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李宇交談近兩刻鐘,敲定了一些事宜。之後易恆讓他幫忙照顧好婉兒,好吃好喝供著,不要讓她不高興。
至于易恆本人,則是讓李宇備上一輛車,快速前往了市警局。
半個小時的車程之後,易恆在上次與張順國見過的那間茶樓踫面。
一杯熱茶下肚,張順國好生打量了易恆一番,說道︰「易老弟,你消失了這麼長時間到底是去哪兒了?首長知道你消失之後可是擔心得不得了啊。」
听此,易恆面色有些不自然,消失的那段時間,是易恆的恥辱所在,試想在一處密閉的房間之中,被一個女人肆意凌•辱,任誰能夠輕易說出?至少易恆是不敢在張順國面前丟這個臉的。
見得易恆面色微青,張順國問道︰「怎麼了你這是?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易恆嘆了一聲,「唉,實際也沒什麼,就是時運不濟受了一些苦罷了,現在你這一問起來,我心里還真不舒服。」
「呃!」張順國一怔道︰「那就算了,看樣子你是的確受了一些委屈,我也就不揭你的傷疤了。」
張順國這話倒是有些打趣的味道,落在易恆眼中也著實覺得他在幸災樂禍了。
「呵呵!」訕訕一笑,易恆也不好說什麼,這件事就如張順國所言的那般,的確是易恆的傷疤,雖然當時的過程很爽,但有些事情不是爽不爽就能衡量的,那關乎著男人的尊嚴。
「對了,你的修為……」淺淺抿茶之際,張順國忽然發現易恆的修為深不可測了,當即有些奇怪。畢竟他也是受益于易恆的人參,突破到了真氣境,但如今仍舊是看不穿易恆的境界,著實讓他有些奇怪。
「呵呵,只是僥幸突破了一些境界罷了,不值一提。」提到修為的事情,易恆立馬便是滿面春風,離開的這一個月,丑事不敢提出,但是境界的飛速增長,可是易恆此行比較大的收獲。
「僥幸?」張順國明顯不信,「你不會是掉到那個山坳中,得到了高人的傳承吧?我記得你在離開之前好像只有真氣二三重吧,現在是四重,還是五重?」
「都不是!」易恆輕笑說道。
「難道是六重?」張順國咽了咽口水,滿臉驚駭。
見此,易恆微微點頭,這讓張順國心中立即翻起了驚濤駭浪。
「真氣六重?照如此推算,你豈不是在這一個月的時間之內連破了三重境界?嘶,你簡直就是妖孽啊!」
張順國眼光死死盯著易恆,吸著冷氣,仿佛想要將其看穿一般。
一般來說,武者修煉到達真氣就之後,能夠在兩三年之內突破一個境界就欣喜若狂了,而易恆這個妖孽竟是在一個月之內直接從真氣三重飆升到真氣六重,怎能讓張順國不驚訝?
對于張順國的驚訝,易恆倒是比較淡然,雖然心中如今想起依舊是喜悅,但卻並未有什麼過大的情緒波動了,有著神奇的竹葉空間,一切的一切都很正常。
一番愕然過後,張順國猛然喝了好幾口茶水,轉而問道︰「如此一來,那秦家的秦中昊,必定是你給弄死的了?」張順國推測著易恆有著真氣六重的境界,那之前秦家所言的秦中昊被其所殺,也是假不了了。
如張順國所言的那般,秦中昊的確是被易恆給弄死的,但那時的他卻不過真氣三重罷了。
喝了一口熱騰的綠茶,易恆說道︰「這不是明擺著的嗎,先前你不是已經知道了,還問這個干嘛?」
張順國白了一眼說道︰「我之前還以為是別人幫助你殺死的,但沒想到真的是你自己干的,你小子,了不起啊!」
「呵呵,這有什麼,就是殺幾個不長眼的人罷了。」易恆笑道。
「不長眼?你倒是說得輕巧,不過接下來秦家的怒火,可就夠你受的了,估計現在你回來的消息已經傳到他們耳中了。」張順國言語中有些擔憂。
「沒事,只要他們敢來,那我就有多少殺多少!」易恆眼中泛著冰冷的寒芒說道,那股自然透出的殺機讓張順國也不覺為此一顫。
一怔之後,張順國又是憂道︰「雖然你信心十足,但是那可是秦家啊,縱然你現在修為不低,但要是他們派遣真氣七重,或者八重的武者下來,你該如何應付?依我之見你還是去外面躲躲吧,等到修為更高了再回來。」
「不必了。」易恆冷笑道︰「秦家又如何,無非不過是在華夏能夠有些資本耀武揚威,放在武修界卻什麼也不是。」比起修為在凝神境的鄭菲,秦家的確不值一提。
