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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一諾是真的不想承認他上次檢查有遺漏,不過月兒也不多說什麼,只是一個態度,那就是堅持重新看一遍。
「讓我看看,我也能安心,至少我現在是曹家最恨的人,他抓到了,我也能安心養病不是。行了,咱們趕緊的去看看,凌大哥,你陪著我——」
歐陽一諾是真心的不想打消月兒的積極性,他可不相信他都找不到的東西,陳月這丫頭會找到?要說熟悉有誰比他還熟悉這里?
月兒頭一次近距離的欣賞皇宮,在鄉下,她從來都想不到有一天她可以這麼明目張膽大張旗鼓閑庭信步的在皇上的後宮里這麼自由的溜達。
上次來的時候那是晚上,這里都打亂套了,再說黑漆漆的根本就看不到什麼東西,除了殺人就是死人。
現在看來,這皇上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樣,大,氣派,金碧輝煌的,她還沒見到過比皇上住的更好的地方了。
邊看邊欣賞,歐陽一諾只能認命的相陪,他心里可想了,這小丫頭看樣子也不像是能找到老狐狸的人
本著帶小孩子玩,陪客人的心理跟在月兒的身邊,看到亭台樓閣,她會停下來看看,看到假山她會停下來研究一下。
連歐陽一諾都看不明白了「小丫頭,那就是個假山,打小我們就在這下面玩,哪里有什麼東西,要是有,我們早就發現了。」
月兒抬起身子,一聳肩「我也沒說不是假山,但是我就是好奇嘛,以後我有銀子了,也弄個這麼好看的假山。」
歐陽一諾苦笑了一聲「小丫頭,你還差錢啊,等著,回頭我送你一些——」
月兒搖搖頭「還是算了吧,給我個尚方寶劍或者是免死牌更合適,咱們到那邊看看——」
抬腳走的時候,她又多看了假山幾眼,「皇後住的地方在哪里?」
三皇子笑了「對面就是,怎麼,你也想進去瞧瞧,當初我可是仔細的搜查過,什麼密道都沒有——」
月兒是那種不親眼瞧瞧她不放心的人,進到皇後的屋子,連連感嘆啊「我就說這後宮女人咋都想當皇後呢,這地方就算是有銀子也布置不起,嘖嘖,你爹是真的很疼愛他的女人——」
對月兒的調侃,歐陽一諾只是無奈的一聳肩,「這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有的待遇,只有皇後才有,別忘了她統領後宮呢。」
月兒在屋里找了一遍,沒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又敲敲地面,連歐陽一諾都感覺自己就是陪小孩子在玩耍呢。
「地上也沒有,你這麼敲能敲出什麼來,根本就沒回聲啊——」
月兒也不吭聲自顧自的坐在了皇後的床上,還別說,**下的感覺還真的不一般,柔軟,本著以後再也坐不到這里的心思,她還使勁的蹦登了兩下,把凌灝陽給嚇的,
「你瘋了,你自己身體是啥樣,你不知道啊,沒有就沒有唄,你瞎激動啥啊,走吧,這屋里肯定沒有——」
月兒眉頭一皺,腦中靈光一閃,快的差點都要抓不住了,拿著棍子開始朝牆敲,身邊這幾個人想笑又不敢笑,忍得有些辛苦。
月兒好像能感覺到他們心里是咋想的,冷不丁的一回頭,讓歐陽一諾他們幾個嚇了一跳,月兒倒是一臉漠然的表情「想笑就笑吧,別給憋壞了——」
話音剛落,木棍敲到有佛龕那面牆的時候,突然就發出了空洞的聲音,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月兒的耳朵比誰都尖,第一感覺她就覺察這面牆有問題。
「快,把佛龕給搬開——」
後面的聲音歐陽一諾他們也听到了,現在哪里顧得上嘲笑月兒,月兒這一吩咐,他顧不上自己是皇子的身份,趕緊的帶著手下的人幫著搬佛龕,
不過等東西移開的時候,依然還是什麼都沒發現,一堵牆就擺在大家伙的面前。
「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這牆他們偷工減料了?」
凌灝陽有些不解,不過歐陽一諾則一臉緊張的盯著月兒瞧,他不確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只見月兒邊走邊模著牆,等到了角落的地方的時候,手突然就踫到了一個小小的突起,不太顯眼,不知道底細的人還以為是牆體沒抹平呢,她用力推了一下,沒動靜,接著抓著那小小的凸起用力的一擰。
很神奇,這個看似是個死物的東西突然就被她擰動了,然後更神奇的一刻出現了,在大家的面前,牆緩緩的移動著,隨即就露出一個只能走一個人的門。
凌灝陽是被眼前這一幕給嚇呆了,在皇後的臥室里竟然會出現這麼個鬼東西,這該讓他咋說呢?
