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們老板有著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榷。」那真氣八重的左護法點頭道。
「你們老板?你們老板是誰?叫什麼名字?」易恆神色輕蔑,那個所謂的老板一句話就想讓自己跟他們走一趟?妄想罷了。
聞言,不止是那個真氣八重的男子面露不爽,其中一個真氣七重的武者更是不悅道︰「左護法,這小子分明就是想戲耍我們,你看他一副風輕雲淡、鎮定無比的樣子,顯然沒把我們放在眼中,而且他敢如此輕蔑的與你說話,是絕對不會與我們輕易走一趟的,唯今只要將其武力鎮服。」
「是嗎,他說的對不對?」左護法听了真氣七重武者的話之後,冷聲問道。
「你覺得呢?」易恆依舊面帶微笑,不動聲色道。
「哼,我好心勸誡你與我回去,你卻是如此戲言般的與我說話,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說著,那左護法雙手手指捏得 作響。
見易恆依舊面不改色,左護法雖然心中很想將他撕爛,但還是沉著性子說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們走一趟,若是你真的不知好歹,我們就只好以武力將你打殘帶回去了。」
聞言,易恆臉色終于是變了變,不過不是變得難看,而是更加開心了,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盛。
「你找死!」見易恆竟是對于自己的話當做玩笑一般,肆意嘲笑,作為一個真氣八重的高階武者,他的修為足以與京城四大家族的高手相比,而如今卻讓眼前的真氣六重的小子嘲笑,這讓他心中的怒火瞬間燎原,點燃到了他身體的每一處角落。
喝令另外的四個武者退下,左護法決定親自教訓易恆,一定要給他一次永生難忘的記憶!
泛著冷笑,赤紅著眼眸,左護法左拳聚滿磅礡的真氣,大步一跨,對著易恆猛烈襲來。
見此,易恆瞳孔一縮,面上的笑意消失,同樣是冷笑出聲,瞬間將‘開山一式’凝聚于右手,對著橫沖直撞而來的左護法狠狠對去。
「開山一式!」
「穿雲拳!」
兩聲低喝同時在二人的心中吼過,緊接著,一陣地動山搖般的氣勢從兩人交手之處逸散開來,雖然兩人的對擊是在空中,但不可避免的猛烈的氣流所到之處,空中的空氣像是被抽干了一般,地面的泥土滾石也是應力而起,拋到了數米開外。
「轟!」與亂泥紛飛、氣流狂暴的同一時間,一陣穿雲裂石般的巨響瞬間響徹了方圓二十里的地域。
驚雷爆裂,天地震顫,巨響蔓延之處,無數的生靈都不由自主地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暗自祈禱著那駭人的聲勢不要波及到自己。
于此同時,那四個在旁觀戰的武者也是一臉驚愕,他們未想到兩人交手竟會弄出如此大的動靜,實在是幾人難以望其項背的。
瞥眼細看,兩人對拳之後,竟都是紋絲不動,但方才劇烈的響聲與此時地上開始蔓延的裂縫,都表明了方才的交手是多麼的恐怖。
正在封書齋四人對易恆驚疑不定,沒想到這真氣六重的小子竟能夠與自家的左護法正面交手而部落下風之時,那左護法忽然喉嚨一甜,一絲暗紅的鮮血自嘴角溢出。
「護法!」
「左護法!」
在一旁的四個武者,竟是見到左護法受了傷,不可思議的同時,連忙驚呼,想要簇擁著上前看看他的傷勢。
然而那左護法聞聲卻捂住胸口,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上前。
轉而他又眯眼看著易恆說道︰「小子,你還真是讓我驚訝,沒想到你真氣六重中期的境界,竟然能夠發出真氣八重的初期的攻擊,然後傷到我,不得不說,你是我見過最天才的人物,怪不得你能夠將秦中昊輕易斬殺,我也是小瞧你了。」
易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並未繼續對著那左護法繼續攻擊,在他眼中這人已是成為了他的獵物,自從得到了《控魂咒》之後,他就有著一種打算……
「小瞧我?沒錯你的確是小瞧我了,怎麼?你是不是想說你還沒有盡全力,只要你全力一擊就能隨便將我斬殺?」易恆揶揄說道,言語中說不出的戲謔。
而那左護法卻絲毫不為易恆的嘲諷所動,理所當然道︰「那是自然,我只要盡全力,便能輕易將你擊敗,你也僅能猖狂到此了!」
話音未落,左護法就泛著獰笑聚起真氣,雙腳猛然一踏,所在處立馬出現一個大坑,緊接著借力騰空,斜飛著快速撲向易恆。
先前與易恆對掌,他還起著逗玩的心思,攻擊只在真氣七重後期罷了,而如今見識到了易恆的強橫,他也不再有了輕視之心,直接馬力全開,對著易恆猛然落下右拳,他就不信,一個攻擊剛剛進入真氣八重初期的小子,難不成在他全力應付之下,還能翻天了不成?
