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祁連玉就來到蔣府找到蔣思言，「蔣思言，你說說這是什麼事兒嗎？從來都是別人求著跟我們內務府打交道的，哪有反過來要我這個少府監親自登門求討生意做的？」
蔣思言送上一個白眼，「去，你不樂意走人就是了，跟你主子道委屈去。你不樂意來，我家娘子還不願意做你生意呢？跟你們內務府打交道有多麻煩，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啊？」
祁連玉趕緊坐直，一臉正經道︰「哎，蔣思言你說這話就冤枉人了，我可是按規矩辦事的。再說陛下都交待了，十五兩銀子一瓶，還由內務府直接派人來接貨，你啊就直接在府里算銀子就行了，這樣好的事兒誰能遇上？」
陰陽怪氣的說完，又忍不住說了一句，「我說蔣思言，你也太不厚道了，就我們十多年的交情，你想做皇家生意我還能不照顧一下，有必要直接去陛下那里說沒有？」
蔣思言這才明白祁連玉的這頓脾氣是為了哪出。「盡在胡說，哪是我想做這生意？我娘子的脂粉鋪子生意怎麼樣，你回府問問你後院的人就知道了。昨兒陛下來了想起他後院的那些美人，自然想討她們的歡心，就高價定了那些東西。」
祁連玉嗤笑一聲，「你還能不能編個再離譜一點的故事來。」
「信不信由你，對了，最近可沒貨物給你，你先下訂金就可以！」
祁連玉听著蔣思言理所當然的口氣，驚訝的嘴巴都張大了，他管內務府這麼多年，還真沒見到敢這樣跟他們做生意的，那個不是求爺爺告女乃女乃的哄著他們，孝敬著他們的。
「真是陛下要買？」
「要不然呢？你可听到我跟你透露過什麼話嗎？」。
祁連玉想了想，還真是沒有，也是，如果蔣府想做內務府的生意沒道理直接去找皇帝啊。
「你夫人那的東西真的很好？」
「好不好問你家郡主去，她用得可久了。」
祁連玉嘴角一抽，「那什麼時候能有貨？我手里的可只能支撐到八月了，今年內務府的量可能要加大了。」
蔣思言馬上想到一事，「陛下答應選秀了？」
「不選秀就不能進新人呀？」
蔣思言點點頭，反正這些跟他沒關系。「六月應該有貨到。」
祁連玉點點頭，只要不誤他的差事就行了。「唉，蔣兄，听說你家娘子長的傾國傾城，什麼時候帶到我府上玩玩去？」
「哼，你那府上亂七八糟的，別帶壞了我家娘子。」
「哎，話不是這樣說的，你娘子現在可是朝陽郡主了，昨天整個皇城的大戶差不多來全了吧？你小子可不能只想進不想不出啊？昨天我可是送了一座兩尺高的玉觀音呢。」
「你要是舍不得我明早就讓人給你送去。」
祁連玉袖子一甩，「哼，你當別人跟你一樣小氣呀。真是無趣，本世子走了。」
「春景送客。」
祁連玉留下一萬兩的銀票就離開了，不管是不是蔣府要求做這筆生意的，既然陛下發話，他就得落實，將生意做成。
衍月居里，又是辰時後才醒過來的顏小月，用了早膳就被金伶塞了兩本厚厚的帳冊到手里。
「這麼多？」顏小月隨手翻看了一眼，驚訝道。
「可不是呢，昨晚碧兒帶著朱兒銀瓶整理了大半夜才清點好，都放在新整理出來的庫房了。」
「奇怪，前幾天看上院那邊的帳冊時，可沒這麼多啊，還有這些侯府，與我們都沒有交集，怎麼也來人了。」
「這本冊子是後面加上去，他們是在陛下來了之後才趕來的，也沒用膳，倒是禮物都要貴重了一些。」
顏小月翻開第二本冊子，還真如此，看來還是陛下面子大啊。
「把禮物都分類放好了，做好標記，這些以後都要還禮的，叫她們都仔細一點，可不能出現原蓋配原鍋的笑話來。」
金伶也笑道︰「知道了，主子就放心吧。每件擺設奴婢都貼上了出處，絕不會送回原處的。」
顏小月點點頭，「大少爺今晚應該會早回，昨天的魚還有沒有？今晚再做上一條，還有的就給上院送去，讓她們加菜，這魚可經不得放。」
「是，還有呢。只是，主子，奴婢要跟您請罪。」
顏小月疑惑道︰「怎麼了？」
金伶一把跪下，「主子，昨兒做魚的時候，奴婢就犯惡心，回去時就在醫館里看了一下，奴婢，奴婢……」
顏小月那個心急啊，忙拉起金伶，問道︰「你怎麼了？大夫怎麼說的？」
「奴婢懷孕了。」
顏小月一愣，隨即歡喜道︰「這是好事啊，有什麼請罪的，嚇我一跳。快來坐下，大夫怎麼說的？身體好不好？要不要休息一段時間？」
金伶羞道︰「奴婢是想等主子生了再打算懷的，誰知道這肚子里的來得這麼快。」後有疑惑道︰「主子，奴婢明明有吃您給的藥，怎麼還會懷上呢？」
顏小月想了想後，無所謂道︰「這藥性溫和不傷身體，可能因此避孕的效果也不怎麼好吧？大夫說沒問題吧？」在現代就是上環都可能懷孕，更何況只是吃粒藥丸子，當初如果不是蔣思言一再保證沒有副作用，她也不會給金伶用了。那時覺得她年紀小，怕生孩子有危險，現在嘛，應該是沒問題吧。
「嗯，沒事兒，都挺好的。」
「你也快二十了，也是時候懷一個的。進寶知道嗎？」。
「奴婢還沒跟他說呢？」
「啊，那今兒你早些回去，告訴進寶，也跟他商量一下，以後你這差事還做不做？」
金伶立即道︰「當然做了，大夫說我身體很好，多動一動也有利于以後的生產，主子可不能嫌棄奴婢。」
顏小月笑道︰「盡是胡說，你願意當差就繼續當差，衍月居里平日也沒什麼事兒，你把握大方向，少做點就行了。」
金伶笑道︰「奴婢已經做得夠少了，還少做那不如回家躺著得了。」
顏小月也覺得自己太緊張了，誰叫這是衍月居里第一個孩子呢？「那隨你吧，你自己有分寸。告訴金巧一聲，讓她多照看下你。」說到金巧，顏小月又想起一事。
「那趙成還有來找金巧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