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仍在繼續,貌似還不錯,到現在為止,他們家的日子可算是真正的安生了下來。
安均臉上被人打得傷早就好了,沒留下一點兒痕跡,還是白白女敕女敕的,呼格被毒螞蟻咬的腫包也下去了,現在好的不得了。
呼葉在酒樓里待的不錯,還讓人捎了信兒,說是有大師傅想讓他當幫廚,近些日子他一直都在練刀工,等他練好了就能漲工錢。
山腳的柿子樹長勢也不錯,安均不知道它們是什麼時候開的花,反正這會兒已經結上了果兒,不過小柿子還是彈球大小,得到秋天才能長熟。
有了一單生意的安均,很容易的就接到了第二單,然後接下來的一個月她一共接了七單生意,有五家是孩子成親,兩家是老人過壽。
她都沒想到自己會接到老人過壽的生意,誰知生意就這麼上門了,為了在這方面也有個的發展,她特地練了幾段兒孫滿堂的段子,怕不夠應付,還自己寫了一段。
安均覺得這個發展趨勢不錯,畢竟成親的人也不是天天有,若是加上過壽的,小孩兒滿月的,這樣下來她一個月應該能多不少生意。
轉眼伏天已經過去,雖然夏天還沒過,可天氣已經不再那麼熱,安均穿上自己的新衣服走出了屋子。
這件猴子衣服安均一直沒穿,倒不是她舍不得,而是被呼格說的!
本來她覺得自己這衣服挺好的,呼格屬雞,她衣服上繡個猴子,正好壓呼格一籌,可就在她的衣服剛做成時,老男人竟說什麼,這是猴子稱霸王的意思嗎?
屁的猴子稱霸王!有沒有讀過書啊!
反正兩人就是這樣吵吵鬧鬧,也沒個好的時候,到了近些日子,兩人干脆連話都不怎麼說了,當然都是安均單方面的不說話。
說起兩人的矛盾起源,還得要說那張床!
自從呼格先斬後奏的把自己的床給了玲子後,安均就有些不痛快,當然這會兒他們的關系還行,雖然偶爾會吵吵嘴,倒也沒有大矛盾。
他們發展到連交流都沒有是因為一件事,那天安均剛接了一單新生意,主家是想給老母親過壽才過來找的她,因為人家日子過的好,就多給了她六個銅板兒,說是湊個吉利數,總歸也不差這點兒銀錢。
六個銅板雖不是什麼大錢,但安均是真高興,畢竟是多給的。
她這一高興就連睡覺都笑醒了,然後她就發現她正被呼格摟在懷里,而呼格的一只手還伸到了她的衣服里!
都怪她睡覺太死,竟然到現在才發現!
娘的,她就說老男人不能真的那麼安分!原來每次都是趁她睡著了再佔她便宜!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必須得讓老男人掉層皮!
「你給我起來!以前還說什麼對我沒興趣!我呸!就你這德行就是見了頭豬估計都想上!少裝睡,給我起來!」
在安均的拉扯下,呼格很不情願的坐了起來,他有些氣悶的說道,「大半夜的不睡覺,折騰什麼!」
安均冷笑,「呵,你還真有臉說!別說你睡著了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我要信你我就是個傻的!你個老王八蛋絕對是故意的在佔我便宜!」
她這些日子總在外面接觸人,又沒事練習說戲,所以說話厲害了很多,當然也糙了很多。
呼格的反應有些慢,過了一會兒才回了一句,「你在說什麼?」
安均的氣勢很足,但到底是個姑娘家,一想起剛才的事就開始雙頰泛紅,「不要臉!有本事佔我便宜竟然沒本事承認!」
呼格好像還是沒听懂,「你到底在說什麼?」
見呼格死活不承認,安均心里起了疑,難不成倆人是睡著睡著然後滾到一起的?這個想法沒有在她心里存活多久就被她否決了!
她睡覺從來都是喜歡平躺著擺大字,還沒有過抱東西的習慣。
「明人不說暗話,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反正我是不可能再跟你一起睡了!你這人太陰損!明天我去和玲子睡!」
對啊!老男人不可以和玲子睡,她可以啊!她以前怎麼就沒想到呢?她又不是非要住在這間屋子!
安均的動作很快,她沒等趕明兒走,大半夜的就抱著自己的枕頭和薄被去找玲子了,呼格想攔人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事情發生的太突然……
兩人在一起住的這些天,呼格每晚都會做些小動作,他正是火力旺的年紀,守著自己媳婦哪有不踫的道理,不過他還算有分寸,在他估模著安均要醒過來的時候,就會把人放開。
自從安均走後,呼格就再也沒有睡意,也許剛才他不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而是道個歉,也許他說幾句好話,把人哄高興了,媳婦就不會把他丟下了。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兩人這一分居,再想睡到一起估計是有些難。
轉天呼格找安均說話,安均自是不理人的。
呼格沒了主意,就開始旁敲側擊的對玲子進行暗示,讓她隨便找個理由讓安均回來睡,可是小姑娘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暗示什麼。
又過了幾天,兩人已經發展到連話都不說的地步。
安均穿著自己的新衣服在院里摘菜,猴子稱霸王怎麼了?她就樂意猴子稱霸王!她還決定穿著這件衣服去說戲,多有感覺!說不定還會成為流行款式呢!
啃著剛摘下的新鮮黃瓜,安均鄙視的看了一眼那個正在挑水的人,活該當個老光棍兒!
這幾天呼格有些憔悴,當然這個憔悴都是內心的,外表倒是看不出有什麼,在經過這些天的思考後,他決定走一招險棋。
呼格把挑子和水桶放下,攔住了想要回屋的安均,「我有話跟你說,咱們談談。」
躲了幾下沒躲開,安均冷冷的回道,「我很忙!」
呼格看了眼她手里的黃瓜,「忙著啃黃瓜嗎?」。
「關你屁事,反正我不會表面上裝好人,背地里佔人便宜。」
「我們談談。」
「不談!」
「就一會兒。」
「我很忙!」怕呼格再說她忙著啃黃瓜,她又加了句,「我要回屋睡覺!」
「你不是剛起床?」
安均斜著眼兒看人,「我睡回籠覺不行啊!」
呼格有些頭疼,他沒再繼續跟安均嗦,而是直接把人掠進了他們一起睡了很長時間的屋子,屋里還是原來的擺設,跟安均搬走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