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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酒下肚之後,易恆動著筷子,開始品嘗仲離閣秘制菜的味道。
「嗯,不錯,的確比外面的好吃多了。」吃著一個秘制的金黃色雞腿,易恆覺得味道確實很好,不僅香,而且味道全部滲入了每一層肉中,和外面的那些只是表層有味道,里面白味的雞腿比起來確實好上很多。
見易恆吃得盡興,陳廣晟笑著給他有夾了兩個豬蹄︰「來,小恆,多吃點。」
「呃,爺爺,我自己來,您自個兒吃吧,別管我。」易恆連忙說道,害怕陳廣晟繼續往他的碗里夾菜。
「哈哈,那好,你自己看著吃吧,不過可別拘謹啊,你看看順國那樣,一杯酒不知道喝了多久了,還有半杯,一點沒有男子氣概,吃個菜也和娘們一樣。」說著,陳廣晟又把矛頭對準了正在吃著鴨脖的張順國。
聞言,張順國先是愕然,繼而便有些哭笑不得,這簡直是躺著也中槍。他心中那個憋屈啊,有著陳廣晟這個首長在這里,他不拘謹不行啊,像易恆一樣放開嘴大吃大喝,他是做不到的。
半刻鐘之後,包間的房門突然推開,走進三人,其中一個是周昆,另外兩人是一老一少,老的頭發半白,氣息磅礡如山,青年也是器宇軒昂,英姿不凡。
易恆幾人轉頭一看,卻只見陳廣晟倏地一下站立起來,對著那走進的老者道︰「老周,好久不見啊。」說著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那姓周的老者被陳廣晟這麼一弄,有些愣神,仔細打量了好半晌,才驚愕道︰「你……你是老陳?」說著,也伸出自己的右手,與陳廣晟握在了一起。
「哈哈,沒錯,正是老頭我,來來來,快點坐下,我們哥兩好久沒聚過了,今天必須都喝上幾杯。」說話間,陳廣晟拉著周老者的手臂,將群生趕開,讓其坐在了群生的位置。
坐下之後,周老者心中仍舊有些驚駭,問道︰「不是,老陳,你怎麼變得這麼年輕啊?難道是吃了什麼仙靈丹藥了嗎?看起來比我還年輕。」
「嘿嘿,老周,你這話可是嫉妒我了啊,我有如今的改變,都要靠我的這個孫子。」說著,陳廣晟指著易恆介紹道︰「這是我失散多年的孫子,名叫易恆,恰逢之前他得罪了特元組的人,我才有機會見到他啊。」
周老者定楮細看易恆,片刻之後微微點頭笑道︰「這小伙子不錯,一表人才,修為也不低,比起我家周振來說要好上許多啊。」
然而這時,一旁站立著的青年不樂意了,不悅道︰「爺爺,我那點不如他了?我現在真氣四重的修為,他不過真氣二重罷了。」
易恆將目光瞥向叫周振的青年,正好與其目光對在一起,兩人對視之間各是不落下風,易恆眼中閃過淡然之意,而周振卻露出不屑與挑釁的神色。
就在這時,周昆拍了拍周振,示意他不要放肆,不過周振卻是不與理會。
而陳廣晟卻笑道︰「哈哈,你家這個小子也是桀驁不馴的種啊,不錯不錯。」
听到陳廣晟的夸贊,周振臉上不禁浮現出傲然的神色,看向易恆更是得意。
輕輕笑了笑,易恆將目光撇開,不再理會周振的挑釁。
「周振小子,你也找個位置坐下吧。」陳廣晟說道。
聞言,周振道了聲謝︰「謝謝陳老。」接著便坐在和張順國相鄰的位置,坐下之後,又是將目光投向易恆。
而此時,周昆卻借口有事情處理,微微行禮便快步退出。
在周昆拱手一拜出去之後,周老者突然說道︰「老陳,你剛才說你的變化都是因為易恆小兄弟,怎麼回事?給我說說。」
「嘿嘿!」陳廣晟聞言,得意起來,興奮道︰「老周啊,不是我吹的,我的這個孫子絕對是人中龍鳳,我的這副樣子就是他給我整得,你看看我現在,精神頭十足,以往的刀槍傷勢,各種舊疾全部消失了,是不是覺得神奇無比?」
周老者身為一個武者,自然能夠探查到陳廣晟不是在說謊,心中驚訝的同時,把目光投向了易恆,問道︰「易小兄弟,這真的是你的杰作?」
說實話,周老者完全不信易恆這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子有使人月兌胎換骨的本事,不僅是他,一旁的周振也是一臉質疑。
然而,易恆剛想說話,卻被陳廣晟接了過去︰「怎麼周世寬,你還不信我陳廣晟的為人?無非我還會騙你不成?」
「呃,老陳,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你的這身變化太過匪夷所思,月兌胎換骨可是化元境強者的專利啊。」周世寬苦笑道。
聞言,陳廣晟大眼一瞪,不悅道︰「哼,你是武者我知道,但你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的孫子不行,小恆的醫術可謂是出神入化,在華夏絕對是排這個。」說著,陳廣晟比劃著自己的大拇指。
「醫術?」周世寬聞言微微神思,片刻後點頭說道︰「若是醫術的話,倒是說得過去,不過我這兩天背上有些酸麻,不知道易小兄弟可不可以為我瞧瞧?」
「呃……」聞言,易恆有些不知所措,他根本就不會什麼醫術,治病也只是靠著空間中的藥力罷了,沒想到陳廣晟為了替自己造勢,竟然吹自己是什麼神醫了,這不是幫倒忙嗎,要是露餡了就有麻煩了。
「小恆,既然這老東西瞧不起你,那你就去狠狠的打他的臉,讓他知道你的醫術是多麼厲害。」說著,陳廣晟盯著旁邊的周世寬大口的喝下一杯茅台。
听此,易恆心中也蕩起了一股熱血,既然爺爺想讓自己展示才華,咱們也不能萎了不是?
