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婉玉迷蒙地搖著頭,身體實在太難受了,也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放開了她的雙手,她伸了過去,緊緊地抓住他健實的手臂,感受著掌心中把握住的男人肌肉的隆起,那一下的觸踫仿佛讓她看到了眼前這個強大男人的強勢,身體深處的空虛無限擴大著……
一邊流淚一邊恨得咬牙,她在怪自己,分明是恨死他了,可怎麼還是在他懷中丟了理智?
「這樣才是我的乖老婆啊!」得到她的回應,他才徹底展開進攻,不再隱忍自己的渴望,也解月兌她的難受。
她在他的懷中綻開如夜之曼陀羅,看著美若驚鴻的人兒,他的眼中也傾瀉出滔天的柔情。
「寶貝,這兩天有沒有想我?」他的聲音如山谷清泉濺入她心海,感受著這一刻的淋灕暢快,卻不願意面對他的狂魅。
「說話……」他加強力道,濕熱的舌舌忝舐過她敏感的耳畔。
隨著他的狂熱帶來的窒息感,藍婉玉在這一瞬間徹底忘卻了羞辱和滿月復的委屈,粉女敕的唇瓣抑制不住發出一聲嬌呼,「想的!」
「乖!」低啞性感的聲音輕喚她一聲,健碩的身體,如野馬月兌韁一般馳騁在久違的疆場上,帶著身下的人兒神游天堂!
…………
夜色如墨,唯有天邊一輪明月,灑下銀白月華籠罩著這個舒適的空間。
顧慕寒斜斜靠在床頭,修長的手指輕輕地為她拭去臉際的細汗。
這個小女人,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自己脾氣倔還迷糊,伺候她,真的比跟何先偉斗智斗勇還要累!
視線微垂,盯著她熟睡的容顏,又是一聲嘆氣。
在他身邊熟睡的藍婉玉此時正做著夢,他在晨光中溫柔地喚醒她,當她抬起頭,看見的是他寵溺的目光和溫柔的笑容,就在她伸手去觸模他的時候,那張俊臉瞬間變得冰冷絕情,接著,大手一揮,自己被甩出去好遠好遠,當她再次看向他時,他懷里正依著一個妖燒美艷的女子……
是蔣雨茜,她的臉露出得逞的笑容,越來越大,讓那張絕艷的臉龐也變得猙獰不堪。
她勝利的聲音從好遠的地方傳來,「他是我的,看見沒有,他永遠都是我的,你只不過是他無聊時拿來消遣的玩具,你沒有資格來跟我搶男人!」
「不是的,我沒有搶他!」她在夢中大叫一聲,眼淚頃刻間肆意流下。
顧慕寒突然听見她的囈語,再次看向她時,留著淚痕的臉上又掛滿了晶瑩剔透的鑽石。
「藍婉玉,怎麼了?」
她被他吵醒,驚恐的睜開眼楮,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隱隱月光中這張邪氣俊美的臉。
「騰」的一下坐起身體,重重的喘著氣,剛剛夢里的一切竟然那樣的真實,不,不是的,這根本就是真的。
擦干眼淚,隨後冰冷的推開他靠過來的身體,倔強的別過臉去,以免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誰跟你搶男人了?」
他的眉宇間,都是陰鷙的疑惑,一直以為她是發現了他的身份而生氣,可她夢里喊著的話分明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的真實寫照,她到底是因為什麼跟他鬧別扭?
藍婉玉向後退了一步,小小的身體蜷縮在一起,戒備地看著他伸來的大手,緊蹙著黛眉,低聲道,「我們,離婚吧!」
「離婚?!」凝重的目光瞬間鎖住她悲涼的小臉。
離婚這個詞,就如他從未想過結婚一樣,然而他決定跟她在一起,用婚姻的形式給她最直接的保護,就已經做好了與她渡過一生的打算,各方面都出色成功的他,又怎麼可能允許自己有離婚這種事發生?
她這兩天到底出了什麼事,他真恨到現在都沒弄明白,可與她爭強斗勝肯定得不到答案,是不是該換一種交流方法?
藍婉玉看著他的臉,一瞬間隱約看見了他眸子里的失落,這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表情吧,多少男人後悔踏入婚姻的墳墓,何況她身上沒有任何值得他不離婚的東西,他沒理由不答應吧!
