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藍婉玉指著自己抬起頭看他,用力地哈了口氣,一副被激怒的樣子道,「好啊,來啊,我行使我的權利,今天來十回怎麼樣,不夠數你不許下床,看誰狠!」
顧慕寒捉住她氣得發抖的小手,粗礪的手指摩挲在上面,卻異常輕柔,感受著光滑細膩的肌膚帶給自己如絲絨一般舒服的觸感,低聲哄問,「難道你真的一點也不覺得做這種事很舒服嗎?那種飄飄欲仙,欲生欲死的感覺。」
藍婉玉心口一顫,說實話,那種感覺其實挺那啥的,或許有他說的那種意思吧,但她才不要承認咧。
「什麼欲生欲死,你又不是女人你怎麼知道,電視劇看多了吧!」她使勁地潑他冷水道。
顧慕寒低笑出聲,「是嗎,那你還真是特別,既然沒什麼感覺,以後就別阻止我行使做丈夫的權利。」
「打住,怎麼.+du.可能沒感覺,那個……痛的感覺總是有的嘛……」她臉色微赧道。
他英眉一挑,「痛並快樂著?」
藍婉玉抿唇,都懶得理他了,藕臂伸到身後模索了一陣,拿出手機,撥出一組號碼。
「媽,你在家嗎,哦,熱起我們的午飯,餓了,嗯,馬上出來!」掛斷電話,藍婉玉得瑟地在他面前搖著如花小臉,嘿嘿笑,「你岳母娘叫你出去吃飯!」
她推開他穿衣服,下床的時候忽然頓住,回頭,眯著眼,危險地盯著那張人神共憤的俊顏。
「你之前跟我說的那些話是真的嗎,你可別忘了,你之前可是發過毒誓的,別以為你隨便說一句不會一語成讖,如果你做了違背誓言的事,老天遲早會收拾你的。」
顧慕寒挑眉,神情一派恣意無畏道,「你又覺得哪里解釋不通了?」
藍婉玉冷嗤了聲,表情突然變得怪怪地,帶著些醋意道,「蔣雨茜跟我說,你們在床上,地毯,浴室和辦公桌上鬼混,說的跟真的一樣,我還是覺得不能輕易就相信你。」
顧慕寒撐身坐起,身上的薄毯滑落到腰際,擋住了他男性的雄偉,展露出他完美結實的肌肉,看得人很是春心蕩漾。
藍婉玉將視線別開,心里想著自己這麼快就原諒了他是不是有點虧呀?
耳邊忽然听到顧慕寒一聲輕語,「三個月後,我會讓你知道我到底跟她還有沒有一腿。」
她詫異,回眸看他,美眸帶著茫然一眨一眨,「什麼意思!」
他一笑,「我們好好過,不說她了。」
藍婉玉知道他又在賣關子了,更知道他不會這麼輕易就把公司機密說出來,索性也不追問,只管走著瞧。
快出門時,他又叫住她。
「干嘛?」她杏眸瞪過去。
「幫我找套衣服出來換洗。」
「哦!」她本能地應下,可當走到衣櫃前,突然又愣住,別說她這里沒有他的衣服,就是有,他現在去洗澡不是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她臉色赧了赧,咬牙道,「你要洗澡啊?」
他輕應了聲。
身後有些窸窣聲,像他站起來了,她也不敢回頭看,怕瞧見什麼勁爆的玩意長針眼,忙道,「我媽在外頭呢,你現在去洗澡不是讓她知道我們在干什麼了?」
顧慕寒好笑,「那你覺得之前她以為我們在干什麼?」
「睡覺啊,困了累了不可以睡覺嗎,但是你去洗澡就會暴露真相,你還是忍忍吧!」藍婉玉很天真的說道。
「藍婉玉,你真幼稚!」顧慕寒含著笑意的聲音低斥道。
藍婉玉听罷倒吸一口氣,回頭看向他,西褲已經套上了筆直有力的長腿。
「我怎麼就幼稚了,我說的是事實,我媽她……」
他打斷道,「你媽是過來人,沒有那方面的經驗你從哪里來的,不要總是用你自己的小人心去猜別人心里怎麼想,你不是對我說過,你心里裝什麼看誰都像那樣,其實最你齷蹉!」
藍婉玉張了張無語的小嘴,臉上的表情是千奇百怪的,這世道變得真是……,怎麼就成了她思想不干淨了。
「好好好,給你找,給你找行了吧!」
好像被氣糊涂了,藍婉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拉開衣櫃就開始找能給他換洗的衣服,發現上次他離開時留下的一套襯衣西褲,抓起就往他頭上扔。
「去洗吧,你這個惡心的男人,辦完事就想著拍拍**走人是不是,就這麼不想留著我的味道是不是,你不想我還不想呢,我也去洗!」她氣呼呼道,隨即也拿著自己一套睡衣搶在他前面進了浴室。
顧慕寒手里拿著衣服,好笑地看著藍婉玉氣沖沖地出了門,對這個腦袋瓜子里都不知道裝些什麼的女人真是無可奈何。
