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嫁入豪門並不像現在談戀愛這麼簡單的,做有錢人家的媳婦,需要你承受很多你意想不到的痛苦,你那麼天真那麼愛笑,我真的不忍看到你不開心啊。」郝毅揚聲道,他要讓她知道,自己會比那個花心的男人更愛她。
藍婉玉徹底亂了,騰的一下站起身來,立刻反駁道:「郝毅哥,對不起,我先走了!」
「不!」郝毅隨即站起身,一個箭步攔在她前方,雙手撫上她的肩,大手的力量透過襯衫,讓她感受到這一刻的真實。
「小玉,其實你也很清楚,顧慕寒那樣的人不可能對你從一而終,他身邊太多的誘惑了,你們在一起經受過考驗嗎,你敢說你們的愛情是可以天長地久的嗎?」。
藍婉玉那絕美的小臉,像是嬌艷的花瓣飄離了花朵,寫滿了無助和空落。
是啊,她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結果會如何,不知道,那是以後的事了。這跟她要不要和郝毅在一起是兩碼事啊,怎麼能混為一談?
時間好像過了好久,她才回過神下意識的開始掙扎他的手臂,一句不堪完整的話,從她的唇瓣中飄出,「郝毅哥,你放開我,我真的有點急事要走了,下次再說吧。」
她掙扎著,衣領間那斑斑桃紅的痕跡,像是一道炫目的電光,瞬間落入郝毅的眸底,像是被一把利器不偏不倚的刺入心房,這一刻,他仿佛正被一個莫名的力量推開,推向冰冷的深淵。
「原來,我只是輸在了時間上,如果我早一點向你坦白,也不至于你現在一顆心都撲在他身上根本看不到我的存在。」一直深沉哀怨的聲音,也在這一刻出現了冷嘲。
在他不由自主加重手中力道時,藍婉玉眼底閃過了一抹遲疑,他怎麼突然又這樣了?
她低下頭,赫然瞧見胸口處暴露在空氣中的殷紅,頓時一種莫名的窒息感襲來,讓她在他面前突然失去了平等的尊嚴。
他看見了她身上的紅印,他在嘲諷她不檢點是不是?
「是我的錯,我不該給你任何錯誤的訊息,對不起!」她一把推開他的手臂,退後一步,揚著羞赧地小臉對他道。
郝毅至始至終不願意放過她,上前一步,再一次扳住她的身體,俯下高大的身體,強迫她看著自己。
「你為什麼連對我說一句考慮一下都吝嗇,難道我郝毅就這麼差,一點也入不了你的眼嗎?」。
「不是的……」當藍婉玉看入他的眸子,那一瞬間似乎捕捉到了一種她最熟悉也最渴望的東西,只她竟然說不出那是什麼。
郝毅是一點也不容她逃避,雙臂一收,她立刻就跌入了他懷里。
「那是什麼,你說,說啊,告訴我我哪里比他差,如果你說是因為錢財,我可以立刻消失,如果不是,你就不能對我視而不見,不回應我的表白!」
是啊,為什麼不回應,當他徹底擁抱上她柔軟的身體,他才知道是那麼那麼的喜歡她。
明明是他跟藍婉玉更早認識,從小青梅竹馬,從小就近水樓台先得月,為什麼到最後,他成了一個可憐巴巴的求愛者,被她嫌棄呢?
藍婉玉的臉頰被迫貼在他胸前,筆挺的西裝,優良的質感,堅實的手臂在環著自己,一種炙熱的溫度從他胸膛傳來,可一種莫名的心慌讓她下一刻就推開了他。
那一道冰冷的眼光似乎又盯上自己了,這讓她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郝毅哥,求求你別這樣,你放開我吧!」
「要我放開你,你就告訴我,你願意考慮我們之間的關系!」當他的手再一次搭上她的肩頭,他分明感受到了她的顫抖。
藍婉玉絕望地閉了閉眼,她再傻也知道不該為了自己跟他保持距離而選擇去說那種給他留希望的話,那樣只會在將來更加傷害他,可是他這樣抱著自己,堵著她的去路,她根本掙月兌不得,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郝毅哥,是我配不上你,不是你不好。」她哽咽道。
郝毅身心一震,這就是她給他的答復嗎?
不管他是逼迫也好哀求也罷,她最後還是選擇顧慕寒。
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真的可以一生一世一雙人嗎?
萬千復雜的情緒在胸腔里沖擊著他,最終他放下了擁抱她的雙手,看著她歉意的側身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餐廳。
他一陣冷笑,吹牟看著在陽光下安靜美好的花束,忽然惱怒地將其一把甩在了窗戶上,花瓣飄飛,凌亂慘敗,如他此刻的心境!
