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兩人正在打的你死我活,安均也分不出手去拿石頭,于是她便告訴王柳兒,「拿著石頭往他腦袋上打,打死這敗類就當是為民除害了,一會兒把人往山上一扔,沒人知道是我們干的!」
听到安均這麼說,那yin人打人的力氣瞬間就小了很多,他該是做夢都沒想到安均挺漂亮一小姑娘竟然會這麼狠。
不過王柳兒終歸是膽小,拿著石頭晃了兩下終歸是沒打下去。
安均一看這情況,著急的不行,她忙給王柳兒心里暗示,「你若現在下不了手,等這廝翻了身早晚把你奸了!看你以後還有沒有臉面見呼葉!」
王柳兒苦了不少年,好不容易有現在的生活,家里雖然窮些,可呼葉和婆婆都對她極好,想到以後呼葉會不要她,她的膽子立馬就大了起來,閉上眼楮拿起石頭就向yin人的腦袋砸了去!
她不能對不起呼葉,不能對不起呼葉,不能被人奸了,不能!
王柳兒的右手不停的揮動,絲毫沒有停的時候,安均拽住她的胳膊,「暈過去了,別打了。」
听到這話,王柳兒一下子就癱坐在了地上,安均找到她先前被月兌去的衣服給她穿上,她本想安慰王柳兒幾句的,可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其實她剛才說把人弄死,就是想嚇嚇那yin棍,沒想到還挺管用,就這膽子還敢出來禍害女人,也夠可以的。
現在天還沒黑透,安均也不敢出林子,這會兒她全身都是血跡,這要是出去遇到了人,還不得惹一身官司。
兩人這麼等著等著,就等到了出來找人的呼格,呼格一直在叫著安均的名字,安均心里一喜,男人來了就好辦多了。
她跑到林子外面,對著順著小道往前走的呼格招手道,「喂,過來,我在這兒呢!」
因為天比較暗,呼格開始並沒看到安均身上的血跡,他現在找人都快找瘋了,這會兒見到安均,直接便訓斥道,「你也不小了,就不知道天黑了要回家嗎?知不知道現在所有人都在找你?連個孩子……」
「停、停!」
其實不用安均喊停,呼格也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兒,現在的男人就像是一只被人搶了地盤的豹子,渾身都在散發著殺氣。
「誰干的!」
怕呼格一個不慎把那yin人宰了,安均伸出她那已經腫了的右爪去給呼格順氣,「別急,欺負我那人我已經讓她嘗到教訓了,現在就是把那人弄出這林子。」
兩人一起回了原處,呼格在見到王柳兒時眉頭一皺,「柳兒怎麼會在這兒?」
安均把事情和呼格說了一下,當然她把事情說的比較輕,只著重描寫了一下他們打架的場面,被佔便宜那段她只簡單的說了下。
她倒不是想替那yin人說話,只是他們現在無權無勢的,若是惹上人命官司總是不好應付,畢竟那yin人也不是憑空從天上掉下來的,村里沒了人總要報官查辦。
俗話說得好,這世上就沒有不漏風的牆,別看她們剛才被欺負的時候沒有人過來幫忙,但要真是出了人命,那人鬧不好就會出來了。
呼格也不是莽撞的,權衡了一下利弊,他讓安均帶著王柳兒,自己把那yin人背了出去。
在她們剛進村的時候,嬸子和呼睿從別的岔路口走了過來。
就听嬸子急切的問道,「怎麼了這是?
安均只說看到有人受傷,便幫了個忙,這才耽誤了時間。
嬸子明顯是不信這話,但也沒有多問,呼睿去幫著呼格抬人,那yin人別管怎麼說也是一個大男人,呼格一個人背著多少的有些吃力。
村里沒有大夫,只有個赤腳郎中,呼格和呼睿把人送到郎中家後,就去通知了yin賊的家里人,呼格也沒解釋什麼,說了人在哪里就離開了。
呼格回到家的時候,安均已經洗完澡,這會兒正在由著嬸子給往身上抹藥,她跟那yin人干架的時間比較長,又打的太猛,所以這會兒全身都是青一塊紫一塊兒的,也沒個好地方。
嬸子邊上藥邊念叨,「篦子那個死宰兒,就是看著咱麼家里人好欺負,改天讓呼格在村里干上幾架,闖闖門面,看哪個還敢欺負咱家人。」
由于嬸子用力太大,安均疼的啊了一聲,「輕些嬸子。」
看安均的小臉皺成一團,嬸子下手的時候輕柔了不少,不過嘴里還是在念叨,「也虧了你是個有主意的,不然柳兒可該遭了秧,只是這村里人雖然沒有什麼壞心眼子,可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人,但願這事別被傳出去。」
見嬸子發愁,安均也沒寬慰什麼,反正她是不在意別人怎麼編排她,若是哪個敢在她頭上撒尿,她再撒回去就是。
就在這時屋里的門簾被撩了起來,一看是呼格,安均忙拿起一旁的毯子擋在身前。
嬸子笑道,「都是兩口子還遮什麼遮。」
別管嬸子怎麼說,安均也沒把毯子拿開,她可還是黃花大閨女呢,怎麼能讓老男人看了去,就算她現在全身青青紫紫的也不行!
好在呼格還算識趣,他自己又退了出去,在上好藥後,安均去了王柳兒的那屋,這會兒王柳兒正坐在床上愣神。
哎,安均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沒啥反應。
「別亂想了,今天這事沒人知道,若是哪個不開眼的說瞎話,半夜子時咱去她家敲門,她說幾天咱就敲幾天,嚇不死她!
王柳兒勉強笑了笑,「我沒事,今天謝謝你。」
安均豪氣的在她肩膀上拍了拍,「都是一家人,不用謝!」
王柳兒頓了一下說道,「你很厲害,什麼都不怕,我以後要跟你一樣。」
被人佩服總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安均笑的有些夸張,「哈,都是我爹教育的好,你跟著我早晚也會這麼厲害的!」
兩人說了會兒話,王柳兒的情緒好了不少,不一會兒還拿出一塊兒布秀了起來,安均看了一眼,赫然是她想要的那只猴子。
「繡的不錯」
「我按你說的繡的。」
晚飯的時候本是很安靜的,畢竟家里剛出了一件非常讓人膩歪的事,但是王柳兒不停的嘔吐聲讓這頓飯吃的再也不安靜。
嬸子問了她一下葵水的事,王柳兒支吾著說還沒來,接著嬸子就神神叨叨的去燒香了,說都是呼家列祖列宗保佑才讓她喜得金孫,還說讓列祖列宗多保佑一下,讓安均也趕緊懷孕,還說她現在身子骨挺好,就算哄上三四個小孩兒都沒事……
安均听得不禁頭皮發麻,她在心里不停念叨,安家列祖列宗多保佑,可千萬別讓她懷什麼勞什子的孕,她還沒男人呢,懷的哪門子的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