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當然不是神童,但是呢,身上當然也是有不少的秘密。
鑒于你們一個兩個都是沈靖淵的得力屬下,我也就不怕告訴你們,實際上呀,我是老天爺的私生女兒,因為在天庭玩耍的時候犯了錯誤,所以被罰下凡間來歷劫。
雖然是在受罰,但是我在天庭的時候人緣很好,好到什麼程度呢,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像觀音菩薩,太白金星那樣的長輩,或者踩著風火輪的哪吒,通通都是我的朋友,一句話,男女老少通殺。
我是一出生就身帶迷迭香的人,但凡靠近我的人通通都會被我迷得七犖八素。
也因此哪怕我已經下了凡,在暗中還是會受到神仙朋友們的照顧,哪怕不能光明正大的作弊,但是偶爾幫個小忙,還是可以的。
沖浪這樣在人類看來是了不起的技能,于神仙們而言就是小菜一碟。
他們做個法,我隨意做個夢,睡醒便會啦。」
眾人哄堂大笑,影四十九嘟了嘟嘴,「姑娘,您這是在騙小孩兒呢。」
顏舜華笑眯眯的,「哎呀,我說的可是肺腑之言,他們不相信我,沈靈你怎麼可以不相信我呢?我可是听說了,這麼多人當中,也就你才最為崇拜我。」
「可是舉頭三尺有神明,神明如果會替凡人作弊,那還叫神明嗎?」。
影四十九認定了她是在耍著她玩,嘴巴嘟的都可以掛油瓶了。
顏舜華哈哈大笑。
沈邦看不過眼,「姑娘,你可就別再戲弄一小孩子了。」
影四十九將嘴嘟得更高了,還膽敢橫了他一眼,「我才不是小孩,邦哥你可真不會說話。」
暗衛們再一次哈哈哈地大笑起來,震動得沙灘上的海鳥全都飛了出去,遠離了他們。
顏舜華更是笑得樂不可支。
「沈邦,我看這小姑娘說的對,你的確不怎麼會說話,要不然你也不會到現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了,可見敗就敗在你的笨嘴拙舌上面。」
沈邦怔了怔,正在把脈的甲七聞言也身形一頓。
「姑娘說笑了,如果這樣說起來,姑娘您也不怎麼會說話呢,哪壺不提開哪壺。」
沈邦輕描淡寫,盡量一語帶過。
顏舜華眯起雙眼,「我那是實事求是,跟不會說話可扯不上邊兒。你要是听不慣,那就別往心里去,要不然就得加把勁努力啊,光說不練,壓根就不能成事。」
「姑娘說笑了。」
也許是終于注意到了甲七的不自在,沈邦很快躬身離開了。
顏舜華也讓眾人散了,自己回了帳篷泡澡解乏,完後忍著疲倦去看了一圈眾人的基礎練習,這才回來做靜態拉伸。
「我應該將泡沫軸也弄出來用用才行,滾一滾,全身松啊。」
因為在京城的時候放松了不少,所以這一次突如其來的大運動量,還真的是讓她肌肉酸痛的很。
她正愁眉苦臉著,吉祥就在外頭喊了聲,「姑娘,甲七給您送解乏的湯藥來了。」
「嗯,你端進來吧。」
讓顏舜華感到詫異的是,居然不是吉祥端進來的。
「姑娘,甲七說有事要單獨跟你談。」
因為是在室內,所以吉祥並不贊同這個主意,也跟著進來了。
「沒事,你出去吧,我跟他談談。有人來了,你就讓他們在外頭等著。」
吉祥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順從的出去了。
「說吧,怎麼一回事,你想要跟我說什麼。」
甲七先給她呈上湯藥,看她喝了,才跪了下來,「求姑娘教我。」
顏舜華驚訝的看了他一眼,讓他起來,「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跪來跪去的。你想我教你什麼,沖浪?我能教的一定教你。」
甲七搖頭,「不是沖浪。」
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一時之間他也找不到適當的話語來說。
看著跪在下面沉默得像雕塑一樣冷峻無比的人,顏舜華無語了。
「要不然當你想起該怎麼說了,再來找我?你這樣跪著也無濟于事,我沒有辦法猜到你心中想要找我解決的事情是什麼。」
大概是害怕她趕人,也大概是終于決定豁出去,他突然抬起頭來,既然有著猶豫,依然帶著恐懼,卻還是說出了關鍵的詞語。
「沈邦,為什麼這樣做。他為什麼要對我做這樣的事情,現在卻又冷眼旁觀?」
顏舜華驚訝的差點失態。
甲七其實是一個相當羞澀內斂的人,雖然接觸不多,但是這一點卻還是十分容易判斷的。
與女子比起來他還算膽子大了不少,尤其是在醫術方面,雖然天賦不高,卻激情滿滿,常常一個人也會到深山老林里面去轉悠著挖天材地寶。
但是與男子比較起來他確實內向的多,男子該有的粗獷與野蠻,這些或深或淺的氣質在身上幾乎都看不見。
當然這也並不是說他就不是男子了。他雖然細心,但是卻並不到姑娘家的那一種細膩程度,他雖然內向,但也不會沉默寡言到見人就躲閃的地步,認真說起來,其實他還算蠻合群的一個人。
只是,這樣的甲七,再合群,跟她其實還真的沒有多少交集。與沈邦相比,他于她而言,還真的只是暗衛群中的普通一員而已。
如果不是沈邦,除了生病,她估計都不會想起來有這麼一號人存在。
不過,往往就是這樣一些起初不惹眼的人,會做出一些讓人瞠目結舌的事情來。
好比如現在,顏舜華就真的是被震驚得差點在原地彈跳而起。
臥槽!
甲七見她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滿臉脹得通紅,仿佛是羞恥,卻又帶了明顯的不甘心,以及別的什麼,他咬著牙,低下頭去,又重復了一次。
「沈邦,為什麼這樣做。他為什麼要對我做這樣的事情,現在卻又冷眼旁觀?」
顏舜華嘴角抽抽,這樣私隱的問題拿出來問她真的好嗎?
「你應該直接去問他本人,如果你真的想要請教我,那麼這就是我給你的建議。」
甲七卻搖頭,聲音說不出來的沮喪,「他不理我。」
沈邦功夫比他好太多,想要存心拉開距離的話,他壓根就沒法靠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