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爺爺的首肯,李禹搖了搖頸脖,發出 的脆骨聲響,片刻之後,帶著輕蔑的笑容化作一只食人的獵豹瞬間撲向易恆。
雖然易恆手中持有匕首凶器,但李禹卻是毫不在意,在他眼中易恆決計不會匕首的使用方法,在手中反倒會成為一個累贅。
見到李禹襲來,易恆瞳孔一縮,隨即心中冷笑,「我還正愁著如何先將你除掉呢,沒想到你竟率先送上門來,真是稱了我的心意。」
一番心中暗諷之下,易恆瞬間計量出了要如何快速除掉李禹。
首先,必須以強勁的攻擊將其瞬間轟殺,其次還得預防旁邊的李雲兼暴起將其就走,否則便會麻煩許多。
想及此出,易恆眼珠轉了轉,接著收起防守架勢,腳下巨力一瞪,還未干涸的地面瞬間爛泥灰石翻飛,借著沖力飛速向著身後的雜草叢退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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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有種你別跑,站住和我一決生死!」
李禹見易恆竟是被自己的氣勢所嚇得倉惶逃避,一時間心中豪氣大生,忍不住起了輕敵的心思,對著易恆激將嘲笑。
然而易恆卻是面露冷笑,回頭瞥見李雲兼並未發現異常,仍舊站在原地。
不覺之間嘴角微翹,在奔跑遠離李雲兼五十丈之後,在一處寬敞草叢處忽然停下,接著猛然一個轉身,雙腳一蹬,右手握著落月匕首,左手凝聚‘開山一式’,對著正飛速襲來的李禹對撞而去。
寒風凜冽,兩人過處,蕩起絲絲寒流,不少枯黃的雜草都因此紛紛撲倒避讓。
李禹見易恆竟是停下腳步,反身迎擊,以為他是在做垂死掙扎而已,當即大吼一聲,直接調動丹田真氣聚于右手食指,攪動著周圍的空氣對著易恆驟然擊去。
「闢陽指,給我死!」
片刻之間,兩人已是咫尺距離,李宇眼泛寒芒,揮動著《闢陽指》對著易恆的腦袋猛然擊去,仿佛已經看見他腦袋炸開花,腦漿迸射的場景了。
但易恆是何人?雖然不算身經百戰,但也有過數場身死戰斗,比起李禹這個並未經歷過生死戰斗的溫室花朵,經驗豐富太多。
生死存亡之間,李禹的《闢陽指》已是距離易恆的鼻尖不足半尺,眼看就要將易恆腦袋打爆。
但下一刻,易恆嘴角泛起奸計得逞的壞笑,右手之中的落月匕首瞬間揮動。
剎那之間便橫砍向李禹的右手食指,同一時間,左手聚滿真氣的‘開山一式’赫然轟向李禹的小月復丹田。
李禹見此,心中一驚,未曾料到易恆的手段和經驗皆是高明于自己,當即顧不得。
避無可避,李禹心中驚恐的同時,直接心中一橫,右手瞬間握住落月匕首鋒利的鋼刃,企圖阻礙易恆繼續攻擊。
當落月匕首的鋒芒又豈是他能夠抗衡的?
帶著破滅一切的銳利鋒芒,在凜冽冰冷的寒風之下,無數黃雜的野草被嚇得匍匐在地,易恆揮動著落月匕首猛然一劃,瞬間將李禹的手掌齊齊削下。
鮮血瞬間流出,在半空中隨著寒風淌成一道血色瀑流,而此時,李禹驚懼之間,疼痛瞬間襲便他的整個神經,張大嘴角想要呼喊。
但下一刻,易恆的左手攜著‘開山一式’在李禹還未反應過來之時,直接……
「 !」
一道劇烈的爆炸聲響起,攻擊在真氣五重的‘開山一式’直接將李禹的丹田廢掉,繼而月復部與背部齊齊洞開,腸子內髒混雜著殷紅的血手瞬間蕩起,隨著忽然暴烈演起的寒風帶向遠處,灑在一只野貓的身上,嚇得原本就被易恆兩人的氣勢震懾得匍匐在地上的它,瞬間汗毛炸起,驚恐吼叫一聲,便鳴叫著快速逃向遠方。
丹田洞開,月復部炸毀,李禹沒有易恆這般神奇的空間去修復肉身,此刻,李禹除了瞪大眼楮,清晰感覺到森然的寒意與噬魂般的疼痛之外,他竟是連一點聲息也發之不出!