歐陽一諾傻眼的同時頓時又氣又羞,剛才他還嘲笑人家月兒呢,這次是明顯的一個打耳光打在他的臉上,皇後這里真的就有密室,他還帶人搜查過呢,可是眼前這結果明明就在告訴他,他們這些人還真的沒人家一個小姑娘厲害。
月兒可不管歐陽一諾是啥心情和表情,伸手一請「進去看看吧,都小聲點——」
這個門只能容納一個人進去,這次都不用月兒,歐陽一諾一馬當先進去,不過里面什麼也沒有,只有一條窄窄的過道,不過就在這過道的中間竟然有一個蓋子。
歐陽一諾猶豫了,「這里面有個蓋子,這下面應該是地道吧?」
月兒拉了他一把「你別動,小心里面有機關,大家都出來吧,既然知道這里面有地道,那這事以後就好辦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里或許就是老狐狸的藏身之處,不過咱們要是貿然下去了,只能打草驚蛇,他或許會從別的通道逃走的。」
歐陽一諾當然也明白這一點,讓自己的手下的人嚴密守在這里,他和月兒他們退了出來。
不過看月兒的那小眼神,連月兒自己都感到有些發毛「干嘛呢,至于嗎,我不就是過來找個地道嗎,這人還沒抓到呢,你啊先別崇拜我,要是這人真的在下面,你們等抓到人了,你再好好的謝謝我。
對了,你看看,你們家這假山,我咋看咋覺得別扭呢?」
以前歐陽一諾還真的就沒覺得有什麼,可是經過月兒這麼一指點還真的就覺得有些別扭。
「對啊,這地方怎麼跟以前不太一樣啊,那地方怎麼突然就變高了呢,以前不是這樣的,這究竟是咋回事?」
月兒冷笑了一聲,「這就是風水,你們啊趕緊的找個高人給你們瞅瞅,我怎麼看都覺得是凶兆,還是趕緊的給換了吧,要不就重新的布置。」
這事歐陽一諾放在心上了,他就說嘛,這曹家反叛怎麼會這麼快,十有八九就跟著個布局有關系。
月兒也就是這麼順嘴一說,雜書看多了,外加上記憶里的東西,所以她才敢這麼說,按說皇家建築肯定會有人看的,不過想必這個是後來讓人偷著動了手腳了。
等大家落座了之後,又重新開始討論下面地道問題。
凌灝陽和月兒的觀點是一致的,盡量找到另外的入口,一旦一擊不成反而會更麻煩。
「這事我跟我二哥好好的商量一下,不管怎麼說,月兒,今天這事我還是得謝你,唉,說起來,謝謝倆個字太輕了,以後,只要你開口,只要不違背我原則的情況下,我盡量幫你,目前我也只能給你這麼一個承諾,至于我二哥那頭那是他的事,正好灝陽也在,就當是做個見證了。」
月兒笑眯眯的沖他伸出手,一臉調皮的表情「三皇子,那咱們就說定了,放心,以後沒有天大的事情我也不會麻煩你的。」
歐陽一諾也鄭重的伸出手,他雖然覺得這個有些不合規矩,但是陳月這個人是誰啊,這小丫頭一向做事都不按照常理來,現在他已經習慣了。
倆個人一大一小兩只手並握,結下了這一輩子的承諾和友誼。
月兒沖歐陽一諾點點頭「剩下的事情交給你們來安排吧,最好等博軒他們那頭的消息,一起夾擊或許效果會更不錯。我先走了,我這身體可經不住折騰了。」
笑容還是那麼明媚,可是臉色卻越加的蒼白,歐陽一諾現在突然間有些心疼這小丫頭了,為了他們家這天下,這個姑娘恐怕付出很多。
心里沒來由的有些嫉妒洛博暄了,這小子走啥運了,找了這麼一個厲害的媳婦,要是換成他的,那是不是以後可以踏實的睡覺了?
