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著眼前打扮的這般妖嬈的女子,自己著實是驚艷了一把。尚未想到,天底下竟有這般精致的美人。想來自己若真是個男兒,想必也定會被她那雙勾魂的鳳眼躲了魂去。
望向陳慕霜身上那套比自己身上著件還要華貴的錦衣,卻是淡淡的笑了起來。
她沒有笑那陳家小姐,卻只是在笑自己。笑自己什麼時候懂得攀比了。自己做這些無用之功,何時竟為了賭一時之快而變得這般俗不可耐。究竟是何故讓自己變成這樣?是打從自己知道顧良辰要娶別人的時候嗎?還是說自從做了那個有時候自己都辨不清真假的夢?
陳慕霜見她沒有開口,便徑直的走到她面前緩緩的行了個禮輕聲的喚了句︰「幕孀見過姐姐。今日突來拜訪,有些唐突,還請姐姐海涵。」
她望著眼前這位看似禮數做的很到位的女人,心中不免一陣說不。上的厭惡。卻也面不做聲,走上前去將她扶起。客套的說道︰「陳小姐多禮了,家中既是有貴客來訪,是我顧家莊的榮幸何來唐突一說,請入座。」
她剛轉身準備走向椅子哪里去卻听身後傳來女子的聲音︰「不必了,姐姐。幕孀今日前來只是想跟姐姐說幾句話,希望姐姐行個方便。咱倆人尋個僻靜且說話方便的地方。」這姑娘到也是心直口快。也是,她此番前來的目的無非就是兩種,一是。示好;二是。挑釁。
遣散了下人,她與那陳家小姐一同來到了當初顧良辰同自己求婚的芳華園。她走在前,待覺得四周並無任何人時。便轉過身來說到︰「此處並無她人,陳小姐有什麼想要說的話盡管說來。不比忌諱其他。」
陳幕孀笑的溫文爾雅,鳳目一展張嘴緩緩與她說道︰「向來听說,姐姐與良辰甚是恩愛,幕孀此次前來卻也是見識了一把。當真是恩愛有加,待日後幕孀來到這府中定要向姐姐學習。」
她愣了楞,此番眼前這人原來是挑釁來了。讓自己吃把軟釘子。順著陳家小姐的目光低頭望向自己日漸隆起的月復部,不自覺便模了模肚子。她也不知道應該回些什麼,是告訴她日後與自己的夫君搞好關系爭取一年抱倆。兩年抱仨?還是說,你這不要臉的狐媚子,勾了人家的夫君不說,今日竟然上門挑釁來了?然後再沖著他狠狠的啐上一口痰?想罷。這些都不可以的。就也是尷尬的笑了一下。
陳慕霜見她只是笑了笑。接著從身上拿出來對上好的和田玉鐲子。遞到她的手里,抬頭對她說道︰「听聞下個月初八正是姐姐的生辰,竟也趕巧,我與良辰定的婚期便是那天。恐怕那天,良辰定是要顧不上姐姐了。我便想著,先送姐姐這份禮物省的到了日後把這件大事給忘了。」
初八,下月初八。顧良辰竟是把婚期定到了這天。她愣愣的接過陳幕孀送的鐲子,大腦一片空白。
也不知怎麼的。便想起了當初她並未和他成親的那段日子。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是那天。就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叫清歡。她住在尼姑庵。尼姑庵的了緣師太養大了她。給她取了個名叫清歡。15歲那年,她貪玩。一個人下了山,偷偷的爬上了艘商船偷東西,誰知竟在船上睡了一覺,醒來便發覺自己來到了陌生的地方。她倒也是不急不躁,只因她從小在庵內長大,到也是學會了「一切隨緣」。雖說日子過的亂七八糟,但也是樂在其中。時不時的小偷小模,然後在在街上上演一些苦情戲碼博人同情賺點愛心銀子之類的。竟是這樣,自己養活自己過的也還不錯。直到,18歲那年,有一天他偷了顧良辰的銀子被他當場抓住還要把她抓去送官,此時她一身的小乞丐行頭,便拿出自己日常那把子演戲的功夫。一把抱住身穿霜色長袍的顧良辰,大聲哭道︰「大爺,小的在也不敢了!只因為我那些苦命的弟妹還等著我的銀子吃飯哪!您放過我吧!」語罷,硬是掉了出來幾滴金豆,順便在他身上模了模因為入戲過甚而流出來的鼻涕。顧良辰見她這般模樣不知道是真的被感動了,還是嫌棄她身上髒的很。竟放過了她,也沒要回銀子。轉身就跟身旁的小廝走了,她當時還真沒想到能踫上這麼好說話的主。也沒多想,興高采烈的拿著銀子回了自己的住處。
白天,她在大街上模爬滾打。晚上便到青樓里做個小二,她的職責就是領著那些消費的大爺和姑娘們到他們享樂的房間去。或者是客人來了以後,為他介紹那個姑娘比較不錯。當然,是要看那些人的穿著與面像,好一點的當然就是介紹貴一點漂亮一點的姑娘。不好的那,就是一些平庸的姑娘。
說來也巧,那天晚上顧良辰來到了這家妓院。出于本職工作,正在接待客人的她就只看了看他身上那一套上好料子,便立馬諂媚的迎了上去。張口便喊道︰「大爺里邊請~~~~看您這樣貌氣宇軒昂、英俊不……」話還沒說完,看到那張臉她立馬就愣住了。這不白天自己偷錢的那個小白臉嗎?顧良辰也沒想到,之前那個小乞丐、眼前這小二哪里是像家里有弟妹等他的銀子啊!順勢就明白了自己白天被騙了。顧良辰細細的打量了她一番,笑了笑說道︰「你家弟弟妹妹可還缺銀子,不夠我還有!」
她轉身就想跑,卻被他拽住了衣領。而後便听身後的人說︰「有位老爺定了間上房,還不給爺帶路!」。
將他領到地方之後,她剛要跑。就听那人在她耳邊輕聲道︰「你若敢跑,我定領著你去見官。你在這門口等著我,那也不許去。」說完,他就給身旁的小廝一錠銀子。吩咐了幾句話,就見那小廝不見了身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