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還不等蕭大郎前去縣城送信,慕容曄就來了蕭家。慕容曄來的時候夏蟬剛吃過早餐,想著離過年也沒幾天了,趁著這兩日天氣好,先將饅頭給蒸了。
一大早,蕭大郎擔心天氣太冷,死活不願意讓她和面。自己一個人悶在廚房里一個早上,和了兩大盆面。出來的時候正好撞上剛好進門的慕容曄主僕二人。
慕容曄見到蕭大郎先是一愣,等看到他手上的東西後,不厚道的笑了出聲。跟在他身後的土豆扶額,自家主子就不能表現的稍微隱晦一點嗎?瞧這笑的歡實的,也不怕等下夏大姐再將他們給趕出去。
不過,介于如今的身份,慕容曄到底沒敢太放肆,笑了兩聲,看了眼屋子的方向
「你媳婦這是還沒起床呢」
貌似進入冬日之後,夏蟬就從沒準時起過床,如今差不多都快午時了,也不見個=.==人影,蕭大郎還真是寵媳婦。這要是讓趙啟那家伙看到又要抓狂了。
「縣令大人這麼早過來,不會就是來看我們夫妻笑話的吧。如果這樣,你們衙門還真是閑。」
說完,蕭大郎也不看慕容曄,走到水井旁給自己打了盆水,將手上的面粉洗干淨,拿毛巾擦干淨,回了屋子
「小爺很忙的好吧,再說,就你們夫妻,誰敢看你們笑話」
連趙啟那個面攤人家夫妻都不放在眼里,更別提他了。回想從認識他們夫妻到如今。他們什麼時候給過他面子。什麼時候不是想罵就罵,尤其某個女人,簡直放肆的不像話。
雖然心里吐槽,卻也沒傻到站在院子里挨凍。屁顛顛跟進了屋子。
「吆,起來啦,我還以為不到午時你不會起床呢」
一進屋子,一眼就看到坐在窗邊低頭練字的夏蟬,陽光穿過窗子打字屋內,透過窗前女子的容顏,逆光看去。顯得此刻的她格外美麗。清透。從認識她到現在,幾乎所有狀況的她,他都見識過,唯獨這般模樣。他第一次看到。那種美。即使學富五車也找不到一個詞可以形容此時看到的。
嬉笑怒罵的她讓人又愛又恨,安靜如仙子的她,卻給人一種遙不可及的仰望感。可是。不管哪一種,都讓人討厭不起來,相反,她越來越像是一種毒,越來越上癮。
「慕容曄,若是你沒听說過昨日韓羽二人的待遇,我不介意再為你一個人重演一遍「
尼瑪的,這些人,爭先恐後的跑來他們家。人家夫妻的事情,干他們何事,我看,他們就是太閑了。
「你說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麼整天像個潑婦一樣,我不就隨便問了句嗎,你若不想听,我不問不就成了。」慕容曄一臉無辜,轉身去桌前搬了個板凳做到炕前,轉移話題道
「今日怎麼想起練字了?」
夏蟬沒想到他話風轉變的這般快,抬頭看了眼,見臉色平和,想著應該是她多慮了。低頭看了眼寫好的大字笑道
「沒什麼,就是閑來無聊。」
閑來無聊?慕容曄勾唇,他還不清楚她的性子,即使再閑,也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情。在他眼里,她似乎每日都充滿活力,忙著賺錢,一刻都沒個清閑。今日這般反常,再瞧她一副敷衍的狀態。應該是心情不好。
蕭大郎推門端著一個碗進來,見慕容曄坐在窗前,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將手里的碗放在了一旁的書桌上
「你不是吵著要吃雞蛋羹嗎,趁熱,趕緊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夏蟬抬頭看了眼蕭大郎,一臉欣喜的點點頭,端過桌上的碗筷吃起來。一旁的土豆見狀,吞咽了幾口口水,一臉羨慕道
「蕭大哥對夏大姐可真好。」
慕容曄聞言心里也有同感,只是,為何看到這麼溫馨的一幕,他心里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感。心口微微發脹。慕容曄臉色微變,手扶上胸口。蕭大郎站在一旁,見狀,疑惑的問道
「|縣令大人,怎麼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慕容曄抬頭看了眼蕭大郎,搖搖頭,等身體的不適散去,站起身,看了眼夏蟬便要告辭
「對了,慕容曄,之前我們還想著去縣城找你呢,這會你既然來了,就將我們做好的臘腸一塊拉回去吧。若是牛車不夠,讓大郎出去再幫你找一輛。這天寒地凍的,也別一趟趟跑了」
夏蟬好心為她們著想,想著既然來了就一塊將東西拉回去也好。可是,這話听在慕容曄口中,卻多了另外一層意思。原本就難看的臉色越發冷清幾分。走到門口,說了一句話,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蕭家
「土豆,臘腸的事情你看著辦吧,衙門還有事本公子就先回去了。」
「這…」土豆一臉茫然,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說不高興就不高興了。公子你好歹給個提示啊。
夏蟬盯著門口看了兩眼,眼底閃過一絲暗沉,收回視線繼續吃碗里的雞蛋羹。蕭大郎臉色未變,叮囑了夏蟬幾句,便帶著土豆去了雜貨房
之前臘腸都是晾曬在院子里的,前日一場大雪,才將臘腸挪到了雜貨間。推門進去,整整一個屋子,四周掛滿了臘腸,蕭大郎去隔壁找了王樹根幫著一起稱重,土豆忙著裝車。三人忙活了一個下午才將臘腸裝完
天色已經開始暗沉,幾人又忙了一個下午。夏蟬便想著留兩人在家里吃了晚飯再回去,于是,下床去了廚房準備晚飯
「土豆,忙了一個下午,吃了晚飯再回去吧。」
吃飯,他倒是想,但是,想起自家公子離開時臭的不能再臭的臉色,搖搖頭還是算了。他可不想為了一頓飯,讓自己一整晚上都不好過。
婉拒了夏蟬夫婦的好意,與王樹根二人一人趕著一個牛車離開了蕭家村。
土豆不留下吃飯,他們兩人還要吃飯。夏蟬將切好的菜倒進鍋里隨便炒了幾道出來,今日淨忙著臘腸的事情了,廚房還有兩盆子的面還沒來得及蒸饅頭呢。
「媳婦,不知為何,我總有一種感覺他們幾人這麼頻繁的進出咱們家,事情不簡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