事實上易恆的確沒有翻天,但是逆天那是必須。
看著那左護法仍舊不知死活的對著自己撲來,易恆也沒有留情。他的最強一擊在真氣八重後期直逼巔峰,調動著屬于八重中期的力量,直接迎著左護法的拳頭猛然砸去。
「哼,你以為你這次還能贏我嗎?截雲拳,給我死!」那左護法並不認為易恆這次能夠勝過自己。
「你還真是不知所謂,我就讓你嘗嘗絕望的滋味,開山一式,給我鎮壓!」易恆也是大吼一聲,毫不留情的與左護法狠狠對在一起。
「轟隆!」又是一聲響徹二十里地域的驚雷般巨響蕩起,那四個在一旁觀戰的武者皆是不約而同的捂住了耳朵。
飛沙走石,狂風呼嘯,陣陣煙塵猶如炸彈爆炸之後,自易恆與左護法交手的方圓三丈裊裊升起,化作一團小型的蘑菇雲將整個三丈地域籠罩在其中。
「啊!」緊接著,從塵煙籠罩處,徒然飛出一個黑影,同時淒厲的慘叫聲震蕩在整個天際之間。
十丈之後,左護法砸在一片荊棘之中,大口鮮血噴出,慘叫聲不絕于耳,此時他的右臂雖是沒有大礙,但肩膀與手臂的交接出卻是被易恆的一拳打得月兌節錯亂,連最要的內髒都受到了波及。
數十年來左護法從未經歷過如今如此徹底的慘敗,以往執行任務的時候,基本都是毫發無傷,像此刻這般疼痛還是他突破到真氣六重以後至現在,第一次感受到。
放在從前,這種疼痛不過是小打小鬧,但如今十數年沒有感受過了。一朝斷臂,讓他心里難受的同時,忍不住痛得嘶吼出來。
五息之後,左護法停止了慘叫,轉而慢騰騰的站立起來,顫抖著身子,一躍來到了易恆的不遠處。
「左……左護法,您沒事吧?」
四個觀戰的武者見到方才的一幕皆是傻眼了,有些難以置信,在他們眼中,這只有真氣六重中期的小子,應該遠遠不是左護法的對手,但這小子竟是兩次顛覆了他們的觀念,第一次將左護法打得嘴角溢血,而第二次更是凶殘,直接將左護法打得大口噴血,連他的右臂都似乎殘廢了。
一時之間,他們看向易恆的眼神不禁不停變換,在來得時候,上面就告訴他們這個叫易恆的小子及其難以對付,讓他們切忌大意,否則會吃虧。
而幾人也是時時記得上面的交代,但是未想到眼前的這個小子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以及上面的預料,左護法在他的面前也竟是不堪一擊。
仔細看看易恆現在的模樣,似乎剛才的交手並未被他放在眼中,依舊是面帶微笑風輕雲淡的樣子,仿佛萬般劫難都難以讓其變得動毫。
拍了拍手,易恆淡淡說道︰「我看你也不過如此,方才你還以為你有著什麼底牌,但現在看來,你也不過是一般的土雞瓦狗罷了!」
那左護法聞言,羞得滿臉通紅,欲想聚起左手的真氣,對著易恆再次攻擊。
但卻被來到他身旁的那個真氣七重的武者拉住,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沖動。
而這時,其他的三個真氣六重的武者可就听不得易恆對左護法的侮辱了,後者在他們眼中那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一向待他們親如兄弟,怎麼能夠讓他們不憤怒。
不過,即便是心中憤怒,他們也不敢隨意對著易恆出手,只得其中一個武者張口對著易恆罵道︰
「小子,你休要猖狂,你也不過是尋得一番機遇才有如今的實力,但是與我們封書齋比起來,你同樣只是螻蟻罷了,識趣的馬上俯首請降,否則待到我們封書齋的大部人馬前來,你就是想投降也沒有機會了。」
聞言,那真氣七重的武者和左護法,一起其余兩個武者,都是一臉白痴的目光看著他。
然而那武者卻並未覺察到眾人怪異的目光,仍舊準備繼續謾罵。
但下一刻,還未等他罵出口,易恆就施展《無影步》,化作一道肉眼難見的殘影直接跨到他的身前。
一股滲人的寒風蕩起,那武者全身一震,凝目一看,只見一個細長的手掌對著自己的脖子快速襲來。
心中一凜,他顧不得他物,驅使著右手抓向那只襲來的手掌,但易恆有著媲美真氣八重後期的實力,又豈是他能夠輕易抵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