回家的路上,藍婉玉一邊哭一邊給郝毅發辭職短信。
回到家里,一雙漂亮的眼楮已經哭得紅腫不堪,對著鏡子一照連自己都嚇一跳。
趕緊將淚水擦干,怕一會被顧慕寒看見說不清楚,但想到自己跟郝毅日後的關系,淚是收了,但心情一時半會還是很難收復啊。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她跟男人相處最後總是弄出一大堆意想不到的事情出來?
她只是想要一個疼愛她的哥哥,怎麼就突然變成了她的愛慕者了,燕妮多好啊,他的眼楮到底長到哪去了?
失魂落魄地爬上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拿著手機卻沒有一點把玩的心思,最後雙眼盯著天花板,神思飄飄浮浮地,也不知道竄哪去了。
當顧慕寒推開臥室的門,看到的就是她靠在床頭發呆的一幕。
如絲的秀發披散著,絕美的小臉卻是讓人蹙眉的蒼白,好生令人憐惜,黑水晶般的大眼楮一動不動地盯著天花板,那目光幽深……
她怎麼了?
一杯溫水遞到了她面前,才將她所有的心思拉了回來。
藍婉玉猛地直起身子,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男人,眼中除了驚訝還有逃避。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緊張起來,說出的話都是干澀的。
顧慕寒蹙眉,語氣淡淡,「回來看見你發呆又去給你倒了杯水的時間。」
被他發現了!
藍婉玉眸光急閃,接過他遞來的水杯,急忙咕嚕咕嚕地喝起來,長睫斂下,以遮擋眼底滑過的心虛。
顧慕寒順勢坐了下來,反指拂過她冰涼的小臉,邪氣的目光凌厲的逼上她,「你剛才最好不是在想別的男人。」
「噗……」
藍婉玉一口水噴出來,差一點就給他一個當面澆,看著他俊逸的臉上沾著她些許的唾沫星子,她尷尬地笑著,伸手想要幫他擦拭。
顧慕寒一動不動地挺著身子,用仇視的眸光盯著她在臉上抹來抹去,緊抿的唇瓣忽然陰冷地一勾,「這麼說就是在想男人了!」
「那有啊?我是奇怪你怎麼突然扯到那上面才這麼大反應的好不好,你說話能不這麼嚇人嗎,你老婆膽兒小!」她急忙辯解道。
就算他猜中又如何,笨蛋才承認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破,那後果,不敢想象!
顧慕寒冷笑地凝著她,眼中仍帶著審視,那不相信的眼神就像一把把利劍,直戳藍婉玉心髒最柔軟處。
「不管你在想什麼,我告訴你,你是我的女人,你只能想著我,而且,逃不掉。」
「當然當然,而且,我也沒想別的男人!」藍婉玉很狗腿地附和著,此刻只願他把那殺人的眼神挪開,再瞪她一會,她就要暴斃而亡了。
這家伙怎麼猜得這麼準,難道她就這麼藏不住事嗎?
還是說,在餐廳里,她一直覺得有雙殺人的眼楮盯著自己,那個人就是他?
但轉而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如果是他,看見郝毅抱她的時候豈能沉住氣,更別說還能忍著幾個小時下班後才回來教訓她!
估模還是他猜測的機率大些,遇到這種時候,打死不承認就行了。
「老公我餓了,你累不累,不累就給我煮點東西吃吧!」清波盈盈的大眼楮眨巴眨巴地看著他,帶著幾分誘惑,轉移話題。
「餓了?」顧慕寒大手劃過她的唇瓣,帶著曖昧的強調?
藍婉玉狠狠地吸了口氣,怎麼這男人听人說話能前後不理只听他喜歡听的字眼兒,她是要吃飯,不是想歪的那一門。
她調整了下呼吸,一字一句小心翼翼道,「我是說我肚子餓了,吃飯,吃晚飯啊大哥!」
「我听懂了!」他冷然地回道。
但下一秒,他便俯身吻上了她的唇瓣,霸道而纏綿的進攻,似乎在像她宣告著他的權利。
藍婉玉無語地翻白眼,知道個球啊知道!
那溫熱的觸踫落到她頸項時,藍婉玉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片段,餐廳里,郝毅看見了她身上的紅印,那時,他的態度有明顯的瞧不起她。
心頭一痛,郝毅哥是不是從此就認為她是個表里不一的女人了?
當她的身體出現細微的變化,菲薄熾熱的唇離開了她,低聲問道,「到底在想什麼?」
該死的女人,今天一天到底干什麼去了,在他的**下還能心不在焉,這一刻,他真的覺得自己想要殺人。
「沒……沒什麼!」她舌頭打結地回道。
顧慕寒透著鋒芒的眸子看著她那張欲蓋彌彰的小臉,慢慢地,一種陰鷙的氣氛充斥了整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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