不過這想法僅僅是一轉念之間,搶朋友妻子的事他干不來,而且就這陳月不是什麼人都能左右的了的,即便是皇上也不行。
真要把人給惹急眼了,人家或許都有可能坐上那個誰都想坐的位子,不過看著小丫頭的表現,好像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也是,高人一般都喜歡淡薄名利,他們已經不能用世俗的眼光來看月兒這小姑娘了。
月來的急走的也瀟灑,跟三皇子說了一聲,直接就跟著凌灝陽坐車而去,連二皇子她都沒去見一下,不過想想這個時候歐陽奕銘比誰都焦急吧,她就不去打擾了。
晚上剛跟洛博暄他們說白天的事,宮里就傳來了噩耗,皇上駕崩了,洛博暄哥倆個目前雖然還沒有官身,可是也奉了命令進宮去守護,尤其是這個時候,本來朝中和局勢就動蕩,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出現亂子了,哥倆個跟高將軍就得負責其這宮里宮外的安全問題。
說起這個,月兒著重提醒了宮中那個地道的問題。
「既然已經排查到幾個嫌疑的地方,你們暫時先守住了,別讓人鑽了空子,城門那邊你讓咱們的人守著,城里的這些兵我不太相信他們。
另外給他們發些迷藥,咱們人身手不如他們,多做準備比沒準備的要強,即便是用不上,至少咱們心里踏實。」
其實月兒心里還有一個隱憂,但是她沒說,這個時候說了也沒用,總不能讓洛博暄守在她的身邊,先不說這皇子命令不可違,就說這事還沒影呢,估計說出來也不靠譜。
所以該忙的人都忙起來,月兒跟凌灝陽說了一下要回原來住的地方。
「啊?好好的你干嘛回去啊,在這里不挺好的嗎?」。
月兒笑笑「還是別,時間長了也不是那麼回事,再說我也不是沒地方住,現在就差恢復了,我感覺還挺好的,反正藥你也開了,我回去讓人給我熬就行了,主要是我擔心老狐狸會趁機做點什麼,我在這里畢竟不太方便——」
多了她沒法說,凌家畢竟只是行醫世家,有些事情還是別牽扯到他們,尤其是這一大家老的老小的小,也沒多厲害的看家護院。
凌灝陽心情有些復雜的點頭同意,「行,那丫鬟你先暫時帶過去,她照顧你已經上手了,就別再換人了。」
月兒依然搖頭「不用,我那里有人,別忘了,洛府那邊可有不少的人呢,你去喊蕭鐵進來——」
月兒也沒什麼東西好收拾的,一個包袱就背在了蕭鐵的肩上,也不用什麼人人護送,坐凌家的馬車回去就行。
而曹丞相他們也得知了皇上沒了的消息,老頭子在屋里笑的那叫一個開心。
「老天爺總算是開眼了,我給他跪了幾十年了,總算是走到我的前頭了,我倒要看看這個歐陽奕銘怎麼辦,哼,關了那麼多的官員,他以為以後的日子會好過?做夢吧——」
「那相爺,咱們是不是也該出手了,這可是一個大好的機會,我們可以趁機出去,要不然等二皇子坐穩了天下,咱們可就難了,出去之後,可以召集人馬,聯合楚國或許咱們還有機會。」
曹丞相仰著頭舒服的靠在椅子上,右手不自覺的開始敲打起桌面,了解他的人明白主子在想對策呢。
半盞茶工夫,曹丞相已經做出了決定。
「咱們撤,不過,咱們不能就這麼走,你去安排一下——」
謀士附耳過去,一听到老狐狸的安排,連他都大吃了一驚。
滿臉都不可思議表情「相爺,你可想好了,咱們手里剩下的人可不多了,這樣折騰,會不會得不償失啊,我覺得搗點亂可以,可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