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默承的事兒顏小月想瞞著楊瀟兒,連清竹院上下都叮囑了,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將那關禁閉的人兒可忘了。
離臨盆時日不到一個月了,蔣府上下都盯著清竹院,就連蔣老夫人也會每日問上兩次,顏小月更是不辭辛勞每日去一趟清竹院,那麼大的一個肚子,不每天去看看,顏小月實在是放心不下。
這一日,顏小月前腳剛走,祝妍後腳就進來了。
看著身材臃腫的楊瀟兒,眼里閃過一絲嘲諷,「姐姐安好,妹妹給姐姐請安來了。」
楊瀟兒看著突然出現的祝妍,愣道︰「你怎麼出來了?」
祝妍一笑,「二少爺已經開口讓妾身出來逛逛,說是臨楓院呆久了會憋屈了妾呢。」
楊瀟兒眼皮一眨,笑道︰「既然是夫君讓你出來的,那你可要守好規矩了,祖母是最不喜這守規矩的人了,∼如果再有下次,只怕夫君也沒辦法放你出來了。」
祝妍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嘴角卻笑道︰「是,妹妹謹听姐姐教誨,以後一定守著規矩,****來清竹院給姐姐請安,順便陪姐姐說說話。」
楊瀟兒直接拒絕道︰「不用了,祝姨娘在臨楓院好好呆著就好,用不著****來我這,我近日也深感疲泛,沒精力招待姨娘。」
「啊,原來姐姐身子不好呀,難怪楊府發生了那麼大的事兒,姐姐還跟個沒事的人兒一樣呢?」說完夸張的唔著嘴巴,好似那話只是不小心說出來一般,可那眼里得意的笑是怎麼也藏不住的。
果然听了這話,楊瀟兒緊張的站了起來,用手撐著八仙桌,緊張地問道︰「你說什麼?楊府?哪個楊府?出了什麼事兒?」
祝妍嘲笑道︰「姐姐莫不是糊涂了,與你有關的,能是哪個楊府呀,至于出了什麼事,你何不去問問你的好姐姐呢?」
說完就轉身想離開,楊瀟兒一把拉住祝妍的袖擺,「站住,祝妍,你給我說清楚,楊府怎麼了?」
「呵呵,姐姐現在可是雙身子的人啊,千萬別著急,如果你出了事妹妹我可月兌不了干系。」
楊瀟兒一把拉住祝妍,厲聲道︰「祝妍,你給我說清楚,楊府究竟怎麼了?」
「哼,你想知道啊,我偏不告訴你。」說完一轉頭,用力甩開抓在她手腕上的手。
楊瀟兒身子本就笨拙,抓著祝妍的時候身子的重心也靠在她那一側,突然被這樣一甩,身子直接一個前傾,站也站不穩,慌忙之中拉了一把,將八仙桌上的桌布給拉了下,情況一下子變得更加糟糕,不但趴在了地止,桌子上的碗碟也砸在了身上,楊瀟兒直接慘叫一聲。
祝妍回頭一看也嚇了一大跳,她是想要楊瀟兒不能順利生產,可不是在這個時候呀,心慌之下,祝妍第一反應就是趕緊逃,剛跑到門口就與進門的小桃撞在一起了,小桃手里的果盤也被撞倒在地上。
祝妍嚇了一大跳,更是慌亂,一把推開小桃速度跑了出去。小桃一怔,趕緊掀開門簾,跑到內室,見到楊瀟兒趴在地上的情景,臉色一片慘白,「主子,主子,你這是怎麼了。」
拉開遮住楊瀟兒下半身子的桌布,只見楊瀟兒壓在身下的裙擺通紅一片,小桃速度跑到門口,大叫一聲,「來人呀,主子出事了。」
顏小月剛回到衍月居,還來不及坐下,就听到碧兒進來神色嚴肅地說︰「主子,二少女乃女乃出事了。」
顏小月直吸一口冷氣,「你說什麼?怎麼會呢?我剛從她那回來的。」
話雖這樣說,可人已經開始往處走了,到門口看到冒著大汗還不斷喘氣的小丫鬟,顏小月心直往下沉,這是清竹院里一個打掃的小丫鬟,她認得。
「二少夫人怎麼樣了。」
小丫鬟直擺手,話也說不上一句。
顏小月跑進內室拿了一個包裹就往清竹院跑去,還叫道︰「碧兒你快去請大夫,大少爺他們到清竹院去。」
顏小月將輕身術提到極致,都沒來得及注意路上的情形,只一個勁的往清竹院狂奔,心里頭第一次怨恨自己沒事住那麼遠干什麼?
顏小月到清竹院時,里面正亂作一團,小桃和杏兒一直抹眼淚,這兩人都還沒出嫁,根本不知道要怎麼接生。
「穩婆在不在?老夫人和二夫人那派人通知了沒有?」
小桃一看到顏小月,驚喜道︰「大小姐,你可來了,主子她難產了,您快想想辦法。」
顏小月一把推開小桃,就往產房里走,杏兒忙拉住,「大小姐,您還沒生產過呢?」
顏小月迅速甩開,「這都什麼時候,還管這些子事兒。」
進去後只見楊瀟兒面白如雪,嘴里急促的喘息著,不斷地叫「疼」。
顏小月一把抓住楊瀟兒的手,輕聲說道︰「瀟瀟,不怕,姐姐在這里,姐姐陪著你,你一定會平安生下小寶寶的。」
瀟瀟轉過頭,眼楮一眨,眼淚迅速泛濫起來,「姐姐,疼,我好疼。」
顏小月起身倒了一杯靈泉水,拿出一顆參丸,喂進楊瀟兒嘴里,「來,喝下去,我們就有力氣了。」
楊瀟兒乖乖的咽下藥丸,身子仿佛真沒有那麼疼了一般。
顏小月轉過頭對穩婆問道︰「來氏,二少夫人怎麼樣了?」心里慶幸十五之後就建議二嬸將穩婆請進府里住著了。
穩婆也著急道︰「二少夫人這是受了重撞,才會早產的,這個時候宮口還沒開呢,羊水也沒出來,這可怎麼辦才好?」
顏小月著急問道︰「怎麼會受重撞呢?」
小桃忙回答道︰「杏兒送大小姐出去後主子想吃果子,奴婢就去洗了些,回來的時候撞見了祝姨娘正慌慌張張的跑出去,而主子趴在地上,流了好多血。」
顏小月一瞪小桃,「你怎麼讓你主子身邊缺人的呢?」
小桃一把跪下,用力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哭道︰「奴婢該死,如果主子有個萬一,奴婢也不獨活了。」
看著小桃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那傷心哀痛之情絕不是做假的,這麼多年的主僕情感,顏小月對小桃和杏兒還是放心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