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做了,雖然這個比不上臘腸能賺錢,但有總比沒有好。」黃氏在心里打著自己的小算盤,雖然不能賺大錢,小本買賣也是好的。以後若是太累,干脆直接賣給別人做也行。
夏蟬見黃氏想也沒想就一口應了下來,也不準備在繞彎子,抬頭看向黃氏說道
「不過,在我說方子之前,二弟妹要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記住千萬別說假話,不然,我就將這個方子送給三弟一家。」
「哎,別啊。剛剛不是說的好好的,要送給我們的,怎麼一轉眼就要送給別人了。大嫂你到底幾個意思啊。哎呀不管了,你想知道什麼就問吧,要是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訴你,絕不說假話,否則天打五雷轟….」抬頭見夏蟬一臉懷疑,咬咬牙又說了句「還不得好死,可以了吧。」
「可以了。」古人對發毒誓還是很忌諱的。而且以黃氏愛W@財的性子,應該不會將到手的鴨子送給別人的。
「前幾日是誰最先提出要去我們家一趟的?」
原本都已經快要忘記的事情,沒想到大嫂又提了起來。那天早上的事情……看了眼夏蟬,欲言又止,似乎在考慮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而黃氏的欲言又止被夏蟬看在眼里,心底的猜測越發清晰起來。不在給黃氏思考的機會,起身走到黃氏身旁,附身看向她
「是不是蕭二郎?是不是他要你跟娘一大早過去的,目的就是想看看我們兩個有沒有出什麼事?還有。蕭二郎最近是不是經常不在家,特別熱衷我們家的事情?」
黃氏驚慌的起身後退幾步,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夏蟬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黃氏的表情已經是最好的答案,夏蟬了然的笑笑。起身離開了黃氏的屋子。
午飯除了蕭四郎還有已經出嫁的蕭大芸,其他人都到齊了,蕭老爺子今日情緒很高,拉著蕭大郎三兄弟一個勁的倒酒,不一會,幾人就喝有些醉態了。蕭大郎因為手臂受傷不能喝酒,只是笑著坐在蕭老爺子身邊幫忙倒酒。
喝醉酒的蕭老爺子話有些多。拉著蕭大郎一個勁的來回重復一句話。夏蟬坐在炕上扭頭看了眼蕭老爺子,五十左右的年紀,卻已白發蒼蒼,背也開始彎曲。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大好多歲。平時不苟言笑。一副漠不關心的老者。這會對著蕭大郎一副慈父模樣。
夏蟬看在眼里,有種說不出的悲涼感。
「大郎,這些年是咱們這個家連累了你啊。都是爹不好。當年要不是…….」
「爹,您喝多了。來,吃點東西,壓一壓酒勁。不然,等下胃會難受的。」
蕭老爺子話未說話,被一旁的蕭二郎打斷了。蕭大郎沖蕭二郎笑笑,也幫蕭老爺子夾了些菜到碗里
「是啊爹,二弟說的對,您還是多吃些飯菜的好。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我現在過的挺好的。爹就別在將以前的事放在心上了。」
「就是啊老頭子,大郎是我們兒子,兒子孝順爹娘有什麼錯。你倒個什麼謙。我說你啊,就是人越老越糊涂。」劉氏說完,夾了口菜放進嘴里「也不知道你爹最近是怎麼回事,整天神神叨叨的。莫不是魔怔了?」劉氏說完這句話特意看了眼夏蟬的反應,夏蟬一副沒看到的表情,繼續低頭吃飯。今天中午的飯菜整體來說還不錯,就是油太少,鹽太多。
過了一會,飯菜吃的差不多了,蘇氏起身打算收拾碗筷時,蕭老爺子從床上翻身坐起,沖著蕭大郎哭喊道
「大郎啊,是爹對不起你啊。爹沒本事,讓你過不上好日子不說,還害的你受傷。都是爹的錯,爹真是沒用…….」
受傷?蕭大郎抬頭一臉疑惑的看向蕭老爺子。爹這句話到底什麼意思,他受傷與爹有什麼關系。難道……不,不會的。怎麼可能……
夏蟬見蕭大郎臉色變了又變,心生不忍,起身下床走到他身邊,拉過他的手來安撫他。昨日,她不是還和慕容曄說,真相不在乎早晚嗎?那為什麼她還要替他做決定。他有他的人生,有他的責任。她還是自私了…
「大郎,其實…….」蕭老爺子再次開口,又被蕭二郎擋了去,蕭二郎大步上前,攔在了蕭老爺子跟前,開口道
「爹,您醉了,還是睡一覺吧。瞧你這麼亂七八糟一通說,都把大哥繞暈了。有什麼事,我跟大哥說就行了,爹您就放心吧。」
「可是…….」
蕭老爺子最終沒有扭過蕭三郎,又躺進被子里睡了。夏蟬看了眼蕭二郎,臉上閃過一絲冷意,扭頭看向蕭大郎
「既然爹睡了,咱們也先回家吧。今天年三十,要早早的做準備呢。」
蕭大郎點點頭,看了眼蕭二郎,沉默了片刻,拉著夏蟬離開了老宅。回去的路上兩人默契的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直到回到家,夏蟬打算讓蕭大郎先睡一覺休息下,蕭大郎卻固執做在床上拿眼楮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夏蟬被他看的頭皮發麻,做到他旁邊嘆了口氣道
「想說什麼就說吧,你這幅模樣看的我鬧心。」
蕭大郎盯著夏蟬,依舊未開口,過了許久,蕭大郎才沉聲開口道
「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那日的刺殺與老宅有關,與我爹二郎有關」自從老宅來他們家大鬧過以後,蕭大郎臉上已經許久未出現這麼壓抑的情緒了,只是,真相往往是殘酷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不可能出現的。
既然他已經猜到了,夏蟬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點點頭,承認了蕭大郎的猜測
「也不是很早,昨天見了慕容曄之後想到的。而且,我並沒有猜到此事與爹有關。蕭二郎最近反常的太過明顯,讓我不得不注意他。」
今日,若不是蕭老爺子自己主動提起,她怎麼都想不到這件事還與他有牽連,雖然,他不是蕭大郎的親生父親,可到底養了這麼些年,多少也該有感情吧。怪不得,他今日如此的反常,怕是,心底也不好受吧。
「他們為什麼這麼做?難道從小到大我做的還不夠嗎?他們為什麼就是這麼對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