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顏小月玩得十分盡興,牡丹花賞了,桃花看了,甚至還垂釣了幾尾鯽魚,晚上熬了鮮湯別有滋味。
可以說出了沒打馬球,沒進牡丹園,留春觀的景色都看全了,用過晚膳,趁著夕陽兩人回到衍月居。
剛一進門就看到案桌上放了兩匹綢緞和幾個禮盒,顏小月轉頭對著蔣思言笑道︰「還有禮物啊?」
蔣思言眉頭一皺,看來記掛娘子的不止他一個啊!「娘子何不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顏小月上前先將布匹展開,一匹桃花妝緞,一匹暗金紋錦緞,雖說這幾年嶺南月華莊織造技術不斷的提高,可比起御貢的江南織造局來還是天差地別了。
月華莊估計就是勝在蠶絲的光澤度好些吧,不過這兩匹絲綢的織線也很不錯了,比起外面鋪子里賣的不知強了多少。
「相公眼光不錯嗎?這兩匹絲綢很漂亮哦,這桃花妝花緞讓秀秀給我做件對襟襦裙,這匹暗金紋錦緞就做件外衫,想必是很相配的了。」
蔣思言雖然心中不愉可也不得不承認這料子真的很配自家娘子。
顏小月放下綢緞將上面的盒子打開,一對冰種翡翠鐲子,這種顏色的翡翠不如老玉深沉,可正適合顏小月這種年輕女子佩戴,再加上冰種翡翠屬于變種的玉石,極為稀少,至少顏小月到現在還只有一小塊玉佩。
第二個盒子里放的一顆玉白菜,塊頭雖不是很大。可玉質很好,流光溢彩,再加上那精湛的雕工,遠看著就是一顆大白菜了。
「這個也不錯,等會讓金伶擺起來。」
最後一個盒子打開,顏小月便「呀」的一聲叫了起來,快速拿起鳳頭釵,仔細一看,「真的是鑽石?」
蔣思言也湊了過來,心中冷哼一聲。「他倒是大方得很。」
顏小月轉過頭來。疑惑道︰「他?這,不是相公送來的。」
看著蔣思言別扭的神情,顏小月微微一笑,「仔細一看。這步搖也不怎麼樣。黃金顏色太沉。到是遮住鑽石的光芒了。」
「還有這玉白菜,太小了還是當庫房去吧。」又將戴在手腕上的鐲子取下,違心道︰「這鐲子顏色寡淡寡淡的。看著也不怎麼樣了。」
最後看了眼布匹,「其實我衣裳夠多了,這布料顏色好,給瀟瀟做衣裳吧。」
蔣思言這才舒心的笑出來,隨即又覺得自己太過小心眼了,顏小月現在人都是他的了,他還這麼斤斤計較實在太沒風度了。
「不用這樣,他送來無非是給你慶生的,你這樣就太過刻意反倒顯得你虛心似的,咱們就大大方方的接了,以後為夫在幫你回禮就是。」
顏小月笑道︰「真的?相公讓我都將這些收下?」
「收下就收下,有什麼了不得的,別人能送咱就用得起。」
顏小月自然猜到是何人有這麼大的手筆了,不過他送得這麼貴重應該不單單是為她生辰而來,應該是有一份感謝在內吧。去年西陵郡不是大豐收了嗎?
蔣思言雖說不在意,可顏小月到底是將玉白菜收下去了,那匹桃花妝錦緞還是準備送瀟瀟的。
蔣思言拿起桃花妝錦緞往顏小月身上一比試,還真襯她顏色,「這錦緞都是貢品,瀟娘穿著不合適,還是你自己留著吧,過段時間我送些好東西給他,當做跟他買的就是。」
「那行吧,這可是你說的,別到時候我做好了衣裳你又不高興了。」
「娘子這般麗色穿這鮮艷衣裳更是艷麗三分,這可是讓為夫面上爭光之事,為夫怎麼會不高興呢?」
顏小月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就被蔣思言給堵住了,「娘子說好今晚要多陪陪為夫的,我們就不要管外人了,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顏小月無語望著紫紅色的帳幔越來越近,春宵一刻值千金,那他們夜夜春宵賺了多少金啊。
毫無例外,這一早顏小月又是被餓醒的,金伶服侍著用好早點,才將一個盒子遞了過來。
顏小月接過一看,一個蝴蝶形的玉墜子,觸手即溫,訝異道︰「這是溫玉嗎?哪來的?」
「昨兒進寶送來的,說是少爺給主子的生辰禮物。昨天主子一走就是一天,進寶等不到您就將它交給了奴婢,囑咐奴婢一定要讓您戴上。」
「那你昨晚怎麼不拿出來?」
「昨晚寧王爺送了那麼多禮物,奴婢怕大少爺不高興呢。所以才今天給主子的。來主子,奴婢給您戴上吧,听說這種暖玉極好,戴著很養人呢,再說這玉蝴蝶雕刻得這麼精巧,主子以後就別取下來了。」
顏小月對著梳妝台仔細打量,確實不錯。
「主子,寧王爺送來的那些禮物怎麼處理?」
「還能怎麼處理,收到庫房里好了。對了,那些禮物是誰送來的?」
「是趙護衛,金巧從側門帶進來的,奴婢又給他拿了兩壇酒回去,就是上次主子放進去的烈酒。奴婢看趙護衛每次來都找主子討要,昨兒趙護衛等了主子許久,奴婢一給酒,趙護衛馬上就告辭了。」
顏小月點點頭,「以後那種酒就專門給趙護衛留著吧。」
那酒都是用空間谷物釀造,水是靈泉水,再加上上百年的人參泡著,不但是味道好,滋補作用才是最厲害的。
顏小月突然想起一事,忙問道︰「金伶,我昨天出門的事兒府里可有人知道?」
「沒有呢,奴婢幾人都在府里,府里只以為主子自己禁自己的足呢?」
顏小月送了一口氣,「那就好。」
「主子放心就是了,大少爺都安排好了的,怎麼可能讓你再去遭老夫人的霉頭呢?」
「你,現在越來越口沒遮攔了,老夫人的閑話也是你能說的,以後可要注意了。」
金伶偷偷一打量,見主子臉色沒什麼變化,才笑道︰「是奴婢沒規矩,奴婢就自請罰一個月的月銀,請主子責罰。」
顏小月笑罵道︰「你個滑頭,就依了你罰一個月月錢,不過,下不為例啊。」
金伶這才松了一口氣,「是,主子,奴婢記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