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幽倒是不怕挨這麼一酒瓶子。
挨打,蘇子幽向來是不怕的,只要沒有進行太污蔑人格的事情,蘇子幽其實都還能忍。
蘇子幽斜著眼楮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才過去十五分鐘!
這時,蘇子幽的心里不禁有些發 了。
好像從他家里趕到這里來,路程都不止十五分鐘吧?
蘇子幽略帶絕望的想著。
就在蘇子幽砸完王老板這一啤酒瓶子逃跑的時候,她萬分慌忙的情況下,給柏亞川發了條短信。
「SOS,魅夜。」
由于當時又忙著要逃命,蘇子幽自然是沒時間多寫些其他的信息了,只得跳著重要的信息簡短的寫上去了。
但願柏亞川不要以為這是惡作劇,不予理會才好。
其實,蘇子幽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願意麻煩柏亞川的。
柏亞川要是真是自個兒的男人,為女朋友出面,那倒是無可厚非。
可是問題就在于,他們兩個的關系,現在很是微妙,說是男女朋友吧,又不能說完全是,可以看得出,柏亞川在面對她的時候,盡管刻意放柔了語氣,可那溫柔,卻不是發自心底的柔情,而是來自心底的責任感。
但是說不是男女朋友,他們又卻是在試著談戀愛。
所以,這關系,饒是蘇子幽這麼高的智商,也搞不清楚到底算什麼。
不過,現在無論兩人是什麼關系,蘇子幽都得向柏亞川求救了。
畢竟捅出這麼大的婁子,柏亞川不出面,她是必死無疑了。
可是對方到現在都沒有回自己短信,會不會壓根沒看見?蘇子幽只覺得自己心亂如麻,一時間,久違的恐懼感,襲上心頭。
——果然,應該在多拖幾分鐘才是!畢竟不是所有的總裁,都會瞬間移動這種強大的技能啊!
蘇子幽在心底後悔不已。
可惜,現在後悔已為時過晚了!
只見那王老板拿著啤酒瓶子,已經走到了蘇子幽的跟前,揚起手來,對著蘇子幽的腦袋,就是這麼以啤酒瓶子。
「啊啊啊啊啊。」被踹到一邊的蘇晴,抱著腦袋,驚恐的叫喊著。
蘇子幽也被這來勢洶洶的啤酒瓶子嚇到了,猛的閉上了眼楮,微微低下頭,想著盡可能的少接觸自己腦袋的重點部位,免得被打成腦震蕩了。
但是過了許久,也不見想象中的酒瓶子落到腦袋上。
蘇子幽微微睜開半只眼楮,只見,一雙強壯有力的手,將那即將落到蘇子幽腦袋上的啤酒瓶給接住了。
蘇子幽心中一陣竊喜︰原來,所有的總裁真的都掌握著瞬間移動這種高超的技能啊!
順著這強壯有力的手臂看去,看到手臂的主人的那一刻,蘇子幽卻又小小的失望了一下——居然不是她家總裁……
接住這玻璃瓶的男子,看上去微微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見過一般,可是要真說在哪里見過,她又說不上來。
只見那男子冷眉一瞥,旁邊按著蘇子幽的兩個戴墨鏡的男子立馬嚇的手一哆嗦,放開了蘇子幽。
而剛剛一直囂張的不可一世的王老板,此刻竟也嚇出了一頭的冷汗來,哆哆嗦嗦的往後推著。
「雲……雲……雲少!」哆嗦著的王老板,滿頭大汗的看著一旁冷峻的男子,話都說不利索了。
雲少……蘇子幽心里一驚︰外人不都稱呼柏亞川為雲少嗎?
難道,這才是雲少的本尊?
這麼一想,蘇子幽便來了興趣,開始打量起眼前的男子來了。
平板頭,剃的短短的,看上去十分的精神,個子尤其的高,柏亞川已經算是很高的了,他比柏亞川還要高上一些,大概都快有一米九了吧?
長得並不似那種英俊類型的,但是一章稜角分明的臉,顯出無法忽視的陽剛之氣來,再配上健壯的體格,純爺們兒的感覺簡直撲面而來!
這一細看,蘇子幽總算是想起來在哪里見過這個男子了!
