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城門有熱鬧的安均早早的就跑了來,她不但自己來,還把呼格給拉了過來,兩人擠在人群中也不向前去,就在人群中間擠著玩兒。
安均看著呼格笑,「真有意思。」
呼格也對她笑,「你看看那邊兒,該是衙門來了人。」
往呼格指的地方看了看,安均笑的更高興,「更好玩兒的來了。」
接下來的事情果然是更好玩兒,在過來的衙役中,有幾個是經常跟著縣老爺的,一眼便把縣老爺給認了出來。
有一個一根筋直接就喊道,「是老爺!」
這時有一個像是有些身份的人一腳便把此人踢倒在地,「說的什麼胡話,在縣衙辦公的老爺怎麼會在這里!」
剛才的人像是回過了味兒,忙說自己認錯了人,剛才他只是瞎說的。
接下來就是衙役們去放人了,看樣子是準備蔫聲的把縣老爺給帶回縣衙。
一看好戲要完,安均不高興了,她在人群中小聲嘀咕道,「剛才城門上的好像就是縣太爺,前幾天我去衙門報案見過一次。」
讓她這麼一說,有人跟著附和道,「要是仔細看,還真有些像。」
有一個這樣說的人,便會有第二個,然後第三個、第四個,一個都不會少。
人們傳話的速度是相當快,不等那些衙役把縣太爺從城門上卸下來,所有的人就都嚷上了在城門上掛著的就是縣太爺。
有些沒擠到前面看情況的,在知道掛著的是縣太爺後。好奇心和求知欲瞬間就膨脹了……
縣太爺竟然被掛在城門上了?還頂著個花褲衩?
那些沒瞅到縣太爺花姿的人,那是拼了命的向前擠,平時連見一面都難的縣太爺竟然頂著花褲衩在城門上掛著,此機會一生只有一次,他們必須要好好把握!
為了制造氣氛,安均也跟著人群向前擠,她邊擠還邊喊,「我也要看,我也要看!」
此口號非常有帶動性,漸漸的開始有人跟著她一起喊了。人們本來就擠的挺有勁兒。現在一有口號,那是擠的更帶勁兒了。
見氣氛被帶動起來,安均拉著呼格退到了最外面。
呼格在她的鼻子山刮了下,「沒想到你這麼壞。」
安均不太喜歡听這句話。「我為民除害。除暴安良。你這麼評價我,我不服!」
「不服?那你又能怎麼樣?」呼格笑的有些得意。
「罰你回去給我暖被窩!安呼氏小格!」
安均說完就跑了,她要去拿她的夜行衣。然後回家睡大覺!睡覺前再蹂躪一下她家老男人!她現在感覺她家老男人是超霸氣!
那一手笛子吹得真是沒誰了!以前兩人說戲的時候,老男人總會配合著她吹一段兒,她都不知道老男人的笛子竟有如此大的魔力!
她當時就感覺腦袋一痛,接著便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追過來的呼格牽上安均的手,「不是讓我給你暖被窩,跑這麼快干什麼?」
安均模模自己的頭,「呵呵,剛才有些不好意思。」
也不知為什麼,說出那樣的話後,她感覺自己有點兒奇怪,但是到底是哪里奇怪,她又說不上來。
呼格蹲,對她道,「我背你回去,多練練就臉皮厚了。」
這是什麼話……她為什麼要把臉皮練厚……已經夠厚了好不好……再厚都不用嫁人了……
不過最後她還是趴上了呼格的後背,因為折騰一晚,她真的很累,呼格的背很暖,沒一會兒她便睡了去。
什麼睡前蹂躪老男人,還是讓它成為泡影吧,睡後蹂躪也一樣!只是睡後她也沒能蹂躪成,因為呼格比她起的早。
醒來後的安均先是換了身衣服,又把屋子給打掃了下,做人娘子必須要學著做家務,什麼都不會做,會被嫌棄的!
收拾完明面上的東西,她又把櫃子收拾了下,就在她整理衣服的時候,她發現了一個小木盒,因為感覺這個木盒有些熟悉,她便多看了幾眼。
這個東西好像是以前呼格送給她的,她玩了幾日覺得無趣便隨手扔了,至于是扔在哪里,她現在有些記不清,沒想到竟被呼格給撿了回來。
她家老男人當時肯定特別難過……送出去的東西,人家還不領情……想想就是狗血般的虐……
安均拿著木盒看了又看,還掂了下,她感覺有些沉甸甸的,好像是里面有什麼東西,她打開一看,竟是兩塊兒手掌大小的玉蝴蝶和玉螞蚱!
王八蛋!不要臉的!二驢!
娘的,她當年多喜歡這倆東西啊,突然一天就沒了,她連著找了半個月都沒找到,到最後都快找的魔怔了!
原來竟然是被老男人偷了來!真是太不是東西了!他當年看著自己跟個傻子似得找來找去肯定特爽快吧!
老變態!
她收回先前對老男人的所有憐憫!這個老不要臉的!
剛從外面回來的呼格見到安均在生悶氣,有些不明所以,他試探性的問了句,「這是誰惹了你,怎麼生這麼大的氣?」
安均直接就把木盒拍在了呼格的面前,「看看這是什麼東西!別說你不記得它是誰的!我以前就知道你不要臉,沒想到你還是個江洋小偷兒!」
見安均生氣的有些厲害,呼格也沒解釋,而是把木盒收起來放回了原處,這種時候解釋也是白解釋,就不如什麼都不說。
他想的還真沒錯,因為他太過冷靜,安均倒是不自在了,不但不自在,還開始了反思,難不成是她冤枉了老男人?
「咳,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這次呼格回答了她,只是就回了四個字,「留個念想。」
留個念想?不就是當紀念物?安均是個神奇的人,她很會聯想,她把自己的記憶往前翻了幾篇兒,她翻出了在王柳兒那里見到的小鏡子,鬧不好那也是老男人從她家順回來的!
她現在有些憤怒,「你老實說,你回來的時候還偷了多少東西!」
呼格又不理人了,而是去了院里干活兒,他拿起掃帚,準備把院子掃一下,反正閑著也是吵架。
從屋里追出來的安均,一腳踹掉呼格手中的掃帚,她用手一指呼格的臉,「你,給我好好地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然咱倆沒完!」
呼格還是挺冷靜,「就是想著留個念想,當時以為再也見不到你。」
「我一個喘氣的大活人,說什麼見不到!」都到這時候了,老男人竟然還敢嘴硬!不過沒一會兒她就不生氣了……
因為她想到一件事,他丟東西的時候,正巧就是呼格走的那段時間,她當時還難過了一段時間的。
她當時想的是,雖然平時的時候呼格這人挺不招人待見,卻是府里唯一願意跟她玩兒的。
想明白的安大小姐訕訕的說道,「看在你對我一往情深的份上,這次的事就先原諒你,不過你要好好交代一下,你回來的時候到底拿了我多少東西!」
俗話說得好,死罪可繞,活罪難逃。(未完待續。)