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塞進了副駕駛,藍婉玉才徹底放棄掙扎,死心地跟他回家,可又怕郝毅出來找不到他,遂急忙給他去了電話,告訴他她有事先走了。
顧慕寒坐進車里時,一把將她的手機搶了過來,直接扔到了後座,驅車離開。
藍婉玉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不就是怕他是這種脾氣嘛,要不然她干嘛跑呢!
車子開到濱江公館,顧慕寒仍是用扛抱的把她帶上樓,小女人被他堅實的肩膀頂著胃部,難受得很。
進了屋,他很不客氣地將她丟到了沙發里。
藍婉玉掙扎的坐起身體,正撞上顧慕寒寬闊的胸膛,褪去深色的西裝,淺色的襯衫下露出古銅色的胸膛,讓他看上去像是一尊標志的希臘雕塑,只是這尊雕塑彰顯的不是威嚴,而是邪氣。
藍婉玉狠狠的吸口氣,把眼楮從他身上收回,鼓足勇氣大聲道,「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行為很惡劣,我還有工作沒完成呢,放我回去。」
「放你回到那小子身邊嗎?」。顧慕寒轉身坐在她身邊,一把拉過她。
「什麼那小子這小子的,我們之間根本就不關他什麼事,你自己做了什麼你不清楚嗎?」。藍婉玉想到剛剛的事情就火冒三丈。更覺得對不起郝毅,人家電話里一個勁地說著他們的工作還沒完成,她怎麼說走就走,顧慕寒真是太過份了,一點也不為她的前途著想。
越想越氣,掙扎的動作也在加大,她用力地推搡著他,而她的掙扎在他看來,簡直就是毫無用處。
「我做什麼?我對你做的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但是他不行。」他輕而易舉的就禁錮住她的身體,菲薄性感的唇迫近她,危險的氣息悉數落在她的臉際。
他一向脾氣不好,而她竟然還敢向這那小子說話!
藍婉玉下意識的向後躲一下,事實上卻一動沒動。緊張中立刻轉移話題說,「為什麼要跟蹤我?」
顧慕寒附在她耳畔的唇頓了頓,有些不解,「我什麼時候跟蹤你了,是你自己跑我面前來的?」
他心不在焉得很,隨即又開始了他的攻佔。
當那炙熱而熟悉的溫度傳來,藍婉玉不由自主的全身一緊,立刻用小手抵住他的胸膛,意圖阻止他進一步的侵犯,可他的吻已經一路到了她的粉頸。
「你放開我。」她氣怒的抗議道。
顧慕寒的黑眸凝視著她的欲言又止,邪魅道,「時間不早了,沒話說就去睡覺吧。」
「不要……」藍婉玉後面的話己經被他的唇封在嘴里了,他濕熱的舌趁虛而入的攻佔她的領地,肆意的與她的小舌糾纏,恣意掠奪她的甘甜。
直到她的呼吸變得不順暢,他才離開她己經微微紅腫的唇瓣,可是大手卻己經從她身後解開了那一排精致的小扣子。
「不要踫我。」藍婉玉咬著嘴唇,憤怒的推開他的手。大聲喊道,「顧慕寒,你太過分了,是不是我只要嫁給你就沒有自由了?我告訴你,你跟郝毅哥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
顧慕寒的唇角微微動了一下,俊逸的臉上多了幾分冰冷,郝毅,又是這個男人!今天她已經第幾次提起他了?還為了這個男人在責罵他?!