倆人先後把澡洗罷。顧慕寒從浴室里剛出來,楊玉玲就叫藍婉玉把熱好的飯菜端上桌,經過顧慕寒身邊時,嗅著他身上清爽熟悉的沐浴露香味,藍婉玉的嘴角禁不住一揚,好香啊。又回到從前兩個人身上都是同一種香氣的時候,感覺真的好親密。
兩個人開始吃飯,顧慕寒永遠都是優雅得體,但坐在他對面的女人則是另一種畫風。
用風卷雲殘來形容她現在的吃相一點也不夸張,這段時間失戀,根本無心飲食,平時都是半飽的狀態,加上昨天晚上醉酒,可能把肚子里吐得什麼都不剩了,這種狀態下還要經歷顧慕寒一番蹂躪,體力消耗過度,沒有暈死在床上就已經很給面子了。
顧慕寒的到來必然會有一桌子豐盛的美味,滿滿一桌子菜很能勾起人的食欲,所以她顧不上形象也是很正常的。
顧慕寒眸光總是含著寵溺地看她,偶爾還會給她夾些菜到碗里,又勸著她吃慢點,倒有點父親照顧女兒的感覺。
藍婉玉對于他的幫忙很是感激,偶爾會抬起頭沖他笑笑,而那張臉,永遠都是嘴里被吃的塞滿,雙腮鼓鼓的,好像一條漂亮的小金魚,嘴角還沾著油光,與她亮晶晶的美眸相呼應,可愛極了。
倆人在這種溫馨的交流中吃過午飯,藍婉玉將碗筷一擱,抱著圓鼓鼓的小肚子靠到在椅背上,大喊了一聲,「舒坦!」
顧慕寒反過筷子敲了她一記,溫柔笑道,「你應該跟媽說謝謝她煮這麼好吃的東西。」
藍婉玉翻了個白眼,「無聊。」
顧慕寒正欲長篇大論地教育她一番,正巧藍佳杰從外面回來便打斷了他的話的。
藍佳杰見著許久不見的顧慕寒在家心里很是欣慰,再听到女婿跟自己打招呼,臉上的笑意更是止不住,別提多高興。
顧慕寒還主動提出跟他對弈幾局,藍佳杰是欣喜若狂,恐怕這種時候,只要有顧慕寒作陪,就是讓他飛月球他都沒有一絲猶豫的。
藍婉玉真的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女婿能這麼快融入到娘家人的氛圍中,還人見人愛。可做媳婦的,卻總是有著千頭萬緒的煩惱。
說起煩惱,就不得不提他母親讓她帶著B超單回去的事,美眸盯著那具氣宇軒昂的背影看了很久,還是暫時作罷。
她主動端著葡萄去洗,一顆顆地摘下來泡在鹽水里殺菌,忽然听見帥爸大笑起來,「哈哈哈,今天總算給我扳回一局了,慕寒,你不是在讓我吧!」
「哪里啊,是爸您這次的棋藝走得高招!」顧慕寒微笑道。
藍佳杰止住笑,高興之際並未得意忘形,反而道,「我也是兵行險著,不過跟你下棋,的確能學到一些往常看不到的棋路,你也算我半個老師了。」
「爸你過獎了,姜還是老的辣!」顧慕寒一捧再捧,能讓老人高興也是她的分內事。
听到父親得勝,藍婉玉捧著水果盤走了出來,臉上盡是得意,「我爸本來就是象棋高手,以前輸給你只是讓著你而已,不過看你輸了,給你一個獎勵吧,來,張嘴!」
她說著,玉指拿起一顆鮮女敕欲滴的葡萄塞到顧慕寒的嘴里。
楊玉玲听聞笑聲也從書房里走了出來,正巧瞧見藍婉玉趴在顧慕寒肩頭,殷勤地給他送葡萄,揶揄道,「你看看你,跟人家慕寒吵架的時候恨不得這輩子不見,現在和好了就給人家灌迷湯,真是受不了你。」
藍婉玉听罷,像個孩子似的嬌哼出聲,小下巴還抬得高高的看著媽媽,「你不是一向希望我對慕寒好嗎,我現在就是按照你的話辦,你還看不慣,我才是受不了你呢。」
楊玉玲笑罵,「你在家頂撞父母倒是伶牙俐齒,出去外面還有沒有懂辨啊?」
「怎麼沒有,我會丟我們藍家的人臉嗎?噢?」藍婉玉小手輕拍了一下顧慕寒的肩膀,要求他附和。
顧慕寒勾唇一笑,大手捉住她搭在肩上的皓腕,配合的點了點頭。
楊玉玲看著這個被大家寵壞的孩子也沒轍,藍婉玉倒是出其不意地超她走了過來,拉著她的手走到棋桌旁,一邊也給爸爸媽媽遞葡萄,獻殷勤。兩個女人沒事做閑得慌,本該是觀棋不語,可最後都選擇了自己的陣營開始當起了狗頭軍師,你插一句我插一手,兩個男人不甚其擾,可又阻止不了愛妻的幫倒忙,听著她們不斷呱噪,面上還要保持一副謙讓的姿態,真真有些現代和諧社會好丈夫的形象,一家四口其樂融融便是如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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