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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她們不在官員之列,他們帶來的人單獨坐在一起,跟家里那邊似的,雖然在末尾,可是這樣欣賞也方便,也不用顧忌什麼,月兒拉著弟弟妹妹們吃得倒挺歡暢的,跟自家人坐在一起沒啥不方便的。
高滿倉他們就更沒什麼可挑揀了,能到這里來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做哪里都無所謂,反正他們都是白丁,跟那些官員比起來,這里更自在一些,而且平時連那些大官面都見不到呢,這次都見全乎了,他們已經很滿足了。
「多吃些,這皇宮里的飯菜一般人還吃不到呢——」
看著各家小姐搖曳生姿的舞蹈要不就是彈琴作畫寫字,月兒就當是看熱鬧了,對她們的表現一概不做評價,他們這邊的人也大多是看個熱鬧,很多人連字都沒認全呢,哪里還懂得這舞蹈和音律什麼的好與壞。
就在月兒以為今天可以平安無事的回家的時候,一個女聲突然就響起來了「皇上,這各家的閨秀都表演了,咱們的大英雄月兒姑娘總得表演一個吧,大家都知道月兒的一支笛子名揚天下,我們這些閨閣女子也沒機會見識到,這次正好也是個機會,讓我們大家都見識一下可否?」
月兒定楮一瞧,不認識啊,對方是個年輕小媳婦的打扮,只是她不清楚,對方究竟是什麼來頭藏著什麼意思。
既然知道她手上的笛子是殺人的利器,尤其是在這樣的場合讓她吹笛子,不知道對方這用意何在。
月兒不認識不代表身邊的人不認識啊,董曉婉眨眨眼看著洛博暄和洛博辰,皇妃的妹妹這是針對月兒來的,中間的原因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當初沒洛博暄還沒生病的時候,洛家勢頭正盛的時候,這女方家有意要跟他們家聯姻,當初洛振華本著孩子還小的理由先婉拒了,說等孩子大了在說。
在對方的眼里,那就是沒拒絕,不過洛博暄後來生病了洛家出事了,這事當初對方還好一頓的慶幸。
誰知道造化弄人,當初她看好的人不僅是病好了,而且這洛家也開始得到重用,尤其是看到洛博暄這容貌再對比身邊男人的長相,這心里又開始不平衡起來了。
所以看到洛博暄身邊的月兒她就無端的起了妒忌之心了,她當然清楚月兒手中這把笛子的功用,她就是想讓月兒招來不該來的東西,沖撞了這滿屋子的人,然後被降罪她才能覺得開心。
洛家哥倆個的臉色不由的變得難看起來,歐陽奕銘的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歐陽一諾則笑嘻嘻的看著對方。
歐陽奕銘身邊的皇妃可有些著急了,她妹妹啊,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啊,剛封賞完洛家,她就給人家未過門的媳婦找刺,這不是眼里沒皇上嗎?
尤其是陳月還是皇上親自封賞的,這個小丫頭在皇上的心里有多重的位置,她們這些做妃子的心里明白。
說心里不妒忌是假的,可是人家是皇上,她們是後宮的女人,一旦有個錯處,這里面的碾壓將會是她們一輩子都無法翻身,也承受不住的,所以她千小心萬小心就是沒想到自家妹妹在這個時候會出這個紕漏。
心里暗自嘆口氣,豬一樣的隊友害死人啊。
柔聲說道「皇上,別听珍兒信口開河,月兒姑娘勞苦功高,哪能讓她再表演節目——」
歐陽奕銘听她這話,這眉頭又皺了一下,不過這麼多人在場呢,他沒法呵斥這個有些小心思的女人,不就是想幫自己的妹妹嗎,至于把月兒拉下水嗎?
這後院的女人以後真的該整治了,身邊的皇後則嘴角噙了一抹的冷笑,不用她出手了,這個女人以後有倒霉的日子了。
月兒從洛博暄嘴里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都沒讓人家歐陽奕銘犯愁,直接就站了起來,脖子一揚。
「行啊,只要你不怕,我也邊就更沒問題了,不就是吹笛子嗎,在座的各位大人都同意不,要是沒意見,那我可就按照她的邀請吹笛子了?」
誰怕誰啊,她可不怕吹笛子,想要她得罪皇上和滿朝的文武,那也得看她答應不答應。
「噯,這說的是什麼話,月兒姑娘的笛子我們老早就見識過了,那可是振邦之寶,怎麼可能隨意在這個地方吹奏呢,這豈不是大材小用了?」
左丞相發言了,其他的人都紛紛附和,誰都怕死啊,尤其是這些人精,皇上剛才的表現他可都看在眼里,這個時候不趕緊的發言,難不成等那個魔女召來野獸讓他們受罪出糗?
還是現在趕緊的出頭幫著說話,得罪了皇妃事小,得罪皇上和魔女那事情可就大發了。
歐陽一諾沖月兒一挑眉,那意思,剩下的看她的了,滿朝的文武大臣都開口了,那些誥命夫人都開口跟著附和。
月兒臉上帶了一抹滿意的微笑,歐陽奕銘此刻沖弟弟使了一個眼色,讓歐陽一諾開口。
「既然有人想听,那月兒姑娘就麻煩一下,讓想听的人單獨听听,至于場合就選在外面吧。
恩,我們大家遠遠的看一下就行,省的有些人心里不服氣,這回也讓大家都開開眼,尤其是各位夫人和小姐,一般都沒機會見識,這回我也讓大家一飽眼福,但是我可不保證你們的安全——」
一句話徹底的讓在場的人害怕了,讓這魔女吹笛子,哪里還能有好啊,听說當初那野獸把整支軍隊都給打垮了,她們有什麼本事比那些軍隊的人還厲害?
所以女人的目標和矛頭全部攻向了叫珍兒的女人,而皇上這個小姨子在听說要單獨給她吹奏的時候,人已經嚇癱了。
「皇上,姐姐,救救我,相公,我不想死,你快替我求求皇上——」
現在她知道錯了,因為這屋里所有的人根本就不向著她,剛才在外面一干妒忌的人現在全跟她為敵了,生死當前,她已經失了分寸了,因為她清楚,這個魔女什麼事情都能干出來。
月兒一臉冷笑的看著她,「請吧,既然想听,我就滿足你的願望,要是不想出去,在這里也可以啊——」
說罷作勢就拿出了笛子要吹奏,嚇的女人身旁的男人啪啪倆個巴掌扇在了女人的臉上。
「蠢貨,月兒姑娘的名字能是你這樣的人提起的?快過去給我認錯,不然的話我要休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