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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博暄還想把夜北的大王給帶走呢,不管這人是死是活,只要有這家伙在手里,至少出去是沒問題了,可是現在這情況不容他多想,那麼多人呢,要是戀戰的話,死的人會更多。
「走——」
一聲令下,剩下的人一起飛奔了出去,跨上夜北人的戰馬飛馳而去,夜北的那些皇室護衛隨即也跟了過去。
要說老天爺這個時候都在幫洛博暄他們這些勇士,因為他們這些人都帶了護套,所以這漫天飛的蝗蟲對他們來說並沒有太多的影響。
而夜北的這些追兵的視線反而受到了被驚起蝗蟲的影響,因為他們看不到前面的東西,滿眼都是蝗蟲,即便是想射箭,可是根本就沒法瞄準,所以蝗蟲對洛博暄他們來講,那無異就是救星。
青木是邊騎馬逃命邊暗自感嘆,幸好他們有月兒提醒,~要不然今天他們就算僥幸得手了,這人也逃不出這茫茫的大草原。
不過後面的人並沒有放棄,而是一直都尾隨他們,好在之前都商量好了如何離開,所以洛博暄他們這些人並沒有因為後面有追兵而亂了陣腳。
來了,他們就想著如何離開,要不然這就不是一次成功的行動,而且損失了那麼多人,實在也是讓他很痛心的一件事,而且還無法把同伴的尸首運回去,就這一件事情都讓他的心里難過至極。
這一路上他們也見識到了蝗蟲的破壞力,青青的草原全部都變成了光禿禿的泥地,上面也就剩了點草根,有還不如沒有呢,牛羊什麼的幾乎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吃了,看著抱著牛羊哭泣的牧民,洛博暄頭一次感覺人在老天爺面前是多麼的矮小和無力。
不過這些他們顧不了,自保都尚且為難,更何況是這些牧民呢。
第一個落腳點,這邊的接應已經給他們安排好了水和食物以及飼草,也幸虧當初洛博暄提醒了他們一句,所以這才準備充分。
「大家吃好了之後,趕緊的換衣服,下一個地點你們知道,我們就不多說了,這些衣服我們帶走,你們換上牧民的衣服,如果遇到難題了,你們跟下一站的人說,我們會盡量幫你們解決。」
洛博暄他們點頭,抓緊時間換衣服吃飯休息,至于馬外面有人給他們喂。
「不過,你們下一站估計會遇到攔截的人,畢竟他們有金雕,用這個東西傳信比你們騎馬要快的多,所以下一程你們多保重吧,我們也該去做我們該做的事情了。」
洛博暄表情有些復雜的看了一眼對方,嘆口氣,拍拍對方的肩膀「兄弟,多保重,都活著回來,如果能回去我會跟二皇子匯報這里的情況的。」
對方也轉身拍拍洛博暄的肩膀「你們的事情我們已經听說了,夜北的大王好像至今還沒醒,听說是夠嗆了,現在估計各方勢力都在涌動——」
接應人的眼神很是明亮的看著洛博暄,滿臉都是敬佩的神色「或許你們這一搞,真的能讓咱們金龍國重現生機也說不定,兄弟們,辛苦了。」
對方沖屋里的人一抱拳,青木他們也立馬都起身跟對方一樣的動作,「兄弟,保重——」
青木他們都知道對方下一步要做什麼,可惜他們沒法幫助他們,這些人是要引開追兵,另外要把他們用過的衣服轉移到另外一個地方去,這樣讓他們互相猜疑。
至于最後這些人能不能回來,他們不敢猜測,這就是要刺殺夜北大王帶來的一串後果,想要全身而退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大家都跑了一路了,累是真累,吃飽喝足了,小憩了一會兒,也沒敢長時間在這里停留,趕緊的躍馬揚鞭快速離開這里。
雖然路上也遇到了盤查的人,可是洛博暄身上可帶著護身符呢,那還是當初從夜北那個想統領丐幫人身上搜出的牌子,當初雖然不知道這東西是干嘛用的,可是洛博暄和歐陽毅也沒仍了它。
