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愛人之間,也會有某個界線的模糊存在,但是在閨蜜之間,分享卻似乎是毫無障礙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一如與生俱來的天賦那樣,暢通無阻。
此刻的霍婉婉很想找人談一談,傾訴自己心頭的困惑,而能夠讓她信任也願意傾听的人,非顏舜華莫屬了。
所以她糾結了一會,終于還是道出了心中的困惑,顏舜華听她紅著臉講完後,不由得大笑起來。
見她是這樣的反應,霍婉婉羞囧得不行,罕見地跺了跺腳就要走人,被顏舜華攔了下來。
「婉婉呀你還真是可愛,就因為發現了他偷親你,所以才忐忑不安?這實在是不必要的事情。親就親,又不會掉塊肉,你怕什麼呀,大不了你就親回去。」
「姑娘!我好還容易才鼓起勇氣說,您怎麼可以這樣打趣人家?!」
霍婉婉又是羞又是急,看不得奪門而逃。
見她這個樣子,顏舜華也不好再說笑下去。
「沒什麼好怕的,想接受就接受,不接受就不接受,順其自然唄。
你之前一直做的很好,就按之前的反應繼續下去,不會有問題的。
柏二哥的變化是他的變化,與你無關,你大可不必因為他的反應而受到困擾,一句話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是你的東西就會是你的,不是你的東西強求也無用。當然了,是你的人遲早都會是你的人,不是你的人一樣想也沒用。」
她這繞來繞去的話直接將霍婉婉給繞暈了過去,好一會兒都暈乎乎的沒有辦法言語。
「所以姑娘的意思是,什麼動作都不用有,就還是像以前那樣跟他相處就可以了,是嗎?」。
顏舜華笑眯眯地道,「對。該著急的人是柏二哥而不是你。在這一場戀愛當中,你永遠都是佔上風的那個,因為他淪陷得太快了,所以你不用擔心。
如果你受傷了,那麼他也不會好到哪里去,你要是體無完膚,他必定是非死即殘的結局。
就沖他如今的一系列表現來看,他是絕對舍不得讓你受傷的,更何況你別忘了,還有錦哥兒這個小家伙在吶。」
霍婉婉被「戀愛」這個詞給刺激到了,滿臉漲紅不知所措,「沒有戀戀愛這回事,姑娘別想多了……」
這麼明擺著的事情她居然還要否認,顏舜華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做欲蓋彌彰了。
不過有鑒于她的害羞程度,她還是沒有打算真的說笑下去。如果換作對象是柏潤之,她非得笑掉大牙不可,最好羞得他窘迫得恨不得鑽進地洞里去永遠不出來。
當然這也只是想想罷了,柏潤之不會對她傾訴這些私密的想法,哪怕傾訴了,也不會因為她的取笑就被羞的抬不起頭來恨不得逃離出去。
要知道,他可是臉皮厚如銅牆的人,說他厚顏無恥,那都是低估了。
「行,你說不是戀愛那就不是戀愛。
換一個說法吧,那就是在你跟他的這段關系當中,你是佔據主動地位的。通俗一點講,你說東他就會往東,你說西他就會往西,你指南他絕對不會打北,你喊北他絕對不會殺南。
所以你看只要你淡定從容一點,對他不要那麼排斥,而是多觀察多揣摩,然後稍微的該引導引導,該馴化馴化,不用多長時間,他就會像是大黑狗听從我的命令一般對你听話的不得了。」
霍婉婉反應不能,瞪大了雙眼,「姑娘,他又不是狗,怎麼可能會像大黑一樣對您這般的順從呢?他那人,簡直就是刺頭,完全就不像是會听人話的人。」
她這句話有歧義,讓顏舜華笑得不行。
「既然不像是會听人話的人,那肯定跟普通的人不一樣,他會像大黑狗一樣哪般的听從也不一定不可以,你要去試一試,不要總是一味地排斥他遠離他。
其實他對你的配合度還是很高的,如果你對他也表現出一定的放松與親近的話,說不準他樂壞了,還真的是你說啥他就干啥。」
霍婉婉搖了搖頭,「又不是養狗,會像姑娘說的那麼輕松簡單。
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我要想完全不理會他不受他的干擾也是不可能的,如果當時我完全睡著了就好了。」
她滿臉的懊惱之色,顏舜華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你還真的是太逗了。事情要說多復雜其實也沒有多復雜,原本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就是你情我願的,簡單的很。
與其想太多,還不如順從本心好了——想搭理他就搭理他,不想搭理他,那就別看他也別跟他說話,任爾東南西北風,我自巋然不動。只要做好自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霍婉婉嘆了一口氣,覺得再說下去也是沒意思,便不再吭聲了。
煩惱什麼的,果然都是自找的。
站著說話不腰疼,沒有輪到自己,永遠都不會知道那種難受具體是怎麼樣的。想來從前她安慰姑娘的時候,姑娘只是一笑而過並不言論太多,便是心知說多了也無用吧。
一切的一切還是得靠自己去體驗,去煎熬,去承受,去面對,去解決。
不期然想到柏潤之的身影,霍婉婉臉一熱,趕緊搖了搖頭讓自己別想太多了。
「沒事兒的,放松一點,開始了就好好享受便是。男女之間,其實說穿了也就是這麼一回事。
除了愛情,世界上還有許多好吃好玩的東西值得你去關注與傾注心血的。別太在意它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沒什麼大不了的。」
顏舜華笑眯眯地,但霍婉婉還是覺得臉紅心跳的不行,找借口去教沈福女紅,便急急忙忙地跑開了,那落荒而逃的狼狽身影,讓顏舜華笑得不行。
「姑娘總是這樣老氣橫秋的嗎?說起大道理來,總是一套一套的,讓屬下等人甘拜下風。」
面具男少見地主動現身,讓顏舜華不由得挑了挑眉。
「別告訴我你也是有愛情問題需要向我咨詢意見。
我雖然老氣橫秋,但是多少都是紙上談兵。我能解決她的問題,是因為她從小跟我一塊兒長大,我了解她。而柏二哥也是一個個性非常鮮明的人,他的資料我也熟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