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川站在厲瑾羨身邊，清了清嗓子，終于忍不住開了口，「厲總，恕我多言——」
「知道多言就閉嘴！」厲瑾羨沉聲，一雙冷厲的眼眸隨著不停翻閱的A4紙，目光不停的跳躍，原就凌厲的輪廓更加的稜角分明了些。
柯川抿了抿唇，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道，「厲總，您想從這些女人身上，知道些什麼？」
照理來說，一貫冷靜處事的厲總，怎麼可能會因為一群完全沒有認識的女人這麼大費周章。
這種可能，他實在是無法設想。
似是柯川詢問得太過直白，厲瑾羨深色的劍眉顯然一挑，像是在斟酌著答案，又像是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在找什麼。
整個偌大的辦公室里，剎那間只剩下紙張翻過的磨擦聲，陽光靜好，還有辦公桌前那道深色俊郎的身影。
默了好些片刻，他才開口，「一個女人。」
他想從她們身上，知道一個女人，想知悉那個女人和自己的關系，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別墅；
又為什麼在夢里，當自己回到別墅後第一件事就是朝著樓上跑去，而那個女人卻笑著出來迎接自己，可她嘴里喊著的名字，分明是……
厲瑾羨驀地抬眸，轉頭看著一臉詫異震驚的柯川，他深邃的眼窩中氤氳著打量，看著柯川那一張並不是很白皙卻很健康的臉龐。
說實話，柯川確實也是很大一部分女生喜歡的那種類型。
微微有些小麥色的肌膚卻不顯得太過突兀，一臉給人一種極其陽光自信的感覺，身材不胖不瘦，175的個子，雖比厲瑾羨是要矮那麼幾公分，可站在男人堆里，卻還是極出挑的大高個，肩膀也寬厚，能給女生強烈的安全感。
若說夢里的那個女人喜歡的是他，倒也不為過。
只是此刻，他卻已經先入為主的把自己和那個女人連成一體了，他很意外的認為，她的那個他，是他厲瑾羨。
柯川面對著厲瑾羨如此赤果果的目光，臉色略微有些不對勁，心想著定是自己執意要問厲瑾羨那件事，他，動怒了。
這一刻，便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但是他最後的那個回答，柯川不得不說，心底還是深深的震撼住了。
厲瑾羨回答，一個女人。
因為一個女人。
這其中定是有些故事了，然而柯川在心里還沒有斟酌出來，厲瑾羨已經率先開了口，聲音仿佛穿破了雲層送到了柯川的耳邊，讓他驀地一個恍惚。
因為，厲瑾羨的問題實在是……
「我以前，有過一個女人，是，還是不是！」
分明是反問的話，卻生生被他說出了一種肯定的意味。
當然，首先最應該忽略的，是他埋在桌邊一角緊攥著的拳頭。
他，其實並不確定自己說的就是事實。
只是因為這件事情，或許和柯川有很大的關系，他，是在試探。
我，曾經有過一個女人。
為什麼是這般肯定的語氣，是因為他回憶起了那件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