「我說過,我不喜歡欺騙,我也無法接受你從頭到尾對我沒有一句真話,趁著還早,離了吧。」彎彎的睫毛如蝶翼般扇動著,睫毛間盈盈的淚光如天上的繁星一般,閃爍的光卻帶著掩飾著不住的疼痛。
顧慕寒低笑一聲,靠近她,見她沒有掙扎,粗礪的手指摩挲著她嬰兒般細膩的肌膚,故意戲謔道,「愛情本來就是謊言,也需要謊言,我不後悔用這樣的方式跟你在一起,哪怕給我重新選擇,我還是會這麼做的。」
沒有他景總裁的身份,他才能看到與眾不同的她,她樂觀積極的樣子讓他喜歡,糊涂可愛的模樣讓他寵愛,偶爾鬧點小脾氣也無傷大雅,扯不出什麼商政聯姻所涉及的問題,跟她做一對平凡的夫妻很好,沒有壓力沒有勾心斗角,這樣的婚姻,他覺得才有意思。
藍婉玉藏在毯子里的小手徒然收緊,心里竟然一陣難過,什麼叫再來一次還是會騙她,她就長著一副好騙的臉是嗎?
這年頭,騙子太多,傻子明顯不夠用,她才從杜飛揚的坑里跳出來,以為是解月兌,誰知道直接又跳進另外一個泥潭深穴里,他比起杜飛揚來,更加不好對付!
這年頭,到底什麼樣的男人才是好男人,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分辨了!
「你真是把我當傻子看了,去離吧,以後大把女人願意裝聾作啞外加弱智地跟著你一輩子。」冰冷的語氣中不難听出她的決絕。
「老婆……」顧慕寒輕輕喚她一聲,擁著她,不讓她動彈,接著一串細碎的吻落在她的小臉上。
「恐怕去離婚很難辦成,無論出于什麼原因我都不會放你離開的。」他唇邊的壞笑魅惑,說出的話里帶著無比的肯定。
「我不過是跟你結婚,又不是賣給你了,怎麼就離不了?」藍婉玉幾乎是用吼的,他說的話簡直讓她窒息。
顧慕寒放開她,慵懶的靠在床頭,邪魅的說道,「簡單的說,我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萬一我們明天去離遇到了記者,把你的照片拍下來,又知道你是去離婚,將來對你的各種流言蜚語一定會讓你喘不過氣,我于心不忍!」
「那我們就戴口罩,戴帽子,穿普通一點行了嗎?」藍婉玉想都沒想就回答他。
他豎起一個手指搖了搖,「那如果是民政處的員工爆料呢?」
「我怎麼就沒見現在有人爆料你結婚的事啊!」藍婉玉氣得都快吐血了,他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歪理?
「當然了,我是給過封口費的。」他邪魅一笑。
藍婉玉用力地深呼吸一口,「那離婚你也給封口費不就得了!」
「可我不願意啊,我壓根就不願意離婚!」他給她一個很無奈的笑容。
「我給!」
「你給不起!」
「多少錢!」
「不止是錢,還有我跟局長的交情,你給得起嗎?」。他直擊她最無能為力的一面。
是啊,他有錢,他還有很好的人脈關系,她比不上他,堂堂景的總裁,多耀眼多讓人變著法的巴結!
顧慕寒看她不做聲了,趁勢又道,「還有一個原因,是我的身體已經迷戀上你,我不願意讓它受委屈,我時刻需要看見你的身體來給我充能加油。」慵懶的的話帶著透骨的暖昧,倒像一把利劍直直刺入藍婉玉的心房。
又來了,這個惡俗的男人!
倔強的小臉上滑下一行憤怒的淚水,這個男人真是蠻不講理得要命。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手?!」
她的話音剛落,暗暗的月色中,一陣邪氣的幾近冰冷的笑聲在他的胸膛中蕩漾開來,性感而低沉,仿佛絕頂的樂手演繹出的絕妙的樂曲,讓人懵懂,卻不由得心旌蕩漾。
真是好笑,放手?
愛情這東西若能放手又哪來的肝腸寸斷,七情六欲!
「老婆,從你成為我的妻子那一刻開始,你就注定逃不開被冠上顧家的名餃,做我的顧太太,你連一天這樣的生活都沒有感受過,你真舍得放手?」
藍婉玉攥著粉拳,深深的吸氣,許久之後,唇角露出一縷冷然的笑,「只要你一聲令下,多少女人會爭破頭皮做你的顧太太,你放過我吧。」
如鷹隼般的黑瞳里瞬間閃過一絲凌厲的光,看來他說什麼她都听不進去,吃了秤砣鐵了心了是不是?
他負氣地一把拉過她蜷縮成一團的身體,長臂一伸,把她抱在懷里,低聲問道,「離婚可以,你告訴我,你到底見過誰?」
他不打算再跟她繞來繞去了,說到最後她生氣他也好不到哪里去,直截了當地發問,看看她能不能說出點事來!
藍婉玉的身體微微一僵,小手收緊,手背的關節處己經微微泛白,她在強迫自己提高警惕,不要被他懷里的溫暖所迷惑,不能被他三言兩語地套出那點事。
「什麼什麼人,別打岔,我說的是你欺騙我的事,你跟我說什麼?」
「你的夢!」他冷然地看著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沉聲道,「你在夢里說你沒有跟誰搶男人?是我的,還是郝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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