毫不遲疑,佔據上風之後,易恆繼續揮動著匕首,眼中露出淡然的不屑,直接橫掃切向李禹的頸脖。
片刻之後,易恆輕撫擦拭干淨落月匕首上的血跡,緊接著一顆滿是驚懼與不甘的大好頭顱高高飛起,斷頭處的血水如涌泉般冒出,兩秒之後,李禹的斷頭殘尸重重砸在地上,淌起許多血水,濺射了整個灰黃的荊棘草叢。
從易恆與李禹交手到現在,整個時間不過數息,由于黑夜的掩蓋與雜草的遮蔽,李雲兼並未第一時間發覺李禹已然斃命,還以為方才的巨響是易恆受擊之音,此刻他的嘴角正掛著淡淡的笑意,等待自己孫子將易恆斬殺歸來。
又是十息之後,易恆原本使用開山一式有些裂開的左手指骨,已然完全恢復,丹田的真氣也被他齊齊填滿。
而正在這時,李雲兼卻發現不對頭,瞬間撥開野草狂飛,兩息之後便來到了兩人戰斗地方。
縱然夜如潑墨,但李雲兼此時憑借出色的目力,依舊是捕捉到了地面的殘肢斷頭。殷紅的血水覆蓋了周圍黃雜干癟的野草,將它們統統披上了一具鮮紅色的外衣。
「 !禹兒!」李雲兼看著地上的頭顱,雙眼瞪大,雙手手指捏得 作響,老眼微紅流出了兩滴渾濁的眼淚。
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最疼愛的孫子,竟然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被一個螻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割下了頭顱。
悲憤之下,李雲兼雙眼變得猩紅,嗜血暴戾的氣息自其身上不斷傳出,轉而看向悠然自得的易恆,他恨道︰
「今日我不講你烹煮成食,我便以刎謝罪!」
話音剛落,李雲兼大腳猛踏,一個巨大的深坑出現在地面,借著巨大的沖力,他攪動著無數的冷流攜著拳風,狠狠擊向易恆。
剎那之間,李雲兼便襲到了易恆面前,左手五指成拳擊向易恆的胸膛,右手屈指成爪,也是驟然抓向易恆臉部。
但易恆也不是吃素,數次生死經歷讓他積累了許多經驗,如今面對真氣六重的李雲兼,心中不但沒有畏懼之感,反而覺得胸腔有一股熱血似乎快要激蕩出來。
千鈞一發之間,易恆側身躲過李雲兼的致命兩擊,同時揮動落月匕首狠狠切向李雲兼的手臂。
但李雲兼畢竟是活了數十年的老狐狸,自然不會讓易恆輕易擊中,手臂微縮便躲過了易恆的反擊,繼而又是發力一把抓向易恆持有落月匕首的右手。
卸力之間,易恆的速度根本快不過李雲兼的速度,觸不及防被李雲兼將右手手腕抓在手中。
但易恆也不是傻子,不會坐以待斃。瞬間丟棄落月匕首,丹田抽動五成真氣,右手聚起‘開山一式’。
氣勢鼓蕩,一股巨力將李雲兼抓住易恆右手的手掌狠狠彈開,繼而易恆的右手攜著開山破天之勢,攪動無數飛起的雜草碎屑,瞬間襲向李雲兼的胸膛。
「什麼?怎麼可能!」
李雲兼見此,心中一驚,他未曾想到易恆竟是能夠震開自己的手掌,而且易恆此時正打向自己胸口的一擊,讓他有著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咫尺之間,避之不過,李雲兼心中焦急之下,也是施展修煉到登堂入室巔峰之境的《闢陽指》,迎著易恆的拳頭狠狠擊去。
「砰!」
兩強相撞之間,一道劇烈的轟鳴聲響徹整個地域,使得原本就安靜無比的草叢以及不遠處的山林,瞬間變得渺無音色,靜得可怕與詭異!
巨響消失之後,兩人皆是倒退數十步,各自噴出鮮血臉色萎靡不已,但下一呼吸之間,一道劇烈的嘶吼聲又是響徹山腳。
「啊!」痛覺襲便全身,伴隨著淒厲的慘叫聲,李雲兼在嗷嚎之下的整只右手被打得幾乎廢掉,血肉綻開,骨頭碎裂,甚至連手臂相接的肩膀處也碎裂了不少骨頭。哆嗦著身子,這種痛苦是他從未受過的。眼中閃爍著震驚之色,李雲兼如何也未料到眼前的小子竟然真的有能力傷到自己,震撼之下,伴隨著嘶吼,左手凝聚起真氣,想要對著施展易恆攻擊。
而易恆這方,雖然沒有如李雲兼那般嘶吼發泄,但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好在這種情況他經歷過太多,只是稍微蹙眉之後,便運轉藥力止住了疼痛。
同一時間,易恆知道李雲兼還有著戰斗的余力,當下孤注一擲,直接又是將丹田的真氣瞬間抽完,聚在左手,在李雲兼還在聚力準備對他施展下一輪攻擊之時,就直接飛速竄來,左拳瞬間襲向了他的腦袋。
原本獰笑著準備一擊殺死易恆的李雲兼,忽然感到一陣滲人的寒風襲來,凝目一看,只見一個黑影在不斷放大。
千分之一剎那間,正在李雲兼還在思考眼前的東西是何物之時!
「 !」
一道如西瓜炸裂的響聲被放大了數百倍,緊接著無數的爛肉血漿與碎骨,猛然隨風飄起,那股血腥味足以讓任何一個普通人為之作嘔,實在是太殘忍了。
腦袋開瓢,李雲兼自然是死的不能夠再死了。
‘呼呼’喘著粗氣,易恆全身已是被汗水完全浸濕,忍著身上的粘稠與劇痛,拖著疲憊的身子盤坐在一旁,沒有理會他物,閉眼專心調動著竹葉空間中的藥力修復著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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