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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半,兩人再次起程,不過這次是由易恆駕駛。
次日上午,兩人已經到達北河省地界,又是經過四個小時的疾馳,終于在下午兩點的時候來到了京城。
可就在兩人下了高速路,準備入城之時,異變突生。
只見一個人影從路邊的荊棘從中飛速竄出,直接橫在了他們的車前。
「吱吱……」易恆連忙剎車,使得輪胎和地面摩擦發出怪異的叫聲。
「還好沒有撞上。」張順國在副駕駛座心有余悸的說道。
「我們恐怕有麻煩了。」易恆看著橫在路上的那個男人,眉頭緊皺,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易恆話音剛落,那個男人直接化作殘影,抬腳間便來到車窗邊。
「高手!」這是易恆兩人此時心中流過的念頭。
來人正是洪倉,他早就通過監控得知了易恆兩人的行蹤,今日特意在此處等他們。
偏頭看著易恆,洪倉淡淡說道︰「下來吧,我們兩個談談!」
「你是什麼人?」洪倉氣勢厚重如山,但易恆卻從他的身上竟感覺不到一點武者的氣息,心中驚駭的同時,更多的是警惕。
「易恆,這人恐怕是特元組的人,我感覺他很強!」張順國在一旁小聲說道。
洪倉聞言輕輕一笑︰「我是什麼人你猜不到?我在那處樹林等你,希望你能盡快來,我有事情與你交談。」說完,他便朝著不遠處的松林飛身躍去。
眼楮微眯,易恆看到他腳掌竟離開了地面寸許,接著不可思議的低飛起來。
「易兄弟,這人……」張順國同樣也看到了這一幕,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滿臉震撼,心中驚懼。
「恐怕他是特元組的高層,我們的行蹤始終沒有逃過他們的監視。」易恆蹙眉道。
「早知道就直接坐飛機了,我也是傻得要命。對了,那人讓你過去,現在你怎麼辦?」張順國道。
易恆嘆了一口氣,說道︰「就算現在直接走恐怕也沒有多大作用,看樣子你說得那位首長應該是警告過他們,否則剛才那人恐怕就不會輕言細語和我說話,而是直接就將我打殘抓走了。」
說著,易恆頓了頓繼續道︰「不過,那位首長也只能保得了我一時,接下來解決問題,還是得靠我自己。」
「你真的打算獨自去會他?」張順國語氣中有些擔憂。
「嗯!」易恆點了點頭。
京城的天似乎和上蘇的差不多,雖然沒有大雨,但卻陰暗無比,一直飄著小雨。
下了車,易恆箭步向著洪倉所在的松林躍去,不到二十個呼吸便看見了洪倉的身影。
看見易恆到來,洪倉臉上露出微笑︰「你這麼大膽的來,就不怕我將你直接殺了?」
易恆停下腳步,凝目打量了一番洪倉,說道︰「你要殺我,我剛才早就沒命了。」
「呵呵,你還看得挺清楚的嘛,鄙人洪倉,是特元組的組長。」洪倉道。
易恆聞言,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兩步,他如何也沒想到眼前這人竟然是特元組的老大,不過他的來意到底是什麼?
定下心,易恆雖然心中有些打鼓,但還是不驕不躁說道︰「原來是洪組長,久仰了。」
「哈哈,你之前根本就不認識我,久仰什麼?」洪倉看著易恆笑道,細看一番之後,雙手抱在胸前,「嘖嘖,好根骨啊,不過二十歲的年紀就已經真氣二重,而且根基雄厚,這份資質雖然算不上頂級,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天才了。」
易恆見洪倉竟一副笑眯眯的樣子看著自己,頓時有些不自在,干咳一聲,連忙說道︰「洪組長,你找我到底什麼事?我還要進京給首長看病呢,有什麼快講吧。」
「你還會看病?」洪倉臉色變得有些怪異。
「沒錯,我的確會一些醫術。」易恆說道,看著洪倉的模樣也不像是壞人,易恆琢磨著自己應該顯露一些本領才是,否則盡會叫人小看。
「陳廣晟的病,你能夠治療?」洪倉可是知道陳廣晟的是什麼病,或者說那根本不是病,而是傷,他那抗戰時期留下的刀槍之傷已經深入骨髓,要想治療,恐怕只有神醫才能做到。
「或許能吧,我要看過之後才知道。」易恆回道。
听此,洪倉臉色陰晴不定。本來還想嬉笑著和易恆完成交易,但沒想到易恆竟然有一定的把握能夠治療陳廣晟,如今看來想要得到靈石恐怕得費一些周折。
雖然陳廣晟不是武者,但他的地位卻比洪倉要高出一截,甚至連一號首長也得對陳廣晟恭恭敬敬,現在看來,這易恆恐怕已是他的座上賓,要想對易恆有心思那也得掂量掂量了。
片刻之後,洪倉不想拖拉,直接道︰「易小兄弟,我也不和你多說廢話,你可知我特意在此等你,是為了什麼?」
「不知!」易恆搖了搖頭,他也的確想不出洪倉這個特元組的老大,為何會親自前來堵自己。