于是易恆便站起身,禮貌道︰「那周老爺子,您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為您瞧瞧。」
「哦?看來你還真是懂醫術啊,來吧,我這把老骨頭可以隨你折騰。」周世寬見此,也想瞧瞧易恆的醫術。
「呵呵,我只是略懂皮毛罷了,到時候沒效果您老可比怪罪我啊。」說話間,易恆笑著走向周世寬所在的位置。
「哼!」而一旁的周振見此卻冷笑一聲,看著易恆正準備等他出丑,然後好出言戲謔。
周世寬瞪了周振一眼,然後才笑眯眯的說道︰「來吧,治不治得好沒事,讓我看看你的手段就行。」說著他便轉身將自己的上衣月兌下,露出健壯卻布滿傷痕的身材。
「這……」易恆見到周世寬的上身,頓時露出驚駭的神色。他的整個上身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痕,有幾道甚至直接懶腰斬過,留下了二指寬的疤痕。
傷痕觸目驚心,不僅是易恆,此時一旁的陳廣晟也面色微沉,說道︰「老周,當年你們這些武者不是沒有參與抗戰嗎?你怎麼會……」
周世寬打斷他的話,說道︰「老陳,有些事情我們大家都不許提,我這也不是什麼大傷,呵呵,易兄弟,你趕緊給我瞧瞧吧。」
易恆聞言,從神思中拉了回來,沒有遲疑,伸出右手按在周世寬傷痕累累的背上,同時調動起空間中多種藥材的藥力。
「周老,我要開始給您治療了,我的真氣有些特殊,一會您不要驚訝。」說著,易恆將藥力緩慢地灌入了周世寬的身體之中。
本來聞言想要回答的周世寬,只感覺到從易恆的手掌中傳來一股清涼的氣流,讓他不敢在做聲,害怕打擾易恆的治療。
藥力進入周世寬的身體之中,立即化作多股細小的溪流,向著他身體的各個傷口和衰老壞死的細胞快速涌去。
「這……」
十息之後,周世寬感覺到全身的傷口處都傳來了一股酥麻的感覺,舒服的猶如將人置身于雲端之上,那種滋味是他這一輩子也沒有體味過的。
「真是太神奇了!」要不是害怕打攪易恆,周世寬現在恨不得立馬轉過身去狠狠的道謝。
此時他正感覺到自己以往戰斗留下的傷口,竟然在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愈合起來,簡直就是神跡啊。
三十息之後,周世寬原本身上的疤痕正在開始緩緩的月兌落,不過由于他是武者,修為也不低,身體中倒是十分干淨,並未同陳廣晟那般排出雜質。
「那是……」本來,周振在一旁看著易恆替自己爺爺治療,還以為他不過是在裝模作樣,但見到周世寬身上的變化之後,他就直接驚得瞠目結舌,不可思議了。
咽了咽口水,周振看向易恆的眼光中不再有輕視和不屑,反而是帶著一種炙熱的光芒。
百息之後,易恆收手,迅速將自己臉上的水分和血色斂去,裝作虛弱無比的模樣,手掌離開周世寬的後背之時,竟作勢要向著一旁摔去。
還好群生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轉而問道︰「小少爺,你沒事吧?」他看著易恆臉色蒼白、嘴唇無血的樣子,也是一臉心疼,易恆現在既然是陳廣晟的孫子,他也自然將其看做親人。
「小恆!」陳廣晟也看見了易恆精神有些萎靡,連忙竄了過去,一臉擔憂。張順國也同樣眼中閃過擔憂的神色。
見此,易恆暗道自己演技實在太好了,不過看著幾人真誠的關心,讓他的心窩中不覺有許多暖流劃過。
「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說著,易恆佯作腿腳虛浮無力,連忙坐到了一旁的位置上。
「易小兄弟,真是謝謝你了,之前我還懷疑你的醫術,現在我是真的服了。」一旁的周世寬滿臉感激的看著易恆,他身上的傷疤早已消失不見,而且面容也已變得不足四十歲,不僅如此,原本內在的傷勢也基本被易恆治愈了。
「哼!」然而陳廣晟卻是轉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臉帶慍色說道︰「都是你這個老東西,要不是你懷疑小恆的醫術,他怎麼會變得如此虛弱,你說,這筆賬到底該怎麼算,若是不補償小恆,我和你沒玩。」
看著就像發怒的公雞一般的陳廣晟,周世寬滿臉苦笑,但還是開口道︰「好,不管易小兄弟要什麼,只要我有的,一定滿足他。」
「嘿嘿!」陳廣晟聞言,露出狡黠的神色,說道︰「老周,你說得可是真的?」
見陳廣晟一臉詭笑,雖然感覺有些不對頭,但作為一代家主,周世寬自然不會反悔︰「自然是真的,難道我還會反悔嗎?」。
「既然你不反悔,那就好!」說著,陳廣晟將目光瞥向易恆,問道︰「小恆,你現在有沒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