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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主子明察,我要跟他們真有聯系,我還能不跟你說啊,我也知道你關心洛家的事,可是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啊,要不然不沖別的,就沖當初洛將軍他們倆能把我介紹到你這里的知遇之恩,我也得幫他們找到這個幕後凶手啊。
唉,可惜啊,估計他們也是有所忌憚吧,或許也是才找到這個女人吧,要不然也不會等了這麼久。
人我肯定會看好的,不過,那宮里的那位你得想辦法查了,留這麼一個大隱患在宮里,先不說她這身份,就說為了皇上的龍體咱們也要把人給查出來。
有這麼一個禍患在,有很多消息恐怕已經都被送到楚國去了,你這頭得快點了,不然的話讓對方得手了,後患無窮啊。」
歐陽一諾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呢,不過這事他還真的不能操之過急,畢竟這命令是父皇下的,讓父皇給洛家平冤昭雪,那無異于讓他在天下人面前承認自己昏庸了,所以這個難度不是常人能想象得到的。
雖然皇上是他爹,可是這爹跟民間普通的爹可不一樣啊,要是真的惹怒了他,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事。
可是在民間,頂撞老子的事只不過是被臭罵一頓或者是挨一頓打,這倆者的區別可是天壤之別啊,所以他要好好的琢磨該怎麼做才能把事情辦好了,還不至于讓皇上老子遷怒于自己。
「行了,你先回去。找幾個人跟你一起,自己注意一下,別走漏了風聲。」
他也知道萬花樓丟了一個花魁,不過誰都沒想到這個花魁竟然是這樣一個人物,「明天,給下面的人透漏一下,讓他們對這事消停點,不就是個妓女嗎,不至于這麼大動干戈的,讓他們抓緊干正事……」
劉建業笑著點頭「我明白了。屬下先告退。」
劉建業點了幾個暗衛跟過去守著犯人。回家路上他的心情從沒像現在這樣好過,壓在心頭那塊大石頭總算是被搬走了,既然三皇子都知道了,那皇上知道的日子還遠嗎?
被葉離惦記的月兒此刻正在海邊觀看她已經修好的大船。兩艘大船呢。比第一艘要好一些。不過這銀子也好啊,花了她不少的銀子呢,把剩下的錢給人家結清了之後。月兒有些肉疼的看著又邊癟了的錢袋。
「徐叔,這兩艘船你帶人先開回去,讓大家練習一段日子,等都學的差不多了,讓宋伯伯他們跟船出發吧,這次多帶些人手押船,既然楚國已經開始封鎖了糧食的進出渠道,想必海面上他們也不會放過,這些東西你帶到船上以備不時之需,反正也算是半成品,能不能死人我是不清楚,不過炸傷人肯定是沒問題。」
徐紹看著月兒研究的半成品連他都不得不佩服,在一旁研究的時候他也過去看過,這東西要是點燃了,威力竟然比弓弩還要大,更不是投石機之類所能比擬的。
就這樣的東西在他眼里已經算是很成功了,他是無法想象月兒說的成功究竟會是什麼樣子,難不成比這個還厲害。
月兒指揮人先上船,這次徐紹帶了不少的人過來,畢竟都是海邊常打漁的,把船開到島上是沒問題。
「徐叔,買些生活用品帶進去,又是老人又是孩子的,說不準啥時候就能用上了,多帶些草藥進去,你按照這個藥方來抓,我這可是讓老爺子幫著開的藥方,保準管用。
我不在這段日子有什麼事你們幾個商量著辦吧,反正我大舅在這邊坐鎮,應該出不了啥事。」
這邊有大舅,南邊有小舅,京城那邊有葉離,北邊有歐陽他們,月兒現在最不發愁的就是出門了,到了沒個地方都有人幫著照應多好。
不過運糧食的船比她預想的時間要慢了不少,看到葉孝剛他們一個個灰頭土臉的樣子,月兒才知道這海上運輸竟然也這麼凶險。
「他娘的,竟然在海上攔堵我們,幸好咱們的船足夠大,跑的快,要不然早就讓他們的船給攔下來了。