洪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輕輕吐出兩個字︰「靈石!」
聞言,易恆心頭一顫,呼吸一緊,暗道他怎麼會知道自己有靈石的。
「洪組長,你說笑了吧,靈石那是何等珍貴的東西,我怎麼會有?」易恆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不露出一點馬腳。
洪倉卻一臉不信的看著他,說道︰「真的嗎?可我怎麼听說武修界的那個邪修……」
易恆心中一驚,暗道他怎麼了解的如此透徹,難道是蘇妍告知的?但他們也無憑無據啊,當時根本沒人知道自己殺了那個老頭。
看著易恆驚疑不定的樣子,洪倉繼續說道︰「之前你在機場殺人,是一個女警察上報的,而你殺死那邪修黑風老,卻是另一股勢力透露給我們的,前些天武修界也發來通告,說黑風老潛下了世俗界,還攜帶有大批靈石。」
「懷璧其罪的事情你應該知道,若是你將靈石上繳,我便可以不追究你之前的罪責。」
易恆看著洪倉,拳頭虛握,但瞬間又放開,心中暗恨卻平靜問道︰「之前你那些手下就是因為靈石的事情,才對我出手的?」
「呵呵,這你倒是想錯了,他們並不知道靈石的事情,不過同樣是因為黑風老的其他財物。」洪倉笑道。
「那你所言給你們透露消息的,是哪個勢力?」易恆又問道。
洪倉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笑道︰「難不成你想找人家報仇?呵呵,不過我們也不清楚他們到底是什麼勢力。」說著,洪倉也是眉頭暗蹙。
如今在華夏地界出了一個連特元組也沒有察覺的勢力,倘若來日因此風波乍起,他絕對是難逃其責。
「不清楚?」易恆心中焦慮,想來洪倉不會騙自己,沒想到那個勢力連特元組也瞞過。
「怎麼樣,說了這麼多,你現在想清楚沒,是不是準備將靈石上繳?」洪倉問道。
易恆心中暗惱,靈石那麼珍貴的東西,他可是不想拿出一點,眼珠轉了轉說道︰「洪組長,既然你也知道那邪修黑風老是我殺的,那他的物品自然歸我,你如此要我上繳,是不是有些不合情理啊,倘若被外人知曉你們特元組如此種作風,那……」
「嗯?你這麼說,就不怕我把你當場格殺了?」洪倉眯著眼楮,冷笑道。
易恆不以為意,說道︰「反正現在靈石不在我身上,你殺了正好,那樣你也休想得到了。」
「哼!你唬鬼呢,那黑風老作為真氣境的高手,自然有著儲物帶,既然你不交出來,只有我自己搜了。」話音剛落,洪倉便化作一道殘影,頃刻便來到易恆身前,繼而開始在他的身上模索起來。
易恆見此,也沒有反對和阻撓,只是心中冷笑,「所有的東西都在空間之中,除非你把我腦袋砸破了,否則休想找到任何東西。」
幾個呼吸之後,洪倉並沒有發現任何儲物袋的蛛絲馬跡,臉色有些陰沉,看著易恆厲聲問道︰「你到底將儲物袋放到哪里了?」說話的瞬間,洪倉突然將全身的氣勢展開,直接蜂擁著壓向易恆。
「嗯!」易恆感覺到一股龐大的氣勢正向著自己涌來,悶哼一聲,咬著牙關,身體的骨頭被壓得 作響,仿佛周圍的空氣都被抽干了一般,呼吸艱難,但他卻死死的盯著洪倉,艱難說道︰「我說了現在不在我身上。」
「哼!」洪倉手袖一揮,氣勢收回,看著易恆一臉不善,「那你將靈石藏到哪里去了?」
易恆活動了一子,冷笑道︰「若是你剛才以禮相待,說不定我還會將靈石上繳給你,但現在嘛……」
「你……」洪倉被易恆的這話氣得不輕,現在又有陳廣晟在上面壓著,他根本不敢真正的動易恆,否則早就將他打殘然後嚴刑逼供了。
「你想如何?」洪倉氣呼呼道。
易恆淡淡一笑,說道︰「洪組長,實際上靈石我不是不能夠給你,你要我可以全部送給你,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洪倉听此,面色激動起來,靈石他是勢在必得,不會輕易放棄。
「嘿嘿!」易恆詭笑︰「你也知道那是我辛苦得來的,總共也就那麼一千顆,你想要的話,得付出點代價才行啊。」
「什麼,你只有一千顆?」洪倉看著易恆,一臉質疑,雖然武修界訊息傳來也只有一千顆,但他卻希望能夠多出一些。
易恆見此,不滿道︰「那你說有多少?當時我得到儲物帶的時候,除了一箱靈石,其他的全部是一些罐罐瓶瓶和書籍。」
洪倉看著易恆,捻著下巴思量了一會,說道︰「好一千顆就一千顆,說吧,你想要什麼,只要我能夠滿足你的一定答應。」
見洪倉沒有追問靈石的多少,易恆松了口氣,轉而笑著說道︰「嘿嘿,我也不為難你,其一嘛,只是希望洪組長給我辦個殺人不犯法的證件,想必這對你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吧?不過我也不會濫殺無辜的,只殺與我作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