藍婉玉說了那麼多,他好像就听進去了最後一句話。
「你真的覺得他比我好?」沉沉的聲音給人一種窒息的壓抑。
藍婉玉狠狠剜他一眼,想也沒想地道,「當然,郝毅哥對我很好,我們十幾年的交情,才不會像你,只會對著我做無賴的事!」
「好,真不愧是我老婆,果然有膽子敢這麼跟我說話。」顧慕寒伸手抬起她的小臉,眸底升騰起肅殺的冷鶩。
天知道,現在只要他一用力,捏死她易如反掌。
「有什麼不敢的,你還敢把我怎麼樣?!」藍婉玉氣的肩膀都在顫抖,討厭,討厭,最最討厭顧慕寒這種大男人的說話方式。
顧慕寒眸光一閃,隨即輕笑一聲,放開她,徑自走到吧台前,拿出杯子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殷紅的酒汁在杯子折射出耀人的光暈,像極了他眼底顯露出的冷狠。
如絲甘醇的酒汁緩緩流入他的嘴里,深沉的聲音傳來,「既然你這麼在乎他,那我告訴你,你的郝毅即將失業,當他為了生計奔波應接不暇的時候,我看他還能怎麼對你好!」
藍婉玉驚愕的看著他,不知是听到這句充滿了危險的話還是那男人此刻佇立窗邊,唇角那一抹殘佞引起的錯覺,他不在是她熟悉的顧慕寒,邪惡如撒旦,渾身上下透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危險因子。
「你……你什麼意思?」
藍婉玉直直地盯著他,如紙蒼白的小臉上明顯寫著復雜的情緒,憤怒,驚愕,還有茫然。
「哈哈。」她的樣子讓顧慕寒發出一陣爽朗的笑,放下酒杯來到她面前,邪魅道,「親愛的,我也不怕告訴你一點公司機密,景與志炎魯克的合作其實只是個陷阱,只要志炎魯克在追資的合同上簽了字,第二天,它們就得破產,你嘴里贊不絕口的那個男人就要失業了,也包括你這個暑假工在內,你在那邊做事,這幾天應該听說了景追資的事吧,是不是為了合作忙得不可開交啊?」
藍婉玉晶瑩的眸子垂了下去,想著這些天的忙碌和他口中說的事,心跳在加速。
「你胡說,志炎魯克這段時間為了合作已經走了幾家銀行了,有了錢怎麼可能倒閉?」藍婉玉擲地有聲地說道,生怕自己的聲音小一點就會被他的話鬼迷心竅去。
顧慕寒修長的手指拂過她冰冷白皙的臉頰,微微蹙眉,「商戰你懂嗎?這次合作與景分公司損失幾百億的事有沒有聯系你知道嗎?藍婉玉,你也只適合在學校里教教書,雖說生意場上成王敗寇見的是白花花的鈔票,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過後,輸的那一方,依舊會看到活人的鮮血濺灑大地。」
藍婉玉別開臉,咬牙道,「我不懂,我不懂你們這些人的勾心斗角,可我不相信,志炎魯克這麼大一家公司,不會說倒就倒的。」
顧慕寒斜睨著她,語氣森冷,「藍婉玉,虧得你是嫁給了我,就算你這輩子不懂你也照樣可以過衣食無憂的生活,你要是嫁給了郝毅,恐怕哭的日子還在後頭。」
「我才不要听你危言聳听,我明天就去問郝毅,我不會相信你的。」她現在最不想听到的話就是郝毅等人失業,雖然只是與市場部的同事相處了兩個星期,可她已經把自己融入到這個充滿了歡聲笑語與斗志昂揚的公司里去了,她是志炎魯克的一份子了,她不會相信那些人即將失業的流言。
「什麼叫不會相信我,你不相信我你還能相信誰?」他俯身看著她如嬰兒般純淨的小臉,冷笑問道。
藍婉玉騰的一下站起身來,仰起倔強的目光,大聲道,「我相信事實。」
他聞言,修長的食指搖了搖,邪魅道,「我是你丈夫,我們倆的生命早已經因為婚姻聯系在一起,所以你不是去相信事實,而是要相信我。」
他再明確不過的告訴她應該如何選擇才算明哲保身。
「你……」藍婉玉被他一句話堵得滿臉通紅,「你們景都是混蛋。」
顧慕寒挑眉,笑著道,「郝毅到底給你吃了什麼?你現在是用什麼立場跟我說話,景是混蛋,你知不知道如果這句話要是從別人嘴里說出來,他的下場估計要比你的郝毅哥還慘。」
藍婉玉氣結,端麗的小臉不服輸地仰高,眼底清冷的光澤顯露出她對他的鄙視。
「那你又是站在什麼立場,你不過是景的一名員工,就算景要打擊志炎魯克,關你什麼事,好像那家公司是你的一樣,這麼卑鄙的決策還能讓你狐假虎威的在我面前顯擺,你的良知在哪里?」
顧慕寒心下一震,看著她那張較真的小臉,許久之後,放低了語氣,「你不適合這一行,明天就去辭職吧。」
藍婉玉先是被他的話氣得稀里糊涂,猛然間听到他這樣的語氣嚇了一跳,怎麼,她對他進行人身攻擊他不該是更火冒三丈嗎,怎麼突然就變了臉?
「其實我們現在站在各自的立場上,爭執不出什麼結果,你想想,如果你沒有進到志炎魯克,我跟你說這件事,你會用這樣的態度對我嗎?」。邪魅俊逸的臉龐湊近她,低聲問道。
她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龐,那樣平靜,忽然升起一絲愧疚來。
他說的沒錯,如果她是身外人,自然不會去理會兩家公司如何運作,其實他們各為其主,都有些身不由己,即便是志炎魯克真的倒閉了,她一個小小員工又能做的了什麼,只有听天由命的份,為了那些有錢人的游戲,她跟顧慕寒在這里撕逼有什麼意思?破壞了倆人的感情,難道志炎魯克或者景能賠她一個老公嗎?
許久後,她無力地坐在沙發上,喃喃道,「你說的對,我不該為了這些事跟你吵架,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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