丫頭,咱們得想個辦法啊,楚國不讓咱們運糧食出來,金龍的糧食又讓他們給買去了,你說這樣的話,等不到秋天了,肯定得有一大批人餓死,咱們別的做不了,可是咱們有船啊,運些糧食回來,至少咱們這良心能說的過去。」
船上的爺門都是窮苦人出身,趕上這年頭,雖然月兒能保證他們的吃喝,可是家里的親人呢,鄉里鄉親呢,推己及人,他們覺得哪怕是再冒風險,只要不餓死人,累點苦點都不算啥,楚國的軍隊是厲害,可是他們這艘大船也不是吃素的,只要操控好了,應該出不了什麼大事。
對這事月兒沒親眼見到過,也不知道楚國水軍那邊究竟是什麼情況,所以暫時她還法發回答這個問題。
「先把咱們的東西裝上去,咱們回頭往北開,葉伯伯,另外兩艘船已經造好了,等大家都熟悉一下海況之後會立馬出發,不管有多大的風險,這糧食咱們是運定了,這些大家伙都別擔心。」
凌顥陽看著月兒他們把藥材和他買的火藥還有爆竹都裝上了之後,才揮手跟月兒他們告別。
「看到高昊天跟他說一聲,讓他悠著點,打不過就跑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現在也不是說勇敢不勇敢的時候,保住了命,咱們慢慢的耗著他們,看誰能耗過誰。」
月兒只是笑笑,對打仗的事她沒有多大的研究,不過回歸的魂魄里倒是有這方面的記憶,不過大多也都是理論上還有看片子的,至于親臨那就更談不上了,所以對北方的戰事她也無權發表什麼意見。不過能幫她肯定會幫的。
「行,你這話我給你帶到,不過,我看他們未必能听,你啊在後面多準備些藥材才是,不行的話到楚國去買,讓他們沒藥材用,你啊就算是幫了他們大忙了。」
凌顥陽嘿嘿笑「等著,這事我肯定不會就這麼了了,有你這句話。你凌哥哥知道該咋做了。小丫頭,過去的時候多加小心,多勸勸他別認死理。」
但凡上了戰場的人,能全須全尾回來的人不多。尤其是高家父子。那可是領軍式的人物。只要別把勝負當回事,一切都還好說,就怕他們鑽了牛角尖了。那後果他也無法猜測了。
「月兒,等一下,這些東西是我們縣城的女人們做的,當是支持一下前方將士,別的咱們做不了,給他們做些衣服鞋子還是沒問題的。」
任婧帶著王夫人還有幾貴婦人拉了幾車鞋子和襪子以及內衣趕了過來。
看到月兒這艘大船,連任靖都不得不佩服月兒這丫頭有魄力,當初他們兄妹幾個雖然不受寵,可是手里的銀子也還沒差到像月兒這樣。
人家這丫頭愣是從手里一文錢都沒有就闖出了這麼大的買賣來,她佩服的是人家這孩子的膽識和魄力,他們跟人家一比缺的就是這個。
沖大家揮揮手,月兒他們載滿了大家的叮嚀和囑托以及滿滿的期待揚帆遠航了。
「唉,真希望北邊能夠打勝仗,這樣咱們就不用提心吊膽了,就算給他們多做些鞋子和襪子我們都願意呢。」
這是所有貴婦人的心聲,她們的根在這里,去哪里都不覺得有這方水土親切,而且大家的生意也都在這里,要是真的有那麼一天,他們是擔心背井離鄉之後,會不會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任婧只能無奈的笑笑「這事咱們說了不算,就看前面的將士了,咱們大家伙都盡力,那敵人想進來也難。」
夜北的人進來真的不難,而且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期,高忠堂現在才真正體會到做肉餡是什麼滋味,不知道夜北的人還是其他的一股勢力,也不知道是通過什麼方式就這麼迂回到了他們的身後。
雖然人數不多,可是也給他們造成了不小的麻煩,糧草被燒不說,連吃的鹽都被人給下了毒,現在將士們是寧肯餓著肚子也不敢隨便用東西了。
「爹,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他們攻擊,即便咱們不出擊,單純的防護,可是你也知道這麼多人沒糧食會是什麼結果,這股子人不解決早晚都是個大事。」