幾個月前,在蘇子幽被柏亞川誤會,去柏亞川的別墅里找柏亞川解釋的時候,遇見槍戰後,不就是這個人帶著手下過來清場的嗎?
只是那時候,這個男人穿著一身的軍裝,顯得格外的一絲不苟,而現在,他換上了休閑裝,反倒讓蘇子幽有些認不出來了。
這個男人叫什麼來著……好像叫雲……雲……對,雲陽!
蘇子幽一拍手,總算是記起自己救命恩人的大名了。
那個叫雲陽的男人,單手拿著王老板想要甩到蘇子幽頭上的啤酒瓶,冷著一張臉,慢慢的靠近王老板。
男人一靠近,王老板就往後退一步,像極了被貓逼到無路可走的可憐的小老鼠。
直到被逼到牆角,那王老板貼著了牆,才勉強站穩了身子,討好似的笑著︰「這……這……這……什麼風把……把雲少您給吹來了……您看這……都沒好好出來迎接……」
話還未說完,只听見「砰」的一聲,雲陽便將手里的啤酒瓶,毫不留情的砸到了王老板的頭上,
這一啤酒瓶,可跟蘇子幽砸的那一瓶不同,蘇子幽砸的是空瓶子,而且她力氣也小,看上去嚇人,其實威力一般。
而雲陽這一瓶子,可是裝滿酒的一瓶子,加上他毫不留情的手勁,這要砸臉上,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不,王老板的臉上,甚至被扎進去幾塊碎玻璃了!
一時間,王老板的整張臉,都跟開了花一般,酒水,碎玻璃和鮮血混雜著,看上去,好不淒慘!
按理來說,這一酒瓶子,震撼力可是十足的,剛剛蘇子幽那瓶空瓶子,都賺取了不少尖叫呢,可是偏偏,雲陽這一瓶子下去,沒人敢吱聲。
大家都低著腦袋,默不作聲往一邊躲著,生怕雲少的怒氣,會波及自己。
「你好大的膽子!」雲陽怒目圓瞪,直勾勾的等著一身狼狽的王老板,「柏少的人,你也敢動!」
這一句怒吼,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柏少的人!短短的四個字,卻像是一道驚雷,打到了每個人的心里。
柏少是什麼人?他們這群人,可都是只听過他的名字,從未見過他本人,就被他的名號嚇得發抖了的啊!
現在京城里鼎鼎有名的四大家,柏家可是排在首位!
傳聞里,招惹了柏家的人,第二天全都消失的干干淨淨的,真是應了那句古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單說雲少吧,在圈子里那可都是出了名的,沒人敢惹,別說王老板了,就是搬來王老板的老子,那也得對雲陽禮讓三分。
而雲陽,不過是為柏家做事的罷了,還稱不上是柏家的人。
柏亞川以前為了行事方便,都報雲陽的名字,這都能讓所有人禮讓三分,就跟不要是他本人的名號了。
所以一听蘇子幽是柏亞川的人,在場的人全都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來。
有些心理素質差的,甚至上前來給蘇子幽賠禮道歉,那副樣子,簡直就差跪地求饒了。
雲陽上去又給了那王老板一腳,王老板生生挨了這軍人一腳,卻也不敢吭聲,還要點頭哈腰的賠不是︰「雲少,雲少,我有眼不識泰山,我該死,我該死!」
一邊說著,一邊爬到蘇子幽的面前,拼命的給蘇子幽磕著頭,也不顧自己滿臉的血和玻璃渣,一邊磕頭一邊求饒道︰「姑女乃女乃,姑女乃女乃,是我不好,沖撞了您,我是真不知道您是柏少的人啊……要是我早知道,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動您,動您的朋友啊!」
「姑女乃女乃饒命,姑女乃女乃饒命啊!」王老板聲淚俱下的哀求著。
看他這樣子,蘇子幽還真是覺得有些心軟,畢竟人都被打成這樣了,著滿臉的傷,再不去醫院,估計就要毀容了。
可是斜眼一瞥,看見滿身是傷,嘴角還帶著血絲的蘇晴,再想想被灌到酒精中毒的白芷嵐,蘇子幽又覺得,這王老板,委實的可惡。
于是,只見她臉色一陰,冷聲道︰「找我道什麼歉,難道你不該先跟我的朋友道個謙嗎?你可是把她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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