等到了這邊跟接應他們的人一打听才知道這牌子有多不簡單,那可是夜北二王子府上專有令牌,而這個二王子特別的得這個大王的喜愛,所以可以想象這個令牌在夜北的用處。
雖然不能進到王宮去,但是至少有這個東西在身上可以減少很多的麻煩,听說這令牌還是沒法復制,因為令牌本身的材料不是民間能夠仿制出來的。
所以洛博暄他們在沒一道盤查的時候很順利的通過了,馬上就要過最後一個關口,洛博暄這一晚竟然做了一個奇怪的夢,那就是月兒一身白衣,滿臉淚痕,也不知道是在哭誰,他在夢里干著急可是一點忙都幫不上。
「啊——」
他這一聲喊叫把青木他們給驚醒了,看自家小少爺不安的來回翻動著身子,青木和木頭倆個人趕緊的喊醒了他。
「怎麼了,做噩夢了?」
青木本來想扶起小少爺的,沒想到洛博暄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連他都有些緊張了。
「咋的了,生病了?還是做夢了?」
洛博暄一臉懵懂的搖搖頭,神智也在慢慢的恢復,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看了一眼漆黑的夜幕,心里突然有了一個新的決定。
「青叔,咱們換一個地方回去——」
現在不僅是青木和木頭了,就連其他的人都一臉驚訝的盯著他瞧。
「頭,為什麼換地方,過了這一個關口,咱們可就到了咱們金龍國的境內了,要是換一個地方回去,還不知道咱們能不能找到路呢?
現在外面是什麼情況你也見到了,連馬吃的草都沒了,就別說糧食了,萬一我們迷路了,那可真的就到不到家了?」
青木也覺得奇怪,為啥小主子睡了一覺突然就改變了主意,按說這可不是博暄一貫的行事作風。
洛博暄苦笑了一生「青叔,我現在有些矛盾,怎麼說,剛才我做了一個噩夢,我看到月兒帶孝了,可是我什麼也做不了,所以我這心里感覺特別的不得勁,看她哭的那個樣子,反正不太好受。
而且我也不是那種因為一個夢就改變初衷的人,但是,這夢早不做完不做,偏偏這個時候,我總感覺心里不太踏實,這一路我們才安穩了,就因為這樣,我覺得最後一個關口我們未必能順利了,我寧願多走一些冤枉路,也好過讓大家處于危險的境地。」
其他的人听到這樣的理由,心里也是左右為難,不過葉離是頭,他們就算不想這麼走,可是頭領都發話了,他們也不能不從啊。
「青叔,明天多買點吃的帶上吧,牛羊都沒草喂了,估計現在肉價肯定下來了,唉,要是能運回金龍國就好了,正好能大賺一筆呢。」
青木拍了自家主子一下「你這孩子,都這個時候還想著掙錢啊,行了,這事等咱們回去了再做,大家先保命要緊,木頭,你們多買點酒帶上,一旦找不到水源這東西也能解解渴。
少爺,咱們從哪里回去?」
這才是關鍵的問題,大家都想知道洛博暄如何選擇他們回去的路線,不通過關口,那勢必饒遠路,如果路線再選錯了,那他們也不用回國了,直接餓死算了。
洛博暄心里也沒多大的譜,只能拿出之前二皇子的人給提供的地形圖研究了一番,指著上面一點點的給大家解釋。
「恩,我看行,雖然要穿過樹林,那也好歹比被人追著強,還別說,我現在這心里咋還有些忐忑不安呢,看來換路線是對的。」
青木這麼多年能一直陪著洛家的小主子也不是沒有根源的,他相信自己的直覺,以前遇到這樣的情況,他一般都改變路線,這一次他好像也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情緒。
其他的人可沒這感覺,畢竟不如青木,他可是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手,經驗不說,這第六感也差不了哪里去,要不然今天也不能站在他們面前跟他們並肩作戰。
洛博暄抬頭看了青木一眼,他還以為青木能反對呢,沒想到他竟然會來了這麼一句。
「青叔,你也感覺出不對勁了?」
