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走到車邊,駱芙才裂開嘴,握著手腕「呲呲」的叫起疼來。
這許一諾,下手還挺不留情!
祁小北撇嘴︰「怎麼說你也甩了人家一耳光,不吃虧!」
「那是她活該!」駱芙輕哼,不過,祁小北的語氣听著怎麼這麼不是滋味啊,「祁小北,你什麼意思,是不是我打了你的女神,你不高興了?」
祁小北懶得理她,自顧坐進了車內。
她立即跟著坐進去,「不對啊,祁小北,你的女神不是霍顏嗎?什麼時候變成她媽了?」
祁小北的眼神頓時有些不自然了,雙頰有些泛紅,還好,車內燈光昏暗,看得不是那麼清楚。
而祁小風的話,也成功轉移了她的注意力,「許一諾在霍炎面前越裝,就證明越有問題,盧靜兒十有八九已經被約翰抓走了。」
約翰一心想抓住盧靜兒,現在終于得手,只怕他因嫉生恨……駱芙顧不上自己的手腕疼了,問道︰「怎麼會這樣?是我們的計劃泄密了,還是約翰真的能分辨出許一諾和盧靜兒?」
有可能是他們的計劃泄密了,但祁小風不會承認。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盧靜兒的下落。」他說道,而且,「找到後決不能透露給霍炎。」
「你認為霍炎會對這個感興趣?」駱芙對此深表懷疑,看他剛才恨不得把許一諾維護到手心里的模樣,盧靜兒要瞧見了,一顆心準保碎成渣渣……
祁小風勾唇,反問︰「霍炎難道不該維護許一諾?」
駱芙不禁語塞。
而祁小風唇邊的笑意則更深,霍炎維護許一諾沒錯,但他斷定,今晚霍炎一定也是睡不著的。
至于他的憑據……男人的直覺,算不算?
尋找盧靜兒下落的事由祁小風安排,駱芙也不得休息,明天時義的案子開庭,她必須整裝待發,不能出一點差錯。
因為,祁小風跟她說過,有關盧靜兒的一切,也許都是抓住約翰把柄的機會!
只是,盧靜兒曾那麼想要旁听,真到了開庭的時候,她卻不知身在何處。
此刻,駱芙坐在法庭的辯護席上等待開庭,心里不禁有些小傷感。
這段時間以來,她和盧靜兒共同經歷了那麼多,她的確已經把她當做朋友了。
這時,只見一男一女從入口處走了進來,是盧維際和江之茉。
像是知道盧靜兒不會來似的,兩人特地走到前排坐了下來。
前排距離律師的位置很近了,江之茉也瞧見了她,察覺到她眼里的不友好,江之茉不禁愣了愣,繼而投來疑惑的目光。
駱芙把臉轉開了,懶得理她,因為盧靜兒,也因為馬上就要開庭了!
在她最後一次查閱資料時,卻听旁觀席上響起一陣議論,助手湊過來小聲對她道︰「駱律師,霍檢來了。」
霍檢?霍炎!
駱芙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還想著這案子不是已經改了檢控官?回頭來看時,卻見霍炎並沒穿工作服,在旁听席坐下了。
他是來旁听的!
是因為曾經負責過這個案子,還是因為盧靜兒?
她想起昨晚祁小風唇邊那一抹堅定的笑意,他是斷定霍炎也關心著盧靜兒的,也許,男人更懂得男人吧!
霍炎也看到了她,但只是淡淡的與她對視一眼,便將目光撇開了。
而法官也在這時進入法庭,庭審開始了。
雖然是重新審理,但程序和內容與上次差不多,除了她要舉出的新證據可以證明在盧有林死亡的這段時間,時義並不在場。
當證人證物都呈給了法官,旁听席出現了不小的騷動,駱芙無意識的往旁听席瞟了一眼,驀地愣住了。
只見旁听席的門被推開,許一諾,不,盧靜兒走了進來。
她確定這就是盧靜兒,雖然她的臉與許一諾一模一樣,但神態和表情都是她熟悉的盧靜兒!
她的目光令許多人轉頭,盧靜兒頓時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但她沒什麼反應,在旁听席的最後一排找了個位置坐下了。她始終看著法官,美目朦朦朧朧,似罩著一層迷霧。
她沒被約翰抓走,否則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駱芙恨不得立即上前問個清楚,但正在庭審,不可造次,她立即回神,繼續投入到辯護中。
既然盧靜兒沒被約翰抓走,那麼庭審之後再見也行。
此次庭審特別順利,檢察官對新證據沒提出任何有力的質疑,雖然法官宣布擇日宣判,但駱芙對勝利是十拿九穩的了。
只是,當法官走後,她再往旁听席上看去時,卻已不見了盧靜兒的身影!
怎麼回事?
她追入旁听席,仔細找了一遍,旁听席的人紛紛往外,沒一個人是盧靜兒。
轉頭,只見霍炎也站在座位旁,注視著旁听席的出口。
她上前急問︰「你也看到了是吧,剛才那的確是盧靜兒,對吧!」她要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霍炎沒有回答,只看了她一眼,但這一眼已經給了她肯定的答案。
然後,他飛快的走出去了。
駱芙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是追盧靜兒去了,也趕緊跟上。
她在外面的公交站台處追上了霍炎,只見他正望著馬路對面,眸光里滿是焦急。
順著他的目光,她很快發現了盧靜兒的身影。
對面馬路邊上,她正拉開了一輛深色加長轎車的門,準備坐進去。
她好想沖過去拉住盧靜兒,但川流不息的車流和馬路中間幾乎一人高的護欄將她們隔出了天涯海角的距離,情急之下,她只能大喊︰「盧靜兒,盧靜兒!」
霍炎渾身一震,緊盯盧靜兒的目光更顯焦切。
盧靜兒听到聲音了,轉楮朝這邊看來。
駱芙清晰的感覺到她看到自己了,立即揮手加大喊︰「盧靜兒,我在這,在這里……」
她以為盧靜兒會過來的,然而,盧靜兒的目光只是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接著繼續坐回了車內。
很快,車開走了。
「這……」盧靜兒愣了,不明所以的朝霍炎看來,只見他也是一臉的疑惑。
本來還想問問他這是怎麼回事,見狀,這問題還是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