂著一個大大的問號,誰還知道?
「她來她的跟我有什麼關系?難道巴黎還能因為我拒絕她入境?」
顧慕寒倒是顯得一派坦蕩蕩,著實讓方芷晴一驚。
從前那個連一個蔣字都不能提的總裁好像真的變了,他是之前就知道了還是真的能拋下過去?
可是方芷晴不得不承認,自從顧慕寒單方面跟她說起他結婚的事後,他對蔣雨茜這個人的存在真的不關心了,難道那女孩真的能取代顧慕寒駐扎心底近十年的女人的位置?
她真的越來越有沖動想認識一下顧慕寒的妻子,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你今天的工作做完了?」顧慕寒突然問道。
「啊?」方芷晴被顧慕寒從神游中拖了回來。
「現在是下午三點,就沒有別的事了嗎?」。
方芷晴脊背一冷,連忙開月兌,「你昨天晚上睡覺前不是說今天所有的工作都延後嗎?」。
「我說過嗎?」。顧慕寒微眯眼問道,似乎也在回憶有沒有說過這些話。
方芷晴肯定地點頭,拜托,沒有總裁親自開口,她敢隨便改他的行程嗎?
顧慕寒長嘆了一聲,雙臂揚起,枕在腦後,目光瞟向車窗外,許久後,開口道,「那閑著做什麼?」
方芷晴晃晃腦袋,頓覺眼前好多小蟲子在飛。
「那……不如給你妻子打個電話吧。」
她也不是故意想听別人隱私,更沒有去插手人家小兩口家務事的打算,本來是好心好意的提醒忙得暈頭轉向的總裁別忘了自己的家人,誰知道這話一出,就遭到顧慕寒剜肉一般的瞪視。
「為什麼要給她打?」他冷嗤道。
看著他發火的樣子,方芷晴哪里還敢再多說一個字,急忙陪著笑臉,「那就回酒店睡覺。」
顧慕寒沒有再說什麼,閉上眼休息,可這一次,腦海里老是浮現出藍婉玉那張絕美清純的臉龐,怎麼都揮之不去。
三天了,這女人居然沒有給他打過一個電話,她到底在較什麼真啊,這死女人到底愛不愛他?
每次都是他跑去求和,真是壯大了她刁蠻的脾氣,還等著他主動是嗎,他就偏不跟她聯系,看她究竟能忍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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