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仵作驗完尸體,劉師爺與慕容曄趕了過來。進門時看到夏蟬,慕容曄愣了下,回過神來快速走上前,一個用力將夏蟬拉到自己身邊,一臉不悅的說道
「你怎麼在這里,誰讓你來這里的?」
「我正好過來找白班主,然後就發現白班主遇害了。怎麼了,你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想到一大早去縣衙就沒看到他,想來應該是一大早就出去辦案了。
慕容曄一個閃身躲開了夏蟬伸過來的手,臉色依舊十分難看
「這里沒你什麼事。趕緊回家去。」說完看也不看夏蟬,轉身朝里屋走去。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夏蟬,盯著慕容曄的背影看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慕容曄剛才那表情應該是在生氣?
可是,他為什麼要生氣。難道是因為昨晚的事情?不會吧,都這麼久了還記得啊。夏蟬朝著慕容曄的背影撇了撇嘴,卻沒有听他的話乖乖離開,而是快步追上慕容曄,拉過他的衣角笑著說道
「慕容曄,你該不會還在因為昨晚的事情生氣吧。不應該啊,你堂堂七尺男兒,心眼不至于這麼小啊。」
慕容曄扭頭看了夏蟬一眼「我才沒那閑工夫呢,趕緊回家去,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那你說說什麼地方才是我該去的。慕容曄,你不會過河拆橋吧,前天我還陪你做這做那的,今個你說翻臉不認人。就翻臉不認人了,那有你這樣的。還有,這起命案是我先發現了,你沒資格讓我走。」
「夏蟬,我不是在給你開玩笑的,我說這里不用你了,就是不用了。你還是趕緊回去吧,不然,我就讓衙役動手請你出去了。」
「你…」深吸一口氣,夏蟬看著慕容曄「你來真的?」
「真的」慕容曄轉身看向別處。夏蟬一臉不解。看了眼劉師爺。劉師爺一副他不清楚。
「這可是你說的。慕容曄,你丫的別有求到老娘那一天。哼」說完,夏蟬轉身快步離開了房間。
等夏蟬離開後,慕容曄轉身朝著門口看去。一副若有所思。
我早知道你不會屬于我。原以為在他離開之後我就會有機會。可是這麼久了。你似乎一點都沒想將他放下。我以為我不在乎,我以為我可以等。時間久了,你總會喜歡上我。可是…他又要回來了。那樣…是不是我更沒機會了…….
夏蟬離開客棧後,一路上幾乎將慕容曄他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罵全乎了。一直回到酒樓,才發覺口干舌燥。走到桌子旁,為自己倒了杯熱茶,坐在板凳上猛喝幾口
「咳咳咳…」尼瑪的,人倒霉了,喝口水都能嗆到。
「你慢點喝,就你喝這麼猛,不嗆到才怪呢。」突然耳邊傳來一個溫潤的男音,緊接著手里的茶杯也被人拿了去,等夏蟬反應過來手里的茶杯已經添滿
「那個,你什麼時候坐到這里的?」剛剛她進來時,這里明明沒有人的。
聞鐘楠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抬手為自己倒了杯茶,端起茶杯放在嘴邊喝了一口
「在你倒茶時。」
「那你怎麼也不出個聲啊,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啊。」怎麼剛才她一點聲音都沒听到啊。她听力向來不錯,還是…夏蟬抬頭將聞鐘楠上下打量了一遍,一臉不敢置信的說道
「你會武功?」瞧他這一副小白臉的樣子,不像是練過武的人啊。
聞鐘楠將夏蟬的表情看在眼里,放下茶杯,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不會啊。」
「真的?」
「真的。」
就說嘛,瞧著一點都不像。夏蟬端起茶杯將被子里剩下的茶水一口氣喝完,把茶杯拿在手里把玩,扭頭探究的看著聞鐘楠開口道
「喂,帥哥,從昨晚到現在,你一直也不說自己叫什麼,難不成,你很喜歡我一直這麼叫你帥哥。」
「在下聞鐘楠,字錦之。你可以換我錦之。也可以換我聞公子。」
「聞鐘楠?」聞家?不會是京城六大家族里面的聞家吧。夏蟬一臉探究的看了眼聞鐘楠「你是哪里人,來青陽縣做什麼?」
「在下京城人士,此次來青陽縣目的是游歷。」
「游歷?景國這麼大,為什麼其他地方你不去,卻偏偏在這個時候來了青陽縣。」不怪她多心,今日青陽縣接二連三的命案,都發生的十分蹊蹺,讓她沒辦法不多想。
聞鐘楠在來青陽縣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說辭,但那都是應對慕容曄的。這會對上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這個說辭便顯得有些站不住腳
「這個時候?夏姑娘此話何意?難道是青陽縣最近發生了什麼大事?」剛剛聚客棧發生的事情暗衛已經向他稟報過了。心里也在疑惑白劍眉的死。按理說,之前莫七爺的死是為了陷害與拖延慕容曄的話,目的已經達到了。為什麼還要在這會殺害白劍眉呢?