「你……」張順國極度無語,片刻後建議道︰「秦家的確在武修界不算什麼,但也不是你現在能夠應付的,你的潛力無限,日後必定能夠出人頭地,但如今你需要做的就是避其鋒芒,韜光養晦,我的建議還是等到你可以應付他們的時候才出面,以你現在的修煉速度,料想也應該要不了多久吧。」
「呵呵。」易恆輕聲笑道︰「張大哥,看來你並不是很了解我嘛,難道你真的以為我應付不了秦家?」
「的確是這樣!」張順國點頭道。
易恆卻道︰「放心,雖然我的修為的確不高,戰力卻並不只能以境界的高低來衡量。」
「你的意思是……」張順國眼前一亮。
易恆神秘一笑,傲然說道︰「縱然我現在的修為只在真氣六重,但是我全力戰斗,縱使是真氣九重的武者我也能從他們的手下全身而退,所以只要不是遇見化元境高手,秦家之人來多少我都無所畏懼。」
「這……」張順國被易恆的一番豪言壯語給驚呆了,愣了好半晌才說道︰「你的意思是你能應付真氣九重的強者?」
「差不多吧!」易恆含糊其辭道。若是只憑借《疊山拳》的三式武技,自然是難以應付真氣九重的武者,但如今《無影步》只差臨門一腳就能進入爐火純青之境,到那時,易恆也不是沒有可能在正面戰斗之中與真氣九重的武者相抗衡。
「呵呵!」張順國聞言,眼角和嘴角皆是同時抽了抽,怪聲怪氣打趣道︰「你啊,真不知道你是人還是妖怪!」
「呃!」易恆愕然,半息之後笑盈盈說道︰「張大哥,你這是夸我,還是損我?」
「你說呢?」張順國道。
見此,易恆也不好再和他繼續扯下去,轉了一個話題問道︰「對了張大哥,之前我托你幫我調查蘇曼的事情,有沒有音信了?」
「蘇曼?」張順國敲著桌子,臉色有些沉悶。
「怎麼了?」易恆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唉!」張順國長嘆一口氣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在你離去的這一個月里面,蘇曼回來上蘇一次,但沒隔多久就走了。走的時候還托我給你帶了一句話。」
「什麼話?」易恆神色激動,站起來問道。
「她說她要去周游世界,讓你勿念,好自為之!」張順國緩緩說道。
聞言,易恆怔怔站立了半晌,好一會兒之後才回神落座在椅子上,雙眼無神,嘴中喃喃道︰「周游世界,勿念,好自為之?你怎麼可能有錢去周游世界?」易恆從蘇妍那里得知,兩姐妹都是比較窮酸的,蘇曼絕對沒有錢財去周游世界。
張順國見他這樣,勸道︰「你也別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人家只是出去散散心罷了,連你都可以悄無聲息的消失一個月,難道別人就不可以?又不是不回來。從與她的交談之中,我也明白她十分掛念你,但苦于沒有勇氣去面對你,所以她選擇了逃避,估計過一段時間就好了,你也別六神無主的樣子,大男人嘛,看開點!」說著,張順國伸手,使勁拍了拍他的肩膀。
「呵呵!」易恆回神苦笑道︰「我倒是希望事情真的如此,但就怕她復雜了。」他的心中有著自己的擔憂。
張順國卻道︰「有什麼復雜的,不過是尋常的人情世故罷了,你也別多想,依我之見蘇曼對你的感情,絕對是堅如磐石的。」
易恆蹙眉道︰「或許吧,多日未見,我也不清楚了。」
張順國搖了搖頭,沉默不語,在他眼中,易恆對于感情一事還幼稚的很,不論是對待感情的判斷或者是行為,都還有很長一段路程要走。
半晌之後,張順國開口道︰「對了,你既然回來了,那趕緊給首長回個電話吧,這斷時間他可是為你操碎了心,前番還因為你的事情特意來到了上蘇。」
「嗯?陳爺爺來過上蘇?」易恆雖然知道陳廣晟對自己很在乎,但未想到他竟會主動來尋找自己。
張順國點頭道︰「沒錯,不過你不在,首長只是呆了兩天便走了,但只是兩日,我也見首長時常蹙眉嘆氣,我認識首長這麼舊了,還是頭一次見他如此的心力憔悴、茶飯不思。」
「陳爺爺!」易恆心中默念著陳廣晟,從之前在電話中,他便知道陳廣晟為了自己的事情不惜得罪了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秦家,而如今更是為了自己而變得萎靡憔悴,這讓易恆心中感動的時候,又多了幾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