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打打鬧鬧了好一會兒,他才放過了她,讓她終于可以喘口氣。
「還說不說,嗯?」
「說了又怎樣?你要一直吻著我嗎?我可以任君采擷,問題是,你行嗎?」。
她公然的挑釁,那幅使壞的笑眯眯的模樣,讓他恨得牙癢癢的,又將人拽回懷里來,狠狠地親了一通。
「我讓你挑釁我。還敢不敢使壞?」
顏舜華笑得花枝亂顫,「必須是敢呀,你又不是猛獸,就算是,我也可以馴服你,乖乖的當我的大貓。」
「……」
一直以來都被當做了大貓的沈靖淵氣急而笑。
「好哇,原來在你的心中我不是威猛的老虎,而是軟綿綿的沒有絲毫殺傷力的貓咪,中看不中用?」
顏舜華哈哈大笑。
「能不能用現在還不知道,畢竟我還沒有用過。你自己說的不算。」
「那你需要現在就用嗎,嗯?提前試用,你就會知道我有沒有說謊。」
沈靖淵眸色加深,蘊含著某種不一樣的光芒。
顏舜華見狀哈哈大笑,反問道,「你敢嗎?我倒是想,真的。」
沈靖淵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他敢是敢,問題是,他卻不能這麼做。
「別再撩撥我,否則後果自負。」
他安靜的閉了閉眼,平緩了一下呼吸,等到脈搏跳的沒有那麼快了,又問她想不想要吃飯。
顏舜華看著他笑個不停,最後在他的逼問下,才爆笑開來,認真道,「我現在只想吃你,怎麼辦?」
他是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忍,除非他不行要不就是心中有鬼,兩者皆不是,他當然不能忍!
但是忍不了也要忍,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可不能因此真的傷害了她。
「女人,適可而止。」
顏舜華見調侃得差不多了,便也就放過了他,只是卻兜回了之前的話題。
「你不覺得其實你跟皇上他老人家長得有些像嗎?尤其是神態,他笑起來的時候,讓我瞬間想起了你。會不會因為是這個原因,所以他在公眾面前才不常笑?
畢竟如果他笑了的話,旁人真的會很容易的發現你們兩個之間的相像。即便原本沒有問題,也有可能會讓人誤以為你是皇上的滄海遺珠什麼的。」
「我頭一次發現,你那天馬行空的想象力,真的是非常的具有殺傷力,讓我恨不得立刻抓住你揍你一頓,讓你長長記性。」
沈靖淵任由她的雙手在自己的肩上作怪,嘗試解釋,「這麼多年以來,定國公府與皇家雖然沒有直接的姻關系,但是間接的聯姻情況歷代都有不少。
沈家若有嫡女,出嫁後,生下的女兒會成為皇家聯姻的重要目標。孫女外孫女也一樣吃香,真真是一家女百家求。
若那一代沒有嫡女,皇家最不缺的就是庶子庶孫,沈家庶出的姑娘,也依然是香餑餑。
所以嫁來嫁去的到了現在,盤根錯節,沈家與皇家子弟之間有的長得相像並不奇怪。至于神態,就算是沒有血緣關系的人,生活在一起久了,也會有相似的地方。我不明白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很早之前,我就已經注意到了這一點,到時皇上還笑話過我來著,說我與他相當有緣。」
顏舜華眼角抽抽,他跟那一位何止是有緣而已,簡直就是天大的猿糞,活生生的一出人生狗血。
讓她感到糾結的是,她還真的不敢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告訴他,只能夠迂回曲折繞來繞去地提醒,偏偏向來與她心有靈犀一點通的人,在這個問題上卻像是不開化的石猴,怎麼說也說不通,怎麼想也想不到。
還總是要求她不要再說了,她也想就此收手點到為止啊!可她覺得如果現在不將他點醒的話,以後這個問題就真的會成為她一個人的問題了。
那一位明顯是不會對他放手不管的,偏偏他又不能夠名正言順的在各個方面都管著他,尤其是在沈家的家事方面,即便是貴為天子,也沒有那個權利明目張膽的將手伸的那麼長。
可換了她就不一樣了,作為沈靖淵的妻子,沈家內務,是他的一畝三分地。
問題是,她真的不想要夾在這兩人中間為難。夾心餅干很好吃,但是如果是被別人吃的夾心餅干,肯定很鬧心。
「就算有這樣那樣的原因,但是已經隔了一代或者說隔了那麼多代了,不可能一下子出現那麼相像的。
說句大不逆的話,你真的不覺得,你很有可能真的是皇上的私生子嗎?
或者你本身是皇上名正言順的兒子,只不過卻因為各種原因,為了避免危險,所以皇上從小就將你寄養在沈家長大?」
沈靖淵終于沒能忍住,甩了她一個大爆栗。
「你這異想天開的性子,還真的得改一改,否則將來事情越多,你總是胡思亂想的耗費心神,容易心力憔悴,于壽命不利。」
顏舜華模著自己的頭,扁了扁嘴。
「避重就輕,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凡事皆有可能,不是嗎?我們要學會打破常規思維,這樣才能夠隨時隨地的從新的角度上看待問題,將從前的疑難雜癥一一解決。
你看你與父親確實相處得不太好,對吧?興許就是因為他知道了實情,又因為性情耿直單純,所以才不肯跟你走的那麼近呢?
要不然你想啊,他也接受了祖父那麼多年的教導,即便性情再耿直單純,作為世家繼承人,表面功夫做不到滴水不漏,起碼大局上的還是要照顧一下的吧?祖父只用了十年,就能教出你這樣的孫子來,沒有理由在兒子身上,就栽了那樣的大跟頭。何況曾祖母那時候也還在,她是個非常有智慧的老人不是嗎?作為沈家至高無上的長輩,她再心疼你這個曾孫子,也沒有必要不顧自己年事已高,日以繼夜地全方位照顧你。
畢竟一個不注意,注定就是累倒的節奏。你不是說過,祖父曾經後悔,如果早日回來,曾祖母就不會因為太過勞累而一病不起,于睡夢中去世嗎?
當時祖父回來,她老人家知道沈家必不會亂,所以很有可能是在心神放松之下,才會去了。」
「知道你想象力豐富,但你怎麼說著說著就說起天書來?」
沈靖淵想笑,卻笑不出來,雖然覺得她是在胡說八道,但是順著她的思維去看,的確可以說明一些問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