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敢說是從他爸那兒調過來的,她不保證不在他腦袋上敲一個爆栗!
霍炎當然沒說,她都這個態度了,他還能不猜到自己已經露陷?
「咳咳,那是我從保鏢公司雇的。」
果然如此!
「那你為什麼騙我說是從你爸那兒調來的?」
「這個……」霍炎略微沉吟,「我不是怕你心疼錢,回頭又跟媽媽鬧矛盾嘛!」
錢!
許一諾腦海里「 」的一聲,對啊,他不提的話她還沒想到這茬呢!
「從保鏢公司請了這麼幾個保鏢,一定耗費不菲吧?」她秀眉一挑︰「花了多少?」
霍炎心算了一下,淡淡道︰「我也沒怎麼留意,大概四五十萬吧。」
「什麼?」許一諾很想提醒他是不是多算了一個零……
+.++霍炎不以為然的聳肩︰「我要求他們按照高級別實行保護,所以是這個收費。那些收費幾萬塊的級別,就是在樓下轉轉,根本沒什麼作用。」
許一諾暗自痛心。
早知道讓她保護不就行了,她只要一半的價錢,就可以實施24小時貼身護衛!
「霍炎,你一個人民檢察官,你哪來這麼多錢?」她弱弱的問。
霍炎更加不以為然了,「我爺爺女乃女乃給了我信托基金,這份工作只是我的愛好,讓我想想……我的工資卡好像放在書房的抽屜里,從來沒動過。」
稍頓,他補問︰「你要嗎?」。
「我要你的工資卡干嘛?」他的問題轉得太快,她有點反應不過來。
「結婚後,好男人不都把工資卡上交老婆?」
媽蛋!她怒了!他這是是赤果果的變相諷刺!
「你把你的信托基金給我行麼?」
「哈哈哈!」霍炎終于忍不住大笑,他最喜歡看她被自己氣得小臉通紅的模樣。這樣的她,像他的專屬洋女圭女圭,讓他想要親昵揉捏。
「乖,」他捏捏她的臉,眼神無限寵溺,「親我一個,我就把信托基金給你。」
許一諾毫不猶豫湊上前,「啵」「啵」兩聲,他的左右兩邊各著了一個吻。
「這麼多!給你信托基金都不夠了,把整個人都送你。」
她從沒見他笑得這麼開心,原本深邃的俊眸清透得發亮,滿滿的都是笑意。
她喜歡看這樣的他。
「好啊!」她照收不誤,雙手穿過他腋下,將他緊緊的抱住了︰「以後你就是我的了,要听我的話,乖乖的我才會疼你哦!」
說完,她直起身子,柔唇在他的額頭上印下封緘的一吻。
這一瞬間,霍炎感到了心中一陣顫抖的悸動。
仿佛這一吻果然有著某種魔力,從此,他們的命運真正的緊緊相連了。
許一諾在他的辦公室待到兩點,午休時間結束,她也不得不先離開了。
算是沒白來一趟,霍炎也答應會把保鏢先撤走。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那個所謂的保鏢公司根本不存在。幾天後,許媽媽家周圍是看不到保鏢轉悠了,但在她們看不到的暗處,還是有幾個保鏢在盯著的。
許媽媽出發旅游的日子定在下周一,她和以前單位的同事們組了一個團去海邊,大概有三十幾號人。
周日,許一諾特地回家一趟,看看有什麼要幫忙的,還沒待半個小時就被趕出來了。
按照媽媽的話說,難得的休息日不陪老公,跑來跟她這個老太婆瞎攪合什麼。
她都不知道,這個周末霍炎加班,晚上起碼十點多才回家。
想來是之前她受傷時,他在家陪她的時間太多,把工作都積累到現在才來做了吧。其實有那麼一瞬間,她曾懷疑他是不是又重新接手了簡自寧的案子。
昨晚陪他宵夜時,她還曾試探性的開玩笑,說她現在反正也辭職了,他可以繼續簡自寧的案子。
沒發現他有什麼異樣,只是笑笑道︰「我手邊的案子都排不過來了,沒有功夫從別的檢察官那邊搶案子過來了。」
她馬上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他對她那麼好,她怎麼可以這樣懷疑他呢!
就算他再做簡自寧的案子,也根本沒有什麼的啊!
「媽,您別趕我走啊,」被許媽媽趕出來後,許一諾堅守家門口︰「霍炎他上班,用不著我陪。」
「用不著你陪你就四處溜達啊?你不會做便當,中午給他送去?」
許一諾︰「……」
媽媽這話,讓她沒法反駁。
她要說助理會給他訂餐,媽媽肯定說外面的飯菜沒營養吧啦吧啦的。
「一諾啊,你可長點心吧,」許媽媽恨鐵不成鋼的戳她腦袋︰「霍炎可是萬里挑一的男人,狼多肉少,你不用點心,不怕他被別人搶走了?」
許一諾汗,媽媽是太愛她了,所以才老是損她麼?就像人們說的「相愛相殺」那樣。
「快走吧,這會兒回去還能買點菜,親自下廚給霍炎做個菜。」說完,媽媽又搖搖頭︰「不過,就憑你那廚藝,做了估計也是浪費食物。」
這……完全是友盡的節奏!
許一諾啥也不說了,「媽,您在外自己多保重。明天下午到吧,下飛機了記得給我打個電話!」
叮囑了幾句,她便離開了。
走出樓道,她仍是不太放心的抬頭,往自家窗戶瞅了一眼。
或許這是媽媽第一次主動提出去旅游,許一諾在心理上還有些不適應,同時也有那麼一點的小傷感。
保鏢撤走之前,又一次她回來在樓道邊踫上一個,隨口打趣了一句︰「我媽說要你們撤走了,是不是你們的活動太扎眼,引起很多人注意了?」
保鏢表示很無辜,「我們在這快一個多月了,現在才嫌我們扎眼?我覺得阿姨應該是認為我們太貴了。」
「太貴?」許一諾奇怪,「我媽知道你們的酬勞?」
為了不讓媽媽肉疼,她還特意隱瞞了霍炎雇佣他們的事情,沒想到媽媽反而提前知道了!
保鏢點頭,「阿姨問我,我直接告訴她了。」
「那我媽是什麼時候問你?」
「大概一個星期之前吧。」
听了保鏢的話,許一諾心里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