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
「嗯,真的好好吃!」
倆人同時發出一聲感嘆,對視一眼,又飛快大快朵頤起來,好似在比賽,誰能吃得更多算誰贏的樣子。
半道,藍婉玉尿急,便匆忙朝洗手間去了。
她關上門的一瞬,隔壁衛生間里的人正巧開門出來,對面偌大的鏡子讓她看到了正關門的藍婉玉,一雙精致的眼楮里瞬時閃過了一抹憎惡。
藍婉玉小解完畢,從廁格里出來,猛見正對著自己的蔣雨茜,正一臉清冷地盯著她。
她不禁怔了怔,真是冤家路窄。
她繞到側旁的洗手盤去,準備洗手離開。
蔣雨茜當然不會讓她這麼輕易走掉,高跟鞋動了動,朝她走了過來。
藍婉玉想到自己有孕在身,不想跟蔣雨茜有過多的糾纏,便準備離開,蔣雨茜卻。突然加快了腳步,繞過她,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冷笑著,趨近藍婉玉過于平靜的臉,冷嘲熱諷道,「怎麼今天看見我就成啞巴了,還是寒哥為我教訓了你,現在不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了?」
藍婉玉俏臉陡然一沉,極力在壓著憤怒。
「這黎市還真是小,上哪都能遇到你這種掃把星。藍婉玉,你上次把我打傷,到現在都沒有跟我說一句對不起,你不覺得自己很沒禮貌,呵呵,也是,賤,人就是賤,人,知道什麼叫禮義廉恥?」蔣雨茜又開始了辱罵,言語越發難听起來。
藍婉玉聞言,冷嗤了一聲,無懼地對上她嫉恨的眼楮,笑道,「我不是跟你說過讓你把嘴巴放干淨一點,上次還沒有被打怕,這次是打算斷幾根骨頭啊?」
「你還想打我,你覺得還有機會踫我嗎?」。
藍婉玉蹙眉,很奇怪,總覺得蔣雨茜不該有這麼多廢話吧,兩個情敵見面,不是該打死誰算誰倒霉嗎,她居然只是跟她在這對罵而已,難道,上次是真的傷了骨頭?
「那就試試唄!」藍婉玉也毫不示弱地回擊道,現在就賭蔣雨茜不敢挑事。
蔣雨茜怒不可遏,尖酸的語氣罵道,「老天爺真是糊涂,怎麼能給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配一張勾引男人的皮囊,不然就以你這種德行,你連站在我面前的資格都沒有。」
藍婉玉聞言,氣得手都在發抖,真的很想大巴掌扇她,這個女人從小到大接受的是什麼樣的教育,怎麼會有如此喪心病狂的人,虧得還是個明星,是什麼慈善形象代言人,她也配!
「這句話我應該還給你,你投胎的時候就不該做人,投到豬圈里狗窩里才是最正確的,你算人的話,就是污辱了我們人類。」
「你……」蔣雨茜面色漲紅,一口氣提起,胸口卻傳來遽痛,讓她動彈不得,連說話都不行了。
「我什麼我。」藍婉玉冷笑一聲,「蔣雨茜我告訴你,別動不動就罵別人是賤,人,你自己賤就好了,不要想著全世界的人都跟著你賤,你做為一名公眾人物,請你注意一下你的修養,賤王之王。」
「住口,信不信我撕爛你這張嘴啊!」蔣雨茜終于緩過氣來,提聲怒罵道。
「你也知道叫別人住口,那你罵人之前有沒有想過要管好你自己這張臭嘴?」藍婉玉毫不客氣地批判著,罵人她還從來沒有怕過誰,更何況蔣雨茜是自找羞辱,也怪不得她。
這下,蔣雨茜是徹底抓狂了,迅速地抬手,看似要朝藍婉玉臉上招呼去。
藍婉玉穿著平底鞋,身後的空間也大,倒是很靈活地躲過了蔣雨茜的襲擊,可她擋著去路,她沒法穿越,只能是小心謹慎地護著身體,步步為營。
蔣雨茜憤怒難抑,一雙嫵媚的眸子已經被年怒火覆蓋,並未注意到藍婉玉護著肚子的小動作,她只想著盡快抓到藍婉玉,好報了上次被她打傷的仇。
而這時,遲遲不見她出去的蘇美也找進了洗手間,正巧看到蔣雨茜發瘋的模樣,頓時一驚,下意識地喊道,「住手!」
她還沒搞懂發生了什麼事,但也在蔣雨茜微怔的片刻里疾步跑到了藍婉玉身前,展開雙臂,像母雞保護小雞一樣為藍婉玉撐起了安全傘。
「小玉你先到一邊去,我保護你,沒事的,別怕!」
蔣雨茜那張臉也不難認,她立刻便猜到了經過,沖著蔣雨茜喊道,「你好歹也是個公眾人物,在公共場合跟人干架,你不想活了。」
蔣雨茜怒眸瞪著她,又看了看退到牆邊離自己更遠的藍婉玉,心中氣憤難當,也罵道,「關你什麼事,滾開。」
「怎麼就不關我的事了,小玉的事就是我的事,有本事你沖我來,我讓你知道一下我的厲害。」蘇美淡定地怒罵道。
