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老爺是誰?听說你們是白家人,莫非是白成?」
男子不悅,皺了皺眉,「我們家老爺的名字也是你能直接稱呼的?怎麼?不肯走?是嫌我們老爺開的價不夠高麼?」
顧顏兮笑了笑,「不好意思,不管你開多少價,我都不會走的,我說過的,我們不缺錢,所以錢再多,也是廢紙!還有,我想再問一句,白成為什麼要我們離開?」
「這個為什麼,我自然是不能告訴你們的,你們只用乖乖的離開就是了,現在還可以好好的和你們商量,若是你們不答應,那麼你們今後就等著在這里生活的不安定吧!」
「我們是不會同意的。」阮玉情緒激動的大聲說道。
緊接著顧顏兮又問︰「你說的不安定是什麼意思?」
男子不想回答,邁步離開,臨走前不忘冷冷的留下一句,「你,們,好自為之……」
看著男子的背影,還有一列遠去的車隊,顧顏兮倒抽一口冷氣。
因為這一鬧,屋塔房頂氣氛也變得凝重起來,顧顏兮長嘆一口氣,坐了下來,疑惑重重,她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白家人會這樣找上門來,要一定要她離開A市?
「顏兮,不用焦慮,我們不搬就是,看他們能怎麼奈何我們?」阮玉抱著花伊滿臉堅定。
顧顏兮再次嘆了口氣,白家的勢力她是知道的,若是真的不走。那麼很有可能會將屋塔房這一整塊區域的地都買下來,到時候他們還是要搬,搬走去了新地方,他們還是要針對新的地方,這,應該就是剛剛那位男子所說的,「生活的不安定」?
顧顏兮覺得心里面的慌,她站起身來環顧四周,這是他們住過十多年的地方,早已經生出了感情。大公雞風向標此時此刻嘩啦嘩啦隨風響動的特別厲害。仿佛在宣告它的存在感,而平台上的花花草草今天似乎也顯得尤其的好看,他們自己搭建的小操作台,隔斷。擺放的十分別致的桌椅。顧顏兮越看越覺得傷感。
「算了玉姐姐。明天我們搬到別的地方去吧,這里我們先租給別人,我們暫時先避著。等這些風頭過去了,我們再……」
「不要,我們就住這里,看他們到底想怎麼樣吧?」花魚飛似乎是不想多談,干脆下樓趕往水果店。
顧顏兮見二人態度堅決,于是也不再強求,她食不甘味的吃了飯,然後拿出畫板來,在屋外曬著太陽,畫著畫。
因為她想著白墨,于是,她竟然描著描著描出來一個白墨的模樣,她拿著畫筆正在左看右看的想著問題的時候,蘇致遠竟然來了,蘇致遠剛到樓下的時候,顧顏兮就听到了他的叫喊,「花兮花兮!」
于是,她趕緊將畫板藏起來,卻將那塊放在椅子上的薰衣草手帕不小心掉落在了地上,她沒注意,蘇致遠上來之後,因為顧顏兮心情不佳,不久便被她打發走了。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一個總裁怎麼好有時間天天的往自己這里跑呢,就算是知道他對自己有情誼,可是這樣未免也太夸張了點兒吧?
只是蘇致遠落寞的走到樓下的時候,一陣風刮過來,顧顏兮的那塊薰衣草手帕竟然就被吹起,然後輕輕的落在了蘇致遠的身前。
蘇致遠看著這塊手帕,感覺熟悉,他條件反射的接過手帕,然後出神的看著。
好像在哪里見過,他正要深思,卻又突然想到樓上的花兮,想必正是她的吧?于是他笑了笑,竟然將手帕塞進了自己的懷中。
他上了車,儼然就變成了另一副模樣。
「去公司。」言簡意賅,說話似乎還帶著犀利,沒有一絲一毫在顧顏兮面前的模樣。
屋塔房中的顧顏兮並沒有發現手帕的丟失,而是將畫板重新拿了出來,再次仔細的比劃著。一會兒她的手機響了。
一個陌生的號碼︰「若是你執意不肯離開,想必就算是我將你送走了,你也會回來的吧?那麼我們可否達成一個契約,你保證你永遠不見白墨,那麼我就保證永遠不打擾你和你家人的生活?」
顧顏兮將畫筆放下,坐下來,再次出神的想著。
不見白墨?她回憶起那天在水果店里面白墨給自己突然的一個吻,她的心有些亂,越來越亂,後來,她有看到郭燕燕挽上了他的胳膊,听到他對自己的萬般言辭羞辱。
「你沒這個資格……」「你配不上……」「玩玩就好了……」
顧顏兮本來有些燥熱的心突然的就冷下來。
如此,見與不見又有什麼區別?見,為自己徒增煩惱和羞辱,不見,卻可以讓他們四人過的平安。
她毫不猶豫的回復了那個陌生號碼︰好,我答應你,也希望你說到做到。
很快陌生號碼給了回復︰行。
所以,這樣就算是達成了契約和共識?
不見白墨了,不難不是嗎?顧顏兮看著眼前的畫板,她畫的白墨,突然感覺這僅僅就是一個毫無生氣的畫而已,代表什麼呢?
一個此生都不會再見到的人?
顧顏兮想著,甚至開始有些心痛,她將畫板收起來,後來她再次走出房外,條件反射的將手帕準備掏出兜里的時候,竟然發現落了空?
她大驚,四下開始尋找,一個下午過去了,幾乎是翻遍了屋塔房的角角落落,甚至連樓下的一整條街都找過了,卻始終沒有找到。
她呆坐在椅子上,看著天邊一抹彩霞,蔚藍的天空,鳥兒歡快的一聲啼叫,滴的將她整個心抽空了,失落,非常強烈的失落。
她嘗試著再次掏了掏衣兜,褲兜,空空的。
抓不住了!
和白墨最後的一絲念想也沒了,這是天意嗎?
顧顏兮鼻子一酸,眼淚落的洶涌。
另一邊,蘇致遠手中拿著手帕,又開始了沉思,淡紫色的手帕,繡著薰衣草,可以看得出手帕年份已久,但是卻依然十分的精致。
可是看到薰衣草,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白墨,他身邊只有白墨一人,從來身上都是用的薰衣草香水,衣服,鞋襪,甚至是護膚品,無意沒有薰衣草的存在,所以有時候蘇致遠都覺得白墨簡直就是一株大大的薰衣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