高忠堂這兩天也在琢磨這事,既能躲過地方官兵的追查,又能過來襲擾他們,可見對方這股子勢力有多強悍。
「昊宇,你有沒有發覺,這些人神出鬼沒的,好像跟夜北人的打發不太相同。」
高浩宇苦笑了一聲「爹,什麼都在變,這打仗也是一樣的,而且之前夜北的人有探過咱們這邊的地形,另外我覺得不僅僅是夜北的人,要讓我說應該是夜北的人帶頭而其他的人有可能是圖蘭的,他們的行事作風跟夜北不太一樣。
我這就去找歐陽去,估計也只有他才有這個能力把這些人給挖出來,要不然的話咱們的後背可真的玄了。」
高忠堂當了這麼多年的兵,今年他還是第一次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了,因為對方根本就不按照規矩來,到現在他都模不清楚對方派過來的這股子勢力究竟有多少人,就更不用說見到人家的影子了。
高忠堂神色變得凝重起來,滿是風塵和溝壑的臉上多了一抹子期待「你多帶些人手過去,我是擔心對方勢力太強,畢竟那些乞丐沒多大的抵抗力,光靠一個歐陽毅不足以對付這些人。」
話音剛落,歐陽毅的聲音就從外面傳了進來「高將軍,你也太小瞧我們丐幫了吧……」
隨後人也進來了,不過身後還跟了幾個人,其中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嘴里塞滿了東西。
「來來來,你們審審看看還有別的收獲沒,這個是他們的供詞,其他的人讓我們都綁了,就在校場上,一會兒你們去看看。」
高忠堂父子被歐陽毅這一舉動給弄的差點要無語了「你這家伙,咋這麼厲害,我們才剛念叨這事,你竟然幫我們把人給抓到了?」
歐陽毅冷哼了一聲「不然呢,指望地方那些廢物,還不如我們這些在別人眼里的烏合之眾呢。」
高忠堂父子倆個先看了一下歐陽毅帶了的供詞之後,不得不慨嘆「還是你有本事,沒想到圖蘭這邊竟然派了一些高手過來,難怪我們找不到人,這些人哪里是我們普通的人能抓到啊。
歐陽,你好好的跟我說說,你們是怎麼抓到他們的?」
高忠堂現在可不敢小瞧丐幫了,他想知道事情的經過,或許以後丐幫的這些人可以幫助他。
歐陽毅指指地上還使勁掙扎的對手「就算他們是高手,可也是人啊,需要吃喝拉撒,我們丐幫的人干啥吃的,討飯啊,犄角旮旯的地方可都有他們的影子,這些人表現反常自然就瞞不過我們這些人的眼楮了。
所以呢,我們就下了迷藥,而且還是那種特有的,他們就這樣被一網打盡了,不然的話,都是高手,我手下的這些人還不得丟了小命啊,能智取干嘛非要大動干戈的。
早就知道你們這邊出問題了,其實我也在追查這事,所以呢就趕巧踫到我們這些人了,也算他們時運不濟……」
交代完了抓人的過程,歐陽毅心里也不是沒有擔憂,「將軍,看這個情況,恐怕圖蘭和夜北已經開始聯手了,你這打法得改改了,不能跟他們硬踫硬,畢竟他們聯手的話,人數肯定比咱們的多,這邊補充兵源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做到的事。」
高忠堂憂心忡忡的讓兒子先把人帶下去審問,這才回頭滿臉心思的看著歐陽毅。
「歐陽,現在我心里真的有些沒底了,糧草都沒了,將士們現在可都餓著肚子呢,他們叫陣我們也不敢出去,恐怕這樣的情況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昊天說能弄來糧食,可是現在時間太緊迫了,一天兩天我們可以挺住,可是時間長了可真的不行了。
地方官那邊我已經跟他們打過招呼了,可是現在也沒什麼動靜,說心里話,我不怕死,但是不能這麼個死法,當兵的那是要馬革裹尸戰死疆場,你說要是餓死的,我們這一輩子的名聲可真的臭到底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