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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小月對金伶使了個眼色,不是她小人之心,只是方氏這胎氣動得太是古怪也太是時候了,多個心眼不是壞事,反正那個大夫是出了名的婦科聖手,這一點她可沒騙人。
顏小月跟著楊墨承回到楊府,剛到方氏門外,就看到楊瀟兒正在屋外走來走去,屋里就傳來方雅潔一陣陣的慘叫聲,小月心里咯 一下,不會是真的動了胎氣吧?
「瀟瀟,你母親怎麼樣了?」楊墨承一見到瀟瀟急忙問道。
「女兒也不知道,還是丫鬟去叫我過來的,我一來就被穩婆擋在門外,說是不方便進去。母親這樣叫喚有好一會了。」瀟瀟也被方氏的叫聲嚇得臉色發白。
自古女人生孩子就如同進鬼門關一般,不管方氏最近作為如何,但她以前對顏小月的好,~小月也是銘記于心的。
「金巧,你速度快,快回府去將我庫房里的千年人參拿來。」
金巧應一聲就快速出門去了。
楊墨承一听,忙道︰「小月,這真是太感謝你了!你以前就給了好幾支上好人參,可都被送人了,弄得現下府里竟沒能留下一支來保命了。」
「義父,看您這般見怪,可是不當小月是自己人了不成?這人參放著也是放著,這會兒義母需要自然要緊著義母。也怪小月沒事先想到這一出,應早些送過來的。」
這時的顏小月也做不了什麼事。只能用話寬慰楊墨承了,「義父您也別擔心,義母平日里身子康健,這一胎胎位也很好,雖然比預產期早了十幾天,想來也不會有大礙,想信義母會母子平安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色越來越暗,金巧早已將人參帶回,交給金伶請來的吳大夫處理。吳大夫小心地捧著人參一個勁的說著可惜。對著金伶勸道︰「夫人脈象還好,用不著這千年人參,百年的就足夠了。」
金伶反過來勸道︰「吳大夫,這人參拿來了你就可著勁的用吧。我家夫人這是第一胎。大家伙重視著呢。自然要用最好的。」
吳大夫還在可惜,嘆道︰「其實真不用這麼好的人參,老夫給夫人仔細把過脈了。夫人用的催產藥藥量並不大,這會就是看著嚇人,不出一個時辰肯定會母子平安的。」
顏小月一听吳大夫的自言自語,問道︰「我母親都用了催產藥怎麼還沒生出來呢?這麼疼下去可別傷了身子?大夫您還是把人參用了吧。」
「不會,老夫我用性命擔保,夫人這胎肯定不會有事。再說夫人進去還沒三個時辰呢?正常婦人生孩子誰不是六七個時辰,甚至一兩天的都有。不過夫人這胎怎麼這麼早就用催產藥呢?雖沒影響,可終究是對胎兒不好。」
楊默承听了臉色一沉,讓李姨娘去把廚房里的顧大夫請出來。
「顧大夫,我夫人這胎一直是你在照看,今天怎麼突然就要生了呢?不是還有二十來天嗎?」。
顧大夫不急不燥的解釋︰「楊大人,夫人這是驚怒交加,思緒大動之下脈相不穩,便見紅了。大人,您放心,老夫已開了催產藥,要不了多少時刻夫人必能誕下麟兒。」
顧大夫這一番話倒是合情合理,只是事情太湊巧了,讓人不得不懷疑。瀟瀟嘴巴一張就要說話,顏小月趕緊拉住,「那就好,只是听著義母的叫聲,我心里滲得慌,沒事就好。」
「也不能說沒事,畢竟是早產,對母體傷害很大,夫人產後需好好調養,特別情緒方面不易有太大波動,你們可要好好照料才是,盡量顧著夫人點別讓夫人落下病根了。」
顏小月笑了笑,特別是看到楊默承黑下來的臉,聲音更溫和了,「大夫放心,我們府里人事簡單,也沒有什麼可讓義母受氣的。」
瀟瀟也笑道︰「就是,我們府里後院這麼簡單,母親大可放心了。」接著轉頭對楊默承道︰「父親,兩位大夫都說母親沒事了,你也放下心來吧,我們再等一會便是。」
楊默承抬頭看看天色,「都這麼晚了,我們先去吃點東西,這里有大夫看著就是。」
听著楊氏那一聲比一聲高的尖叫連忙領著小月和瀟瀟走了,看著瀟瀟慘白的臉色,心下不禁後悔,怎麼就忘了家里兩姑娘還是未出閣的小娘子呢?也暗暗責怪方氏屋里的老嬤嬤竟也不提醒一聲。
兩位大夫的話到也頂真了,果然在寅時方氏生下一健健康康的男孩,可把楊默承高興壞了,打量了半天才叫女乃娘好生伺候著,就回來前院,並沒有進房去看望方氏。
產房里收拾妥當後,方雅潔問詩情,「老爺呢?」
「夫人,老爺等了一宿,看了少爺後大大賞賜奴婢等人,奴婢伺候這麼久還沒見老爺這般高興呢,後來被小姐勸著回前院休息去了。夫人有了小少爺這下您就可以放心。」
方氏臉色一變,「說的什麼話?我什麼時候不放心來著。」
詩情嚇了一跳,忙道︰「是,是奴婢胡說,夫人恕罪。」
「算了,今兒大喜,就不懲罰你啦,以後多注意些。」
「是,夫人累了,先歇會兒吧。」詩情謝過後,將方氏扶著躺下了。
這一日楊府大喜,顏小月在楊府陪著瀟瀟,不管方雅潔是真的早產還是用藥物催產的?這顆懷疑的種子已經在楊默承的心里種下了。
今日楊墨承沒有進房間去看望方雅潔,想必方雅潔心里已有懷疑。如果按兩人平日的感情,楊墨承肯定會進房安慰一番,哪怕前一刻他們有了口角,楊墨承也不會不進房。
只要方氏一問起產房外發生的事,就應該知道有顏小月在插手,還成功的讓楊墨承起了疑心。方氏定會認為顏小月是故意為之,為報她攔截蔣府說親之仇。
如此一來她和方雅潔之間算是徹底撕破臉了。本來顏小月也不想走到這一步,不想讓楊默承夫婦感情破裂。只是經過蔣府說親一事,給顏小月敲響了警鐘,方氏做為一家主母,有權對她和瀟瀟的婚事做任何決定。為了不讓故事重演,那就只能讓楊墨承注意到後院之事。
只要在瀟瀟的婚事上,楊默承能多長長眼,不讓方雅潔一人獨斷就好了。反正,她已不擔心方氏會對她如何了,不知道顏小月是對自己有信心呢?還是對蔣思言信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