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均的心里不淡定了,她是千想萬想都沒想到是衙門的人跑到後山逮蛇,那些人們是不是瘋了,有這麼禍害老百姓的嗎?
她是越想越不對勁,衙門的人俸祿都不低,又能貪錢,至于跑到山上去逮蛇嗎?什麼時候當差的已經窮到這份兒上了?
再說看衙門的那幾個衙役,也不像是能逮毒蛇的啊……
「大爺,你的意思是說,逮蛇的幕後主使是衙門的人,而干這件事的另有其人對不對?」
老頭點頭,「是這樣不錯。」
安均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怪不得上次衙役頭子打死都不敢說出實情,原來幕後指使的是他的當頭上司。
從雅間里出來,安均的心里一直犯嘀咕,衙門的人逮蛇干什麼呢?若只是為了錢的話,真的不值當的,他們隨便從下邊兒剝削點兒就不少了。
看來這件事他們還得從長計議,老百姓跟衙門對著干,根本就沒有勝算,鬧不好還會被弄進去吃牢飯。
等晚上一回家,安均就把今天掌櫃老頭兒跟她說的話,原封不動的和呼格學了一遍,呼格听後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因為今天下午他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晚上吃飯的時候,榮原的情緒一直不太對,安均想著既然呼格已經知道了是衙門的人在禍害百姓,榮原肯定也知道了。
自己的江山下,竟然有這樣的官兒。想必讓誰也好受不了,估計把朝廷的事處理完,他就該大面積的處理蛀蟲了。
安均雖然不關心朝堂的事,但多少的也了解些,她感覺榮原會來山溝兒待著,應該是在皇城下了魚餌,在等著某些人上鉤。
新皇登基,總該打掃一下朝堂,不然煙灰太大可不好。
至于榮原說的是來找她,反正她是不信。確切的應該這樣說。榮小原不是單純來找她的。
人啊,絕不能太自戀,沒有誰注定就是追隨者,也沒有誰注定就是別人戀情的配角。每個人都該有自己的精彩。
別看現在的榮原看著是整天就知道傻玩兒。什麼大事都不管。但安均知道,他該操的心,一份都沒少操。
該干的事。也一件都沒少干,只不過全部是在背地里。
掌控大局,重要的不是掌控的人在哪兒,而是局有沒有布好,人有沒有用對。
榮原最喜歡的一個詞,可是靜觀其變,不然他又怎麼能沉得住氣一當就是十幾年的門面太子,卻沒有任何行動。
天下人看天下事,天下百態,萬樣人做同樣事,萬般結局,不管其他人在榮原的境地會是怎樣的命運,但安均相信榮原肯定是最好的王者。
因為榮原的身上,有著滿滿的王八之氣。
在回呼格那邊兒的路上,安均問榮原,「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走之前別忘了把這些日子的伙食費交了。」
若是村里一直鬧蛇災,地肯定是沒法種了,她得提前存些銀子。
榮原就一句話,「我天天搓棒子,今天還給你當小白臉,難不成連頓飯都頂不了?」
安均道,「我怎麼這麼不愛听你說話,當小白臉得陪睡,我讓你陪那些大娘睡了嗎?再說就你這兒小身子骨,別說一群大娘,就是來上兩三個都得把你給榨干了!」
一听兩人聊得太沒正行,呼格一下子就把安均拉到了自己身邊,還訓了句話,「大晚上的嚷嚷什麼,被人听到丟不丟人。」
安均往四周一瞅,「連個人毛都沒有,誰听啊!」
這時榮原用一種特別空靈的語氣對安均說道,「想必呼侍衛該是吃醋了,他是見不得你和別的男人說話的,尤其是像我這種比他強出不知多少倍的。」
此話一出,周圍頓時鴉雀無聲,呼格作為一個平頭百姓,自是不能和當今聖上嗆聲,所以他一句話都沒說。
安均也沒說什麼,本來她扯個話頭是想調節下氣氛,免得榮小原繼續抑郁,誰成想這破孩子一點兒都不識抬舉,竟然出口就把局面給搞的這麼僵。
等進了家門,呼格也不去燒水了,而是一個勁兒的劈柴禾,安均本想提醒他一下,柴禾可以不劈,水可以燒一下的。
但見呼格的心情實在是差勁,她決定不去捅馬蜂窩了,還是自己動手燒水吧,反正她又不是沒燒過。
燒好水後,安均叫了榮原來洗漱,其實她一點兒都不想伺候榮原,但誰叫人家是皇上呢!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榮原說,過幾天他就要走了,可能很長時間都沒法再過來,這話是安均讓他自己燒水時,他說的。
在榮原洗漱完畢後,安均又把呼格叫了來,還道,「行了,榮原過幾天就要走了,你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
呼格根本就不信安均的話,「他怎麼可能會走。」
安均問道,「她怎麼就不可能會走?」
「因為他不可能會走。」
安均感覺自己干了一件很蠢的事,那就是和呼格說話,兩人根本就是有著逆天的代溝!
讓呼格繼續在院里劈柴禾,安均自己洗漱了一下去睡大覺了。
娘的,這年頭最難搞的不是小白臉,而是老男人!
在安均走後,呼格放下了手中的斧頭,他靜靜的坐了一會兒,最終決定還是回屋睡覺。
看到呼格進來,安均說了一句,「你不是特有志氣,勢必要劈一夜的木頭嗎?怎麼才這會兒就進來了?」
呼格也不說話,就是一心往被子里鑽,進了被子他就開始月兌衣服,那是把自己給月兌的丁點兒不剩,就剩光溜溜的一條。
安均坐在一旁看得是目瞪口呆,老男人不會是中邪了吧?
「喂,你怎麼回事?」
呼格回答的倒是挺坦然,「我喜歡luo睡。」
搞笑呢吧?什麼時候老男人有這愛好了?
安均坐起身子,決定逗逗呼格。
她先是模了一把呼格的胸肌,又給他揉搓一番,然後說道,「按說你的身材是不錯,該瘦的地方瘦,該翹的地方翹,比我有料多了,就是皮膚有點兒粗,模起來不舒服。」
不給呼格回話的機會,她接著說,「還有你的臉不好看,太過剛硬,不夠柔和,再就是你的整體身形壓迫感太強,不容易勾起別人的興趣。」
品頭論足一番後,安均鑽進了被子,她剛才說的可都是實話,因為她是一個誠實的人。
只是听到實話的呼格心情卻不怎麼好,他模到安均的手,在安均的手里寫下了一個字,這個字是安均的名字。
雖然呼格知道自己寫的是什麼,但安均並猜不到,她就感覺呼格在她的手上劃拉了一通,至于是什麼字,她並沒感覺出來,反正她直覺肯定不是什麼好字……
為了回擊呼格,她也拿過呼格的手寫了個字,不對,應該是一個詞——二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