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人吃完甜棗,兩人的關系便算是成功拉近,接下來就該是商量晚上怎麼整人,只是被呼格給拐著拐著就拐到了兩人在安府的時候。
就听呼格問道,「你來了這里,府里的人都去哪了?」
安均先是停頓一下,似是不太想說,然後盯著呼格瞅了一會兒,想著兩人都成親了就該是一家人,說了應該也沒什麼。
「我爹有先皇御賜的金玉杖,據說權力很大,本來這事也沒什麼人知道,不過爹爹在臨終前把東西給擺到了大堂,並設了八卦陣。因為有這個東西,太尉府也沒人敢動,大門給貼了個封條,人們還住在里面,從後門進出,只是不知現在如何。」安均說起這些事不免有些傷感。
見媳婦開始情緒低落,呼格便沒再繼續問,他換了個話題,「過些日子那呼一世就要娶妻,陣仗肯定不會小,晚上我們去給他添些亂,W@讓他提前受受驚,別不高興了。」
安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又沒事,才不用你哄!我爹爹那麼厲害,什麼後事都安排好了,我什麼都不用擔心。」
呼格被說的一臉尷尬,他對媳婦也沒嘴軟,「是啊,岳父大人什麼都安排好了,就是沒給你安排好銀子,趕緊干活吧!曬好麥子才能賣銀子。」
「我呸,你以為自己很行嗎?連個媳婦都養活不了,還得讓我天天下地干活兒!」說起這個安均那是滿月復的牢騷,自從她成親就沒歇過一日!
呼格還是繼續損,「出門左拐,直接往縣里走,給那些老爺當小的不用干活兒,你趕緊的,興許這會兒還能輪上個位置。」
「你再說一遍!」
「給那些老頭子當小的能有銀子花,快去吧!」
當小的!當小的!她安大小姐怎麼可能會給人當小的!就見安均一個猛撲就掐住了呼格的脖子,「小癟三!現在我可是一家之主,你給我說話注意點兒!」
安均教訓完人就想撤,他怕把老男人給掐出毛病來還得花銀子去治,那多得不償失!可是她忽略了一件事……
俗話說的好,這到嘴的肥肉,絕沒有再讓她飛出去的道理,呼格是不管安均掐不掐自己的脖子,反正他的雙手是摟上了媳婦的小腰,那叫一個心花怒放。
屋檐底下,麥子堆旁,陽光正暖,美人在懷,此景甚美。
突然院門被推開了,小呼土兒忙去捂眼楮,「哥,我什麼都沒看到,我就是回來喝口水,不過現在我又不想喝了。」
的一聲,院門又變回了原樣,小孩早已跑遠。
呼格若無其事的把人放開,還頗裝了一番正人君子,「你一個姑娘家,以後別這樣隨意往男人身上撲。」
安均卻是自在的很,「你是我夫君,怕什麼。」
這話說的呼格傻樂了整一天,只要是周圍沒人的時候,他便會自己美上一陣兒,那是忍不住就會傻笑出聲,他從不知道自己的小娘子會這樣上道兒。
難不成小丫頭一直都在暗戀他?
家里以前沒有女人,所以也沒個鏡子,為了看看自己帥氣的容貌,呼格還特地打了盆水照了一下。
只是看完之後,他就有些氣餒,跟皇城那些富家子弟還有文人才子們差的有點兒遠,就他這模樣一看就是個山村莽夫。
不過隨即他又美了起來,興許安均就喜歡他這樣的也說不定!
安均從後面拍了一下呼格,「照什麼呢?都一刻鐘了!是不是想讓我一個人翻麥子啊!你一大男人要不要這麼能偷懶!若是你再這樣,我也不干了!」
安大小姐來了脾氣,一把就坐在旁邊的板凳上,她不干了!這些天都累死了!
呼格頗是興奮的說道,「你去洗洗,今天就歇了吧,剩下的活兒我自己干,你洗完了可以先去睡會兒,晚上我帶你出去。」
驚喜來的太突然,讓安均有些緩不過神來,這太陽都還沒下山,就可以歇著了?不過既然老男人發了話,她照干就是了,呵呵。
晚上兩人出門的時候都是一身黑衣打扮,安均穿著呼格的衣服有些大,她把褲腿兒還有衣袖都挽了起來。
但就算這樣,走起路來還是有些不對勁兒。
「呼格,你等等我,我把褲腿兒塞到襪筒里。」
大半夜的外面很安靜,除了有幾聲狗吠,連個樹葉晃動的聲音都沒有,所以安均這一嗓子是很突兀的。
呼格忙停步捂住她的嘴,「小些聲音,也不想想咱們這是去干什麼。」
安均會意,還往四處瞅了瞅,「呵呵,有些大意了。」
等她收拾妥當,兩人又繼續往前走,呼家莊是個小村子,所以沒走幾步她們就到了地方。
呼一世的家在呼家莊算是大戶,所以宅子修的很氣派,只那牆就有兩人高,門口還立了兩個石獅,大門是紅色的,俗稱朱紅大門。
上次呼格來走梁是直接翻得牆,他功夫好,別說兩人高的牆,就是三人高的對他來說,也不叫個事。
只是安均沒那本事,她看著自家男人,主動點兒,把她抱上去啊!
接到信號兒的呼格一動不動,她等著安均張口求她,男人嘛,總有那麼點兒怪癖……
見某人跟個二大爺似得戳在牆根底下,安均也有了脾氣,不想管她就算,她去走正門兒!
走正門這事,說起來容易走起來難,就見安均拿著個匕首不停的撥動著朱紅大門後邊的門栓,因為這門過于高大,相對的門栓也是有些分量的。
在她撥了差不多一刻鐘後,門栓也才往一旁動了小一寸。
安均把匕首從門縫中抽出來,然後晃晃自己酸疼的手,娘的,原來當賊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就在她準備繼續開干的時候,門內傳來了腳步聲,不會是被人發現了吧?
從沒干過這事的安大小姐頓時就變得驚慌失措,怎麼辦?跑還來得及吧?
突然一只手伸向她的腰,然後她就被掠到了院牆另一側的拐角處。
安均余驚未散,手還在哆嗦,呼格把她手中的匕首收起來,說道,「就你這點兒出息還去撬門。」
被鄙視的安均也不反駁,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一張口就想哆嗦,看來她還真沒有做壞事的膽子。
今晚的月光不太亮,她們又離大門有些遠,所以只能模糊的看清從呼一世家出來的是一個男人。
就見那男人四處望了望,然後向著她們來時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