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結束,酒店門口涌動著人群,梧桐沒有去同她們擁擠,只是一個人款款走到大廳右側,穿過深藍如鵝絨般的隔簾,海藍色的裙擺微微搖曳,她走到了走廊上。
她收到了尉遲皓發來的短信,他說有事就先離開了。梧桐抿了抿唇,柔軟又帶著些疲憊的身子靠向了扶欄。
本是深秋的晚風,夾雜著刺骨的徹冷,梧桐雖因為一場拉丁渾身都倍感燥熱,卻還是承受不住一記又一記寒風的侵襲,站在原地打了一個哆嗦。
把手腕上的外套搭在了肩上,這才稍微舒服了些。她眺著遠處美輪美奐的夜景,心里的悸動卻仍在持續。
她不得不承認,今夜的他和自己所認識的那個阿蕭,有些不太一樣了。他的確是成熟了,三年前他陽光活力,一個笑容能絢爛了她的整片天空;
而今天,她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他。()本就生著一張得天獨厚精致利落的面孔,再加上他今夜動情妖冶的舞姿,梧桐的心悸未泯一秒。
她萌生了一種自私的想法,她想就這樣和他一直跳下去,愛情之舞,舞動的雙方眼里都只有對方,飽含著深情,又壓抑著一份動情。
只有在隨著韻律擺動的同時,她可以近距離的靠近他,可以捕捉到他眼里到每一分情緒。
倏地,一個龐然大物轟的一聲趴到了她的身旁,梧桐踉蹌著後退了兩步,晃過神來才看清,轉而一雙水盈盈的眸子又放大了些。
阿蕭?他怎麼過來了?
葉雨蕭憑靠著扶欄,手里拿著一瓶LOUIS?ROEDERER(路易王妃香檳),湊到嘴邊灌了一口,又才有些跌跌撞撞的往梧桐這邊走來。
許是因為被賓客敬了太多的酒,他的臉頰有些許紅,比起跳拉丁的時候更加火紅了些。
他走到梧桐面前,屈身把香檳放到鋪著灰色瓷磚的地面上,站定,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眸直直掃向梧桐。
梧桐看著他幾近失了焦距的目光,雖有些黯然卻還是抑制不住心里的狂跳。?他哪里是在看她,分明是透過她的眼在尋找另一個人的身影而已。
可她卻還是沒有骨氣的承受著他的目光,任憑心里的小鹿亂撞。
又一記涼風刮開,冷絲絲的,風穿透了梧桐單薄的外套,刺痛了她只覆著一層薄紗的背脊。整間店里她最中意的就是這身海藍色長裙,背部的設計是鏤空瓖滿蕾絲的,溫婉細膩卻不失晚禮服的華美嬌貴。
可沒有毛茸茸的披肩又不一樣了,單單一記冷風,她便生生的打了一個冷噤,手臂上也冒了些雞皮疙瘩。
葉雨蕭月兌下自己深色的西裝外套,雙手一圈,便搭在了梧桐的肩上,正當梧桐垂頭看了一眼,要抬起頭的那一剎,整個人也落入了葉雨蕭堅實的胸膛。
淡淡的煙草味夾雜著香檳的酒氣隱隱沒入梧桐的鼻尖,和她身上這件外套的味道一樣好聞。
三年了,除開回國的第一天,他是第二次這樣擁住她,他身上的味道依舊如此好聞。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