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電力出現了問題?
黑暗里,蘇子幽暗自在心中思索著。
剛剛那個金發綠眼的男子又在她的腦海里浮現出來,那樣邪氣的微微一笑,伸出食指,抵到嘴邊。
然後,是個放慢了的動作︰「噓——」
怎麼看,似乎都不太像是偶然的停電呢……
正想著呢,燈突然亮了——看來,電力是恢復了。
眾人都如釋重負,長長的噓出一口氣,放下了心來。
只見,剛剛那個帶領柏亞川等人去里面會見這個宴會所謂的「主人」的那個服務生又出現了,額頭上有幾滴汗,顯出一副很是窘迫的樣子來。
只見他尷尬的笑著︰「真是萬分抱歉……原來是一條線路壞掉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打擾大家的興致了,周某在這里向大家致歉,還望大家諒解。」
緊接著,不少服務人員上來,將打翻的桌子收拾好,換新的桌子過來,打掃了地上散亂的殘渣,帶著幾個在剛剛的小慌亂里不慎弄亂弄髒衣服了的女士去後面換衣服。
大廳再次恢復如常,美酒佳肴,俊男靚女,好不熱鬧。
然而,細心的蘇子幽還是觀察出了些許的不同。
——那群服務人員,好像在交頭接耳的說些什麼,每次說完,臉色都變得極為的難看。
幾個服務員,已經上前去不動聲色的將正門關了起來。
剩余幾個,神情古怪的看著聚會里的男男女女,那模樣,不像是聚會的服務員,反倒有些像是過來抓嫌疑犯的便衣警察了。
難不成他們在找什麼人?蘇子幽心中納悶極了。
會不會是剛才的那個男子呢?蘇子幽在心里猜測著。
就在她正胡亂猜想的時候,只見柏亞川,聶正源,廖雲軒等人,竟回來了!
柏亞川的臉色並不怎麼好——似乎他們每個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的樣子,只有廖雲軒還是原來那副比冷不熱,吊兒郎當的樣子,聶正源和柏亞川,臉色都可怕極了。
跟柏亞川並行的,是一個身著軍裝的男子,面容凌厲,氣質非凡。
只見他快步走上前來,厲聲道︰「封鎖所有的出口!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
這一聲慷鏘有力,效果非凡,眾人都被這凌厲的聲音震住,一時之間愣在了哪里,不出聲了。
等到他們反應過來,想要問問到底發生什麼事的時候,那軍裝的男子已經不見了,只留下服務人員們過來收場。
柏亞川向蘇子幽走過來,此刻,他的臉色已經恢復如常,不再是剛才那般難看,恢復了一貫的面無表情。
「走吧。」柏亞川冷聲道。
「走?」蘇子幽好似沒听懂這個詞的意思一樣,重復了一遍。
——剛剛那個軍裝男不是開口說了嗎?不準任何人離開的嗎?
不過轉念一想,若是柏大少想要離開,又有誰有膽量敢來阻攔呢?
于是便也放下心來,乖巧的跟在柏亞川的身後,打算離場了。
——不過,這正門已經被管住了,要如何走呢?
只見柏亞川剛走到門口,便有人攔住了他們。
是主辦方的服務人員,那服務人員畢恭畢敬的道︰「柏少請留步……」
「讓開!」柏亞川冷聲道,只是兩個字,卻讓那服務生整個人渾身一顫。
「可是……」那服務人員還在做著最後的掙扎。
柏亞川卻懶得再跟他廢話,剛想一腳踹開緊閉著的大門,卻見一個嫵媚的身影晃到了自己的跟前。
「柏少何必發這麼大的火呢?」那女子笑意盈盈。
——那不就是剛剛來套自己話的女子嗎?蘇子幽心下大驚。
真是比自己還會演戲啊!蘇子幽在心里想著,剛剛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想要套自己話,便裝出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樣,套不到拍拍**就走了。
現在呢?又風情萬種的來到柏亞川的跟前,她想干什麼?
難道還是懷疑自己跟柏亞川的關系?蘇子幽心中叫苦不已。
要不要疑心這麼重啊?
在柏亞川跟前,她可完全演不出戲來啊!
就當蘇子幽心里胡亂想著的時候,只見,柏亞川冷眉微鎖,瞥了那女子一眼,冷道︰「聶六,讓開!」
聶六?難道這女子也是聶家的殺手之一?跟聶七同一輩分的?
「呵呵呵,柏少可真是冷淡啊。」聶六低低的笑著,潔白的手指微微撫模著自己的紅唇,頗有些性感的味道。
「若是七七妹妹,柏少定是不會這般絕情冷淡的……」只見聶六美麗的臉上浮現出幾絲哀怨來,像極了被柏亞川拋棄,心存埋怨的怨婦。
她不會也喜歡柏亞川吧?蘇子幽炯炯有神的瞎想著。
只見這時,聶六突然傾身向前,來到柏亞川的跟前,將自己的小臉兒放到柏亞川的耳邊,低聲對柏亞川耳語︰「難道柏少就不想知道,這東西,是誰偷走的?」
因為蘇子幽站著的位置離柏亞川很近,再加上好似聶六也沒有可以想不讓蘇子幽听見,所以蘇子幽把整句話听了個完全。
東西是被誰偷走的……難道就在剛剛停電的時候,這里的某樣東西被偷走了嗎?
那個金發綠眼的男子的笑顏再次出現在蘇子幽的腦海里。
這個男人的可能性,似乎蠻高的……
「讓開。」柏亞川冰冷的聲音將蘇子幽遙遠的思緒拉了回來,只見,柏亞川依舊是一臉的冷意,似乎對聶六所說的問題絲毫不感興趣的樣子。
聶六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但是還是強忍著沒有變臉。
只見她忍了那麼一會兒,終于再次恢復了笑顏,道︰「柏少對我有偏見,我自是知道的,可是,柏少難道真的不想知道我想告訴柏少些什麼嗎?」。
「無論你想告訴我什麼。」柏亞川涼涼的開口,眼神冰冷的可怕,「只要是從你嘴里說出來的,我都不信。」
言罷,毫不留情的將女人推開,打開了正門。
蘇子幽緊隨其後,跟著柏亞川走出了正廳。
「心晴發現了可疑人員,但是被人打暈關進了洗手間!」突然,身後傳來了聶六的聲音來。
「據她描述,打暈她的人,是個身手敏捷的女人,一頭黑色的長發,身形如貓……用一根細長的繩索從爬上了九樓……」
大抵是見一直不肯上鉤,所以也不得不下劑猛藥來了,聶六竟直接將事情說了出來。
「這個世界上,能做到這一點的女人,能在心晴有所戒備,她又剛從樓下翻越進來,還能一擊打暈心晴的女人,只有一個。」
柏亞川的步子停住了,女人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了。
像是放長線釣魚的漁夫,再向魚兒展示著自己誘人的魚餌一般。
表情,是那麼的勝券在握。
「柏少現在願意進來跟我慢慢談談了嗎?」。
她問。
柏亞川微微轉過頭,露出俊美的側臉來。
「不願意。」
他答。
言罷,頭也不回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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