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郎中家回去,踫上了劉氏與黃氏。夏蟬雖有些疑惑,卻也讓他們進了門。
「老大媳婦,你這一大早的不在家伺候大郎,出去瞎野什麼,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有兩個臭錢就能隨便胡來,要是讓我知道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大郎的事情,我就讓大郎把你給休了」
劉氏還真是不消停,難不成她還不能出門啦。懶得理她。夏蟬完全無視劉氏的叫囂,將買來的藥材放進廚房,直接回了屋子
「大郎,娘來看你了,你有沒有什麼事啊。」劉氏一進屋子就喊道「咦,這大白天的你怎麼躺在床上,是不是身體哪里不舒服?」
蕭大郎此時正靠在床頭看書,听到劉氏的聲音扭頭看了眼劉氏,出聲叫了娘。越過劉氏看到夏蟬,對著她笑了笑
半年多的親密相處,又豈會看不出蕭大郎表情里的意思,沒說什麼,走到桌前為自己倒了杯水,剛才一進門劉氏說的那些話,明顯像是知道了什麼,可是,昨晚的事情應該沒人知道啊。劉氏又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
「娘,你們怎麼過來了,這大冷天的,有什麼事讓三郎過來叫我就行,何必自己親自跑一趟。」放下手里的書,蕭大郎掙扎著起身下了床
一進門,黃氏一眼就瞧見了蕭大郎胳膊上的傷,臉上閃過一絲異樣,很快恢復正常,隨後一直站在劉氏身旁,今日出奇的安靜。不言不語,不管他們說什麼都是笑嘻嘻的。
今日劉氏也異常奇怪,兩人沒做多久就回了老宅。
等家里就剩他們兩人後,夏蟬扶著蕭大郎重新躺到床上,眼瞧著天色不早了,就去了廚房煎藥。這個草藥熬起來麻煩,早些熬好,能趕上中午喝。
老宅
「娘,怎麼樣,大哥大嫂都還好吧」蕭二郎一見劉氏與黃氏進門。不等劉氏坐下。上前著急的詢問
劉氏雖然平日里看著潑辣囂張跋扈,但到底不傻,先前不明白二兒子為什麼一大早要讓她去蕭大郎家,等去了瞧見之後。還有如今二兒子這迫切的眼神。一個大膽的想法瞬間劃過腦子
只是。這個平時油嘴滑舌,卻沒什麼膽子的二兒子真的能干出這種事嗎?
劉氏心底雖然疑惑,可擺在眼前的事實又不得不讓她相信。她想到的這一切是真的。
「二郎,你干嘛這麼急啊,沒看見娘從外面一路走回來累了嗎?先讓娘休息休息,你想知道的我也可以告訴你啊。」黃氏扶著劉氏做到床上,又為劉氏倒了杯熱水,才笑嘻嘻的走向蕭二郎
「大哥的胳膊受傷了,瞧那包扎的面積,怕是傷的不輕。大嫂活蹦亂跳的,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怎麼了二郎,你怎麼突然對大哥一家這麼關心了。」
只是胳膊受了傷?大嫂一點事都沒有。這怎麼可能,當日他不小心在外面听到,他們想要大哥大嫂的命,以那個人的手段,不可能只是一些輕傷才對。
蕭二郎一臉疑惑的出了屋子,不顧身後黃氏的叫喊,坐在床尾的蕭小雨將眾人的話听在心里,有些疑惑,卻也有些明了。
蕭家
「大郎,你有沒有覺得你娘與二弟妹今日都有些奇怪。」飯桌上,想了許久都想不明白剛剛的狀況,最後還是將疑惑說了出來。
聞言,蕭大郎愣了下,抬頭看了眼夏蟬,又沉思了片刻,臉色一直未變
「傻瓜,別想太多,難不成你很樂意被人罵?」
「你才傻呢,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算了,你自己心里有數就行。哎,吃完飯我可要好好睡一覺,昨晚一晚上沒睡,今晚說不定那人不死心,還會再來一撥人呢,要不晚飯不吃了,放到子夜吃,這樣睡覺吃飯兩不耽誤」
蕭大郎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夏蟬碗中,寵溺的笑笑「若他們今晚不來呢?」
昨日那場刺殺失敗了,也就說明,這件事情已經暴露,若對方不傻,就不會再次派人前來。所以,今晚或後天,應該都是安全的。
「不來就不吃了,餓個一兩頓又死不了」
縣衙
「查到幕後的指使之人了嗎?」。
「沒有,不過最近城里來了一個很神秘的戲班子,據說之前在江南一帶十分有名氣,至于為什麼會突然來了青陽縣無人知曉」
「戲班子?韓閣主怎麼看這件事?」
江南一帶十分有名氣的戲班子只有兩個,一個是唱《杜瑩瑩》走紅的青音戲班子,還有一個是唱《紅拂女》走紅的白劍眉戲班子。這兩個戲班子因曲風各異,被稱為江南雙絕。只是,不知道今日出現在青陽城的會是哪一個?至于他們的背景,他曾調查過,都是很干淨清白的,後面沒什麼後台。
「找人先去確認下今日出現在青陽城的這個戲班子到底是不是江南雙絕,若是,探明是哪家?」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在還沒弄清楚之前,他也猜測不到對放的目的。
慕容曄收起以往的玩世不恭,一臉嚴肅的盯著手中的茶杯,在剛剛听到夏蟬那個女人差點被殺時,他心底是擔憂的,緊接著是憤怒,最後,得知她安全,心里又有過慶幸。他不清楚為什麼會有這些情緒,但此時,最要緊的還是趕緊查清楚那些人到底是誰派來的,不然,他們還會有危險。
「他的身份除了我們幾個以外,還有誰知道?」
趙啟一愣,很快明白慕容曄話里的意思,同時臉色閃過一色狠絕
「他們敢。」
慕容曄喝進嘴里的水被嗆了下,放下杯子有些無辜的看了眼趙啟
「你是沒見過蕭家老宅那幫人,等你見過之後就知道他們敢不敢了」
「蕭家老宅?你是說蕭老爺子?不可能,我見過他,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將這件事情告訴第二個人」韓羽一臉不信
慕容曄也不惱,又換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
「平時讓他往外說他確實沒膽子,倘若有人拿刀架在了他脖子上又或者抓住了他的軟肋,威脅他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