青木點頭,「是,剛才還沒想到這一點,可是一想到要通關,我這心里不得勁,這麼多年,已經形成習慣了,有東西讓我不得勁,我就得想辦法避開。
就按照你說的辦,我們出去采購,大家都在這里等著吧。」
青木他們離開,剩下的人繼續原地休息,洛博暄吩咐大家開始清點包里的東西。
「可惜炒面沒了,要是能補充點這個就好了。」
看著包里為數不多的東西,大家開始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其實洛博暄何嘗不愁啊,光是吃牛羊肉他們這胃口也受不了,好在這些日子幸虧有這個炒面頂著,要不然就說這隱藏肯定不成啊,哪里還有力氣去殺人。
「唉,大家先忍忍吧,這東西要做還挺費勁呢,而且咱們目前這情況還真的沒法做,萬一讓人給查到了,誰也跑不了。
以後想吃了,到京城我請大家吃,再說咱們騎馬呢,也不能大批量的帶東西,看看青叔他們能買些什麼回來。」
還別說,青木和木頭還真的沒讓他們失望,不僅買了加工好的牛羊肉女乃制品,還有不少的糕點和酒。
「博暄,現在這里的東西也變的緊張,我看街上到處都是搜查的人,咱們得趕緊的離開這里,要不然搜到這里,咱們可就難逃了。
听說有人一直在打听是不是有人拿著二王子府上的令牌出去的人,恐怕他們現在也是心有懷疑了。」
「趕緊的把東西都裝好,咱們馬上出發——」
以免夜長夢多,洛博暄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只能連夜出發,從其他的地方繞回去,只要到了金龍國的邊境,以後安全就有保證了。
也幸虧洛博暄他們選擇了另外一條回國的路線,在最後的一個關口哪兒,二皇子府上的人早就等在那里了,听說有一隊人馬拿著他們府上的令牌一路而來,而且他們也查了,目前還沒有派出這樣的人馬出來執行任務。
所以他們就懷疑這些人是冒充的,或許跟大王遇刺有關系,這部他們早就集結了人馬等在這里,就想來個一網打盡。
這樣既能讓二王子出了風頭,又能讓那些部落酋長高看他們主子一眼,這樣即便是大王沒了,至少他們主子能順利繼承王位。
可是他們主意是打的挺好的,只是沒想到洛博暄在最後一程會突然改變了主意選擇了另外一條路線,所以注定了他們是白等了。
這一路走過來,別說是草了,連片葉子都看不到,好在木頭買了一些黑豆,至少能保證馬屁能有體力,大家伙還想了個辦法,把樹皮和草根挖出來洗干淨了剁碎讓馬混著黑豆吃。
不過人的吃食就費勁了,雖然他們準備了一些吃食,可是這一繞遠,而且路也不熟悉,等到了邊境地帶,幾乎東西都吃的差不多了,好在有樹林,他們可以打獵來充饑。
「唉,幸虧背包里準備了鹽巴,要不然就算咱們能打獵,沒鹽,這東西也沒法入口啊。」
大家伙邊吃烤熟的獵物邊感慨,木頭笑眯眯喝著酒吃著肉邊吹噓「佩服吧,這可都是我們家少夫人想到的,要不然,咱們只能啃沒滋沒味的肉了。」
不過葉離可沒這麼樂觀,找地形圖來看,這片森林很大,他是擔心要是走不出去,還找不到水源,別說是傷病員了,估計連正常的人都會堅持不下來。
「青叔,你看,我們從這邊斜插過去,比直接走要好,這麼大的林子萬一遇到狼群和野獸,我覺得這樣損失人馬很不值當。
再說咱們這附近應該有一個點吧,看看能不能找到,這樣咱們回去就方便多了。」
跟其他的人他沒法說這話,畢竟丐幫是他們這些人秘密武器,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分麻煩。
木頭看了一眼地形圖倒是覺得自家少爺說的有道理,青木也有些犯難「你可知道這斜插萬一迷路了,咱們走的路可就更多了,再說這里的地形咱們根本就不不熟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