在這個時候白劍眉死了,震驚一時的江南雙絕同時沒了當家人,勢必會影響他們在江南的地位。雖然江南雙絕在江南的名氣不小,可這也不能說江南就真的沒有其他好的戲班了,相反,江南大大小小的戲班不下少數,只是名氣都沒他們高而已。
那麼,背後之人,在這個時候選擇對白劍眉下手,到底是為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難道你一路走來就沒听別人說起過嗎?」。夏蟬才不信他什麼都不知道呢。莫七爺的案子在整個青陽縣,乃至整個景國都鬧得沸沸揚揚的,她不信聞鐘楠從京城一路而來沒听到過這件事,除非,是他刻意不想知道,又或者是刻意隱瞞。
可是,這兩點在現下似乎都沒什麼說服力吧。夏蟬不解的看著聞鐘楠
「聞家,京城六大家族排行第二。聞家出了一名貴妃,生育了三皇子,三皇子如今在京城呼聲最高。而三個月前失蹤多年的大皇子突然回宮,同時,一夜之間,呼聲竟與三皇子不相上下。你說在這個時候聞家會怎麼做呢?」前面的消息是慕容曄告訴她的,後面的,是她听了聞鐘楠的名字以後聯想到的。
早就听說大皇子在民間所娶的女子不簡單,這會看來,確實聰明。他只是說了一個名字,她就說出了這麼多。若是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估計這會都要將他當做殺人犯給趕出去了。
只是,不得不說,身為女子,這個女人無論是從言行舉止,禮儀修養,都粗俗透了。大皇子當初回宮選擇與她合離真是作對了,不然,將這樣的女子帶回皇宮,簡直是丟皇家的臉。
「姑娘想多了,在景國聞姓是大姓。姑娘不能僅憑一個姓氏就斷定我與京城聞家有所牽連。」
「不是嗎?可我怎麼覺得你就是呢。」夏蟬起身,圍著桌子走進聞鐘楠,附身與他視線對視「聞鐘楠,你最好與京城聞家沒有任何關系,否則我們只會是仇人。」
「為什麼?」聞鐘楠快速問出口,在他印象里,聞家應該還沒對她做什麼事吧,怎麼她一臉憤怒的看著他,眼里還有淡淡的仇恨。
夏蟬起身,走回剛才的位子坐下。臉上的肅穆收起,露出一臉伾伾的笑
「沒什麼,就是一些私人恩怨。既然你不是我要找的人,那咱們就不說這不愉快的事情了。」說完,夏蟬抬頭看了眼天色。剛才光顧著與慕容曄生氣了,都忘記還沒吃午飯的事了。
「你吃午飯了嗎?沒有的話我等下也幫你做些。」夏蟬起身,走了幾步回頭看向聞鐘楠。
聞鐘楠也抬頭看了眼天色,搖搖頭。這都什麼時辰了,她竟然還沒吃飯。她不是一大早就去找慕容曄了嗎?怎麼這會還沒吃飯。想起中午客棧的事,怕是慕容曄這會也沒心情吃飯吧。
一個下午,夏蟬都呆在廚房研究菜譜,中間也派人去客棧打听過情況,但都一無所獲。直到晚飯後,慕容曄也沒過來。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晚,夏蟬坐在屋里坐立難安。過了今日,就只剩兩日了。不行,她不能就這麼坐在屋里干等。否則,她一定會後悔的。
拿起外套穿上,走到門口,推開門,剛要往外走,聞鐘楠的身影快夏蟬一步進了屋子。夏蟬見狀,嚇的後退一步,拍拍胸口
「你干什麼啊,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嚇人。你閑的啊。」
「對啊,你怎麼知道我很閑啊。」
「你那閑字都寫臉上了,還用知道嗎?」。夏蟬白了聞鐘楠一眼,抬步就往外走。聞鐘楠見狀,跟在夏蟬身後問道
「都這麼晚了,你還要出去。听說咱們青陽縣最近很不太平,你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去的。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晚上一個人出門太危險了。」聞鐘楠見夏蟬一副听不進去,繼續說道「你要是真想出去也行,好歹找個人與你一起啊,這樣也安全一點。」
夏蟬有些煩躁的回頭瞪了聞鐘楠一眼「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嘮叨了。你要是想去就趕緊跟著我走,不然,就給我閉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