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享受那個當下,那麼即便在做的過程中,會經歷受傷,但仍舊會心甘情願,並且相信,明天會更好。
人有的時候,真的非常的需要這種一廂情願的想法,需要這種心中清楚,但是明面上卻難得糊涂的行為。
沈邦愣了半晌才欣喜若狂,「姑娘,您的意思是其實剛才你都是在跟屬下開玩笑的對嗎?你真的沒有想要將吉祥許配給甲七的意思?」
顏舜華沒有想到他的關注點就只是在她的否定上,其他的敢情她都白說了呀。
也對,不是有人說了嗎?其實人的注意力真的非常有限的,不管是視覺也好,還是听覺也好,大部分的都會集中在他自己想要看到的與想要听到的那一部分上面,至于其他的,哪怕是再重要的東西,也可以忽略不計。
「對,我的確沒有這樣的想法,即便是有,那也是開玩笑的,你不用當真。
不過如果開玩笑也能成功的話,我覺得我做夢都可以睡醒了。成就了一樁好姻緣,不管是你與甲七,還是甲七與吉祥,我覺得都挺好的,反正都是自己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吶。」
對于她後頭的言語,沈邦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可是緊接著他又覺得疑惑不解。
「屬下有听見吉祥在向甲七說著讓人誤會的話語,難道是姑娘故意誤導她的?」
顏舜華哼了哼,「別說的那麼難听,什麼叫故意誤導?我只不過是有些話說了而有些話沒說,吉祥呢,想象力也未免太豐富了些,對于我信心也不夠足,就好像你剛剛的那樣。
不管是想的太多還是想的太少,都會造成誤解。你看你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找我,不也是沒有了解清楚事情的狀況,就先急了起來,亂了手腳嗎?」。
沈邦立刻磕頭認錯,臉上卻帶著笑意,顯然心里果然放松了。
顏舜華搖了搖頭,覺得他真的是不可救藥。
「其實我覺得你的行動力還是蠻強的,只不過呢,很多時候你都用錯了地方,或者說用在了錯誤的人身上。
既然目標明確,心意更是堅定,那麼真的是沒有必要太過在意旁人的看法,更無需介意我對你的建議,通通都听過就算。
假若恰巧說到了你的心坎里去,那麼照著做做也無妨。那其他的時候,自己去想辦法吧。
在我看來,最好的戀愛方式,莫過于按照自己的心意自然而然的去說話,去靠近對方,去做你認為想做也該做的事情,哪怕那些事情在旁人看來十分的幼稚可笑,萬分的愚不可及。
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明白,我指的是那些你認為,同時也是他認為的,可以給他帶去快樂與幸福的事情。
吉祥比你要強的一點,就是她同樣也是一個執行力非常強的人,而且更加難得的是,她往往直接瞄準目標,並不會迂回曲折,更加不會呆在原地糾結萬分。
與其去想,去做的話後果會怎麼樣,不去做的話後果又會怎麼樣,她只知道按著自己的心意而動,讓實踐作為檢驗真理的唯一衡量標準。
她在听到我的玩笑之後,並沒有反應過來我在給她開玩笑。她以為這事將會對她造成困擾,甚至是會引起你的注意,從而導致她有性命之憂。
因為這樣的覺悟,所以她直接就沖出了我的帳篷,去找甲七說個清楚明白,哪怕她知道實際上她自己出面去拒絕,是不妥當的,但她認為值得做,所以她硬著頭皮去做了。
我不知道甲七會是什麼反應但是現在,我已經知道你的反應了,挺好玩的,不是嗎?
原來你真的沒有辦法做到完全無動于衷,你真的是慘了。作為朋友,我真心地恭喜你,你在情海里你的泳姿,真的是帶著無比的喜感,讓旁觀者看得心情舒爽,無比愉快。
不管怎麼樣,也算是娛樂大眾了,你的貢獻,我會記在心里的。」
對于她這一次像是嘲諷一般毫不留情的玩笑,沈邦苦笑起來。
「這是我的榮幸,誰讓我在游泳一道上,真的是沒有什麼天分呢,讓姑娘見笑了。
還請姑娘以後不要嫌棄,多多教我,屬下一定會努力的。」
見他神態自若對答如流,她挑了挑眉,「看你的表現,你這樣的朋友,說實話偶爾表現還真的是有些糟糕,不過還好不算糟糕到底我勉強可以忍受,再看看嘍。
行了,出去吧,沒事的話,往後也別完全都不搭理甲七,畢竟你從前對他關注的太多,一下子完完全全的冷落他,即便是再遲鈍的人,也會知道你們兩個肯定發生了什麼齟齬。
你這樣高冷的態度,會給他造成困擾,再不濟也是會對旁的人造成困擾,所以從前是怎麼樣,今後還是怎麼樣吧。
即便是就當一般人,你也不應該對他真的是退避三舍,這樣實在是太傷人了,做不成愛人,也還是兄弟啊這可是不知道多少世才能修來的緣分。
還有,往後我說的話,如果你實在分辨不清到底是玩笑話,還是真心話,麻煩你動動嘴皮子,直接來問我,我會告訴你的。
假若你懶,又听差了意思,而做出了錯誤的行為,引發了不好的後果,將來再來埋怨我,那我可真的是要生氣了。」
顏舜華臉色臭臭的,沈邦知道這一茬終于是過去了,心里不由得放松下來,臉上的神情感激萬分。
「是,多謝姑娘的教誨屬下一定會照辦。」
他躬身退了出去,臨走前將那一杯冷的茶一飲而盡。
沈靖淵嫉妒的眼都要綠了,「隨便說幾句話,就直接將他的心結給解開了?你這樣打發人,也未免太過容易。」
顏舜華哈哈大笑,「原本就不是什麼大問題,你還想怎麼樣?難不成還要棍棒伺候抽他幾十幾百遍,讓他深刻醒悟醒悟?」
沈靖淵搖頭,「你不是說了嗎?體罰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可沒想過要抽他鞭子或者揮他軍棍。
只是這樣就讓他過關了,未免太過簡單了。隨隨便便一個人,一件事,就讓他心中起了反抗的念頭,那沈家培養他幾十年,對于他來說算是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