蔣雨茜怒火攻心,被刺激得近乎瘋狂,此刻恐怕是鐵了心的要跟藍婉玉決一生死,于是便沖上來打算先干倒蘇美。
倆人一對上便扭打成一團,相互扯著對方的頭發,又是踩腳又是推搡,還一下尖叫一下大罵,看得一旁的藍婉玉很是提心吊膽。
漸漸地,蘇美作為一名普通人,平時干活多些便佔了優勢,把身驕肉貴又負傷的蔣雨茜壓倒在洗手台上。
「賤,人,有本事你放開我,我們再來過!」
「你有病吧,我干嘛放開你啊,你現在就是砧板上的肉,任我怎麼切,你還敢罵賤,人,分明就是在找死!」
「賤,人,你們都是賤,人,母狗,不要臉的騷,貨。」
藍婉玉听不下去了,也怕蘇美會越罵越氣最後喪失理智再傷蔣雨茜,急忙勸阻道,「小美,放開她吧,我們走。」
「不,她這種人就是欠揍,打一頓就好了,不然永遠都不知道教訓,你先出去,我來搞定她。」
蘇美說著,目光開始在洗手台附近尋找起來,忽然用身體緊緊壓住蔣雨茜,騰出一只手,抓起了牆角處的一瓶潔廁劑,對準蔣雨茜的臉。
「你上次不是很囂張地揚言說,下回再見到小玉的時候要對她潑硫酸嗎?你是不是覺得那東西潑到人臉上感覺很爽啊,我也覺得挺爽的,也不知道你這麼漂亮的一張臉,如果被硫酸毀掉會是個什麼樣子?你看這個,雖然它不如硫酸來得效果好,但是不慎滴到你眼楮里,你估計也會失明,要是不小心滴到眉毛上,眉毛都要月兌落,還有頭發……你想不想試試啊,既然你那麼沒人性,我就替天行道,把你變成一只沒毛的豬你覺得怎麼樣?」
蔣雨茜早已經被她那態度和話語嚇得花容失色了,隨即驚恐地吼叫起來,「你敢,你這個賤,人,你要是敢這麼做,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蘇美眸光一厲,這個千金大小姐性格還真是 ,都這樣了還不肯求饒。
她又學著電視里那些壞人的模樣,笑得十分變態,「對了對了,還有你這張嘴,滴幾滴這東西下去,讓你立馬變啞巴,你不能說話了,這個世界才算是清靜了。」
她說著,舉高了手里的瓶子,對準蔣雨茜的嘴唇,表情越發凶惡,嚇得蔣雨茜立馬閉上嘴,死死的咬住牙根,像是這樣做才能制止那液體流入嘴里,眼楮驚恐非常,傾國之色也難免變丑。
果然她不說話,這世界就安靜了。
藍婉玉在旁听得好笑,這蘇美好真懂整人,自己那點本事跟蘇美比起來還真是差了幾條街呢。
罷了,也就演到這吧。她急忙走上去,拉住蘇美的手,「我們走吧,別搞她了。」
她還是有些擔心怕蔣雨茜報復,蘇美畢竟是無辜之人,別因為幫她出氣最後反而害了她,慕寒說過,蔣家的勢力不容小看,況且她還再三保證過不再招惹蔣雨茜了。
「怕什麼……」
「算了,我們回去吧!」藍婉玉眉心微蹙,定定地望著蘇美,語氣略顯懇求。
蘇美定了定神,視線重新返回到蔣雨茜的身上,留下最後的警告,「這次是看在小玉的份上我暫且放過你,以後記得看到小玉就遠遠躲開,再讓我知道你欺負她,我絕對不會再手下留情。」
說罷,她狠狠甩手,松開了蔣雨茜,站直身子後,挽著藍婉玉昂首挺胸地離開了。
不多時,從洗手間門外又跑進來一個人,是蔣雨茜的經紀人艾米,她一臉驚詫地看著蔣雨茜花容失色蹲到在洗手台邊,連忙上來想要扶起她。
「茜姐,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坐在這里,剛剛出去的那個人是誰,是她們欺負你嗎?」。
蔣雨茜看著眼前這張無辜的臉龐,怒氣慢慢地回到手上,忽然狠厲地甩了艾米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在空蕩的洗手間里顯得格外刺耳,艾米捂著自己疼痛的臉龐,眼中盡是委屈和茫然。
「你干什麼吃的,我被人欺負的時候你死到哪去了,就不知道進來幫個忙嗎,讓我被那賤,人欺凌,你滾,我不想看到你,你被開了!」蔣雨茜大罵著,使勁地推開艾米,撐身站起,整理好儀容,卻還是氣急敗壞地走出了洗手間。
她氣死了,藍婉玉怎麼就能有個壯如牛的下,賤,貨來幫忙,害她吃這種虧。她現在就換經紀人,換個身強力壯的男人,看藍婉玉以後